文档介绍:去来落泪成流川,行人误认是清泉三岛由纪夫曾说,川端康成是“永远的旅人”,用句时髦的话来说: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旅行。川端康成显然是这一实践的先行者,他一身漂泊,脱离了现实主义的封锁,步履踏至日本的锦绣河山,他的大部分作品据说都是在路途中写就。《雪国》就成文于北国多雪的汤泽温泉。《雪国》是川端康成获得诺奖所提到三部重要作品之一,另外两部是《古都》、《千只鹤》。川端康成在诺奖演说《我在美丽的日本》中引用了道元和尚的一首诗句:“春花秋月杜鹃夏,冬雪皑皑寒意加”。春去秋来,草木消长。还有什么比季节更迭,寒暑往来所带来的印象更加强烈的呢?人心接触客观世界时,触景生情,感悟伤情,人心为之所动,有所感。正所谓:“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行,有动与中,必摇其精”,有这样感情的人,便是懂得“物哀”。“去来落泪成流川,行人误认是清泉”这是源氏在离别时发出的感叹。“物哀”最早在日本文艺界,是评论《源氏物语》中提出的。川端康成作为日本旧文学的最后一人,新文学的第一人,有着承上启下的地位。“物哀”中除了旧的体现之外,还有着新的内涵。“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了下来。”这是雪国开头的句子。这一段历来被评论家所引用,看似非常简单。火车穿过县界冗长的黑暗的隧道,到了雪国,豁然开朗,夜雪初霁,夜空之下的车站,天地一片白茫茫。除了给人一种十分光亮的感觉,还传达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川端康成的语言是最冷的,他的语言根植于“物哀”的文化,冷峻中透出了几分妖异。男主角岛村就留恋于如梦似幻的车窗外雪景。在夜色的大背景之下的窗玻璃,由于放了暖气,玻璃上蒙了一层水蒸气,岛村用手擦了擦玻璃顿时映出叶子那美丽的眼。叶子那种迷人的美,使他感到吃惊。大概也是出于非礼勿视,从一开始岛村对叶子的印象,全都来自于雾蒙蒙的玻璃反光。叶子的形象既虚幻——她被映在窗户玻璃上。又显得异常真实——叶子就在岛村对面的座位。“镜面映现的虚像与镜后的实物好像电影里的叠影一样在晃动。”这种感觉是难以言喻的,出场人物与背景没有任何联系。人物是一种透明的幻想,景物在暮霭中朦胧暗涌,岛村如同在观看一副浮世绘。岛村前后三次去了多雪的北国山村,先对萍水相逢的叶子流露倾慕之情,而后与当地一名艺妓驹子邂逅进而产生情爱。川端康成对岛村与驹子的情与爱没有一丝露骨的描写,但却略显生动。这归功于他对于情爱的描写,颇为象征。岛村对驹子更多的是肉体依恋;而驹子则对他由肉体关系延生到了精神,衍生出了感情的依赖,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