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语言·诗人·文字
摘要:本文从思维意象与语言形式之间的关系出发,对诗人语言、儿童語言、外语教育中的范畴及文字的特点进行了分析与阐释,旨在重新审视语言的特点与本质,进而重新理解与语言相关的人类活动。
关键词:语言诗人文字意象
语言是话者意愿的呈现,这种意愿通常是头脑中的意象/情景,是立体的。但由于语言的线性特征。说话时只能将立体转化为线性。这本身是个矛盾,再加之线性的言语为了顾及听者,又受限于种种“语法〞、“表达方式〞的限制。故线性很难又快又准确地呈现这一立体的情景。我们常见的口误等现象的原因都源于此。所以,面对面的交流绝不限于语言,还要有眼神、表情、语气。尽可能多的“手段〞使用,一方面是想将自己的“立体〞意象尽快呈现,另一方面,出于表达的意愿,是为了听者明白自己的话语涵义。通常在表达时,这两种目的兼顾,表达时尽量做到平衡。当然,也有人偏重前者,过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有人偏重后者,从对方的接受角度表达。前者典型的极端例子是诗人和儿童,后者的典型是成人对儿童说话。
诗人在表达时更多的是最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感觉意象〔并非出于交流目的〕,将其呈现即任务完成。至于呈现过程,因其根本任务是表达自己的感觉,那么可以最大化地摆脱语言线性规那么的枷锁。这一点而言,诗人与画家、音乐家相似。所以,诗人、画家、音乐家都可称为艺术家。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给艺术下个定义,艺术就是艺术家以作品的形式呈现自己的感觉。儿童在尚未掌握线性规律时,一个一个单词地表达,每个单词都超出单词本身的意义。他说“苹果〞时,可能是“这是苹果〞、“想吃苹果〞之意。儿童的表达也如诗人一样,更多地考虑自己的表达意愿,他人的理解是第二位的。二者的区别是诗人是有意识的,而儿童完全是无意识的。可以说,儿童学说话初期都是纯粹的诗人,成年后我们都成了语言这所牢笼的囚徒。语言不是我们的工具,我们在语言的框架下生活、思维。我们生活在语言所划定的范畴、概念之中,并用这些范畴、概念进行思维、表达〔喜、怒、哀、乐〕。维特根斯坦主张哲学即语言,语言即世界。明代文人李贽认为,最美的文章出于“童心〞,受到教化之后的文章往往充满虚伪,应该都与这种思考不无关联。由此看来,“童言无忌〞应反向理解为成年人的“忌〞太多了。
在这立体意象与线性言语之间是头脑中的语言,包括语音、词汇、语法。语音附着在词汇上,思考时也通常不会说出来。所以,语音与词汇是一体的。但是,词汇和语法完全是语言学家切分的结果,更多的是分析单位,而并非思考单位、表达单位和听者的理解单位。例如彩虹,本来是一体的,有无数的色彩,但我们为了分析,将其切分为七种颜色。问题是谁也说不出这七种颜色的边界在哪。当然,我们说话时会有停顿,词语间语义有显著的差异性。但是,这种语义间的差异性我们是否描写的足够充分。可以说是一定不充分,至少不准确。因为词语语义的对象依然是意象,是立体的,我们的描写不过是用一种意象描述另外一种意象而已,二者只能相似,不可能相同。这正如蜡像无论多么逼真,和真人依然有区别一样。此外,停顿也往往不在我们语法的节点停顿,要么是语义,要么是呼吸的需要。
分析单位与思考单位的错位,是我们学习外语的最大障碍。但我们的外语教学却在语言学家的指导下,将分析单位等同于思考单位,自下而上地讲解单词、短语、句子。学生也自下而上的单词组短语、短语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