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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节气里的村庄处暑散文(精选篇)
篇1:节气里的村庄处暑散文
节气里的村庄处暑散文
处暑,七月中,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
——《月令七十二侯集解》
还没有疯够的孩子们转眼间又要开学了,赶紧趁上学前再到河里疯一把,一个激灵,河水不再是那么可爱,水珠儿溅到人身上凉了许多,孩子们正犹豫间,处暑正笑盈盈地向他们款款而来。
差不多村庄里的孩子个个是记吃不记打的脾性,夏天在清清的河水里洗澡是孩子们最惬意的事。他们泡在河水里,头顶着火火的太阳,仰泳、踩水、钻猛子这些是孩子拿手的技艺。每年的发水场,再小的河水都是钵满钵满的,稍不留神,村庄的河里总会淹死一两个小孩。因此一般情况下,大人是禁止孩子们随意下河的。可长长的暑假焦燥难捱,偷着下河洗澡便成了孩子们每天必做的功课。大人烦的时候会懒得管;有时高兴了,也会顺便问一句,今天下河洗澡了吗!如果说没有,细心的母亲只需在他们的晒黑的膀子上一挠,立刻原形毕露,因为在火太阳下经河水长时间一泡,一定会挠出一道白印子,白印子成了挨母亲巴掌的证据。当然,也有下河洗澡,不会挨骂的时候,还会得到父亲一番赞许,母亲被邻居感谢的话语。那就是孩子在下河洗澡时摸了一盆河蚌回来。庄西头的玉伙,去年冬天害了一场病,一春怏怏的,经一夏的河水一洗,把他晒得精黑,健康而结实着。
而村庄的河沟废塘也不闲着,到处都长着菱角,远远看,绿油油的尽是凉意,嫩绿甚至还有些羞红的菱角,剥了皮,咬一口,水灵清甜。
这时候,村里的女孩子们相约到河里采菱角,拿一只木桶,往木桶里一坐,小脚往木桶边一挂,双手不停地在木桶边划着,微风吹来,笑语盈盈地荡漾在水中,往菱塘的深处采摘菱角,而此时河里淑女的倒影,参差掩映在夕阳之下,成了乡村一道特有的风景,让人想起“菱角清唱不胜春”的诗来。看着伙伴们渐渐驶向菱塘的队伍,不会水的孩子曾央求母亲放他同去,可始终没有得到允许,原因是,菱蓬在水里千丝万缕地相缠着,再加上不会水,一旦翻桶,后果不堪设想......农家一到中秋月圆时,都会有菱角。然而,菱角都是队里分的。
一进八月,疯了没处疯的棉花,仍用密不透缝的眼神看汗淋淋农人,正一把一把地往自己的根部丢花蕾肥,嘴里还不住地讨好着:我会多结早秋桃和大桃;而临盆的水稻也撒娇般向农人提着意见......
走在刚漫过印脚水的稻田边,听稻子的拨节声,看稻穗正在吸奶(灌浆)样子,农人们知道水稻马上由青转黄了,又该是稻草人与麻雀们争个高低的时候了。你瞧稻草人戴顶破草帽立在稻田中央,平伸着手臂上系着一块塑料布,在风中飘荡,煞有其事的样子,很是威风。此时,只见父亲弯腰信手摘一束尚未饱满的稻穗在手,细数整穗的籽粒数,然后揉搓着,籽粒未成米状,嗅嗅沾满手的白白的浆液,再往嘴里丢几粒,嚼着,一脸的喜气在脸上凸现,哼着走腔的淮调,背着手走路的姿势里仍掩饰不住得意的心情。
隔邦上的芝麻割了,花生扯了,这些边隙地就空了下来。勤劳的农人是不会让它歇着的,赶忙扛上钉耙把筑翻一遍,种些菜儿什么的。而另一边的山芋正在拚命地伸展着自己的藤蔓,很快就把刚空下的地也占领了。正当它得意间,晚归的妇人丢下手中的农具,朝它嫩嫩的头部掐去,盘算给老公的下酒菜,然后再把藤一拎,露出已伸出半个头的山芋来,喜得农人用力地把山芋藤提了起来履掩在埝上。
最繁琐的要数棉花田里的活了,要对有早衰趋势的棉田喷施叶面肥,对旺长田块郁闭严重的,剪空枝打老叶,改善它们通风透光条件,整修好棉田一套沟,确保畅通无阻,以防连绵秋雨对棉田的损害。这时正是四代盲蝽象和金钢钻猖獗的'时期,几乎是三天一遍药水,虽然农药毒性又大,很容易中毒,但农人不担心。只要地里有收的,再苦再累,他们的心里都是乐呵呵的。
乡谚说:丢了翻耙拿扫帚。棉田里的棉花是从拣第一朵棉花开始,到最后一朵棉花收手,基本上是从秋拾到冬。其实不要以为农民收的都是开放的棉花,棉桃也是要收的。一旦遇上阴雨天,那些脱青还没完全炸开的棉桃也要摘回农家,剥开。剥棉桃又是一个细心的劳作,有些直接剥,有些只能晒干了再剥,剥的指甲上都染黑黑的。那一瓣一瓣的棉瓣,形状像橘瓣一样,白白的又像蚕蛹一般。棉壳很硬,壳顶尖尖如刺,手经常被戳痛,特别是夜深时你要打瞌睡了,猛地被它刺一下,一下惊醒!看看地上还一堆没剥好,劲又上来了,待到到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原本很细腻的手指变得毛糙,指甲旁半耷拉着肉刺。村东首的根伙一般剥棉桃剥到夜深时就会哼起《王樵楼磨豆腐》:一更里磨豆腐,什么东西来吵闹?蚊子来吵闹哪……
女人听了,说:“别哼哼了,你快点把这簸箕里的棉花剥完了,要不瞌睡虫就来了……”不由得,自己打了一个呵欠,低低的看着丈夫,偷偷的浅笑了。一下子精神起来,手里的活更快了。
一转眼到了七月半(七月十五)。老学究的爷爷总喜欢用他的语言来讲,今天是“中元节”。“中元节”,与一年里的“上元节(正月十五)”和“下元节(十月十五)”形成三元一体。这天从村巷里走过,农人们虔诚地蹲着或半跪在地上,焚烧着纸钱,浓浓的烟味,一阵阵袅绕,直扑入眼鼻。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迷信与不迷信,总觉得这个节令虽沉闷,却很有趣,大人们依然领着孩子们在门前的板桌上纳凉,讲起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明洪武三年,倒高宝郢,里下河地区一片汪洋,昭阳兴化七层宝塔顶挂满水草,洪武九年,梨花沟以东不通人烟,洪武十三年,刘伯温试行从苏州阊门三丁抽一进行移民,为了防止返乡,对抽过来的先人们将一只脚的小指甲剪破,以示印记,永不许回乡。无奈的先人们只好将故乡记在心里,默默地在这一片荒芜的土地上艰辛的生活着,望望破碎的指甲,农历七月十五是离家的日子,故乡的家人是否安康?于是,他们在这个离家的日子里,焚烧几把纸钱,聊表自已无法尽的一份孝心乡愿。
秋风中,这个故事一遍又一遍的从大人的记忆里重复叠加,而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恍惚间,伸手摸一摸----依稀可见的破指甲。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我并不知道它的真与否?而我和家人们一样,都有一只破碎的指甲。
提起处暑,我就会记起这个流传了很久的乡愿故事,并会在一定时候讲给我的后人们听:那个久远的年代,那群颠簸的人群里还有一双望乡的眼睛……
篇2:节气里的村庄散文
节气里的村庄散文
最后一枝腊梅绽成一株情韵的除夕时,大地像突然从被窝里掀了出来,万物还未来得及躲藏,大片大片地祼露着,偶有颗性急小草从地里露出个尖儿了,羞怯怯的,杨柳梢像发了疯似的转眼间就泛出微绿,风虽然还透着寒意,但细长的柳枝扭着慵懒的腰肢尽情挑逗着,风,就忘情的满世界奔跑……白天还在河冰上疯跑的孩子们晚上偷偷地又窜到河边,脚刚伸到河冰上,听到“格吱”一声,吓得激动地心一下子提到喉咙上来,这“格吱”声音似早春匆匆的脚步,湿湿的、凉凉的,正从大寒的末尾走来。
农谚说:立春雨水到,早起晚睡觉。闲了一冬的农民,从年气里走向立春这个节令,然后,走向田野。在这个春风吹硬的日子里,后生们率先甩去了裹了一冬的臃肿,花枝招展地裸露出春的气息;刚刚捱过漫长冬季的农家女人们禁不住这季节变换的诱惑,摘下捂在头上的方巾,对着春光梳着秀美的头发,一会儿脸菲红起来。她们朝屋外望了望那透过窗纸那片还清新的光,解下系在腰间的蓝粗布围裙,三步两步地来到窗前,拔下窗户插销,轻轻地推开那扇紧闭一冬的窗,春光随着吱呀声一点点地朝屋里挤,春光与女人们的目光一对视,女人们的脸更桃红起来,很快屋子里全都挤满了春光,害得那些有灵性的种子们也跟着起哄起来。
母亲总是在这个时候,开起了种铺,让憋了一冬的种籽,在阳光里伸伸筋骨,好在春播时能打胜仗。这时候她从房梁上取下一个葫芦来,那里面装满大小袜简做成的口袋。这些小口袋,从葫芦口看见暖暖的春光在屋子里四处闲逛,好像都不愿意再呆在葫芦里,吵嚷着要往外蹿。看来,母亲像是哄不住它们了,只好把这些小口袋一袋一袋地解开口,一顺地摆在桌上。这些口袋里,分别地装着各类种籽,红线扎的袋子里是些南瓜籽、冬瓜籽、水瓜籽、丝瓜籽、香瓜籽等瓜类种籽,黑线扎的袋子里面是些菜椒、尖椒、茄子的种籽,白线扎的袋子里面是生菜、菠菜等菜类种籽,这些种籽是她在收获的时候选下来的,然后纸包好后,让我们在上面写好种籽的名字,并分别地按她的要求做了注记(母亲自己知道的下种月份),认字不多的母亲,只要看到扎袋的线就知道袋里面是什么种籽,取出纸包知道什么时候能下种。有时我们也很郁闷,明明萝卜,还要分什么五十籽、三十天,有的刚被我们折开纸包装,又被母亲小心翼地包上。看来,有些小纸包里的种籽还得再回到葫芦过几天囚禁的日子,它们还没有到播种的季节。
父亲此刻带着农民的老练,哼着民谣,迈着轻松的步履,走在自家的责任田上。于是,原来还是正月的季节,就催起了农人们唱起了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戏来。
父亲说:今年是腊月里打春,要抓紧时间把秧池地筑好,气候一来,怕是田里的活就忙不过来了。朝阳中,几个扛着钉耙大锹上早工的农人朝田埂走来,只见他们潇洒的舞动钉耙,手起耙落,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银色的弧线。有几个甩开膀子脱掉棉袄,在田的周围挖一条排水沟,;有的边翻地边将地里的水花生根茎捡进口袋里,这东西鬼精,只要一遇上暖和天气就疯长,只有把它带回家放到灶堂里才能消失它,有的还蹲在田边对麦子评头论足,很平常的话语伴着开心的笑声就知道丰收的样子。
这时候猫在村庄里一冬的孩子们,听到了野草起身的声音,再也耐不住性子,从厨房里找出小铲锹,拎起小篮子,飞般地奔村外田野。此刻,乡村的十边隙地,沟渠河畔,到处都有野荠菜的身影。特别是刚下过一场雨后田野里,那野荠菜愈发的鲜嫩,青翠欲滴。潮湿的泥土,碧绿的麦苗,转青的油菜,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幽幽清香。孩子们拿着小铁锹,拎着篮子,满眼被明媚的春光浸淫,说笑中,小篮子盛满了荠菜。于是归村的小路上响起很纯的天籁之声来。回到家里,他们细心地择起枯叶和根茎,等待着母亲的拿手厨艺-包春卷。其实,母亲早就在孩子们蜂涌地窜出门时,就开始准备擀春卷皮。
母亲接过孩子们择净洗干的荠菜,放在砧板上切碎,然后又用盐把荠菜拌了拌,放在脸盆里闷了一会儿,很快把荠菜的的汁水挤去,放上少许糖、味精、生姜、酱油等佐料和荠菜混合拌匀,就开始包春卷。包春卷母亲最拿手,有时细姐姐也会在一旁学着包,而野小子虽只有灶堂口烧火的份,但他们看着母亲那些熟练的动作-把馅夹在中间,放在手里卷一卷,把它包成一个小小的圆柱形,心里阳光一片,知道马上就能尝到那脆脆的、酥酥的,香香的春卷。
恍惚间,春卷们在洗着“油锅澡”,“噼里啪啦”慢慢地变黄了、变脆了,香味便飘满了整个厨房,等到它呈金黄色的时候捞上来,就是至高无上美味的春卷啦!那皮薄薄的,脆脆的,香香的,咬一口,“咯吱”一声响,细香的味道便在嘴里飞散开来,引得孩子们会控制不住地想一口接着一口品尝这春的味道。
立了春,总有几天是吉祥的日子,娶亲嫁女的农人择了吉日办喜事,也叫看新娘子。那天,喜鹊在河边的老槐树上“报喜、报喜”地叫着,满院的人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涌出向码头边,不远处载满嫁妆的轿船,渐渐向码头驶来,此时此刻不知谁先点燃鞭炮,紧接着岸上,船上鞭炮声连成一起。
轿船刚靠边,男方主事的姐夫端起“子孙桶”直往岸上奔,嘴里还不住地喊:“婆奶奶,抱孙子……”笑逐颜开的婆奶奶早就站在房门口,候着像击鼓传花一样,接过“子孙桶”直往新娘房里去。男方主事的姐夫此番举动引得看新娘的人一阵大笑。
三门橱、五头橱、梳妆台被轿船上的人小心翼翼地往上搬着,看新娘的人们不往地称赞着新娘嫁妆,时不时有一两个小装饰品惹得小把戏把眼睛发直,嫁妆一件一件地往上搬着,等急看新娘的堂嫂她们直喊新娘的名字……
此时,看新娘的人们已纷纷大喊了起来:“看呀!看呀!看新娘子呀!长得好漂亮啊……”好一个新娘子,俊朗的一张瓜子脸上显现出淡淡的红晕,潇洒的长发犹如一池湖水,阿娜多姿的身材更是让多少人汗颜。终于她被喜妈奶奶扶出船舱来,虽说是扶,实际上是她俩一起走,慢慢地走着,新娘站在船头稍有些迟缓,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岸上一片人头攒动……终于她们踏向跳板,一步一步地书写着她的人生。这时候,早有玩皮的男孩弯着腰,捧着双手等在她的手心下。壹分、壹元不等的硬币随着她的步伐缓缓地从她的手心滑落,这时候有的孩子为了壹元宁可脏了过年的新衣服,也不肯放过地上的硬币,更有甚者为了一块硬币闹翻了脸。从码头到房间仅有百米之遥,新娘在孩子们的争夺中一步一步地走着。新娘此时此刻也像元帅一般检阅着观看的人们,她的每一次回眸,每一次注视都会引得围观人欢嬉。
最后小外甥因没有拾到钱,哭着,闹着。这时候,姐姐抱着他来到洞房的窗户边,窗户上糊着一张红纸,她妈从容地说:“戳破它,你就会看到新娘子舅母,并且她还给你个红封。”小家伙用小手怯生生地对窗户上的红纸轻轻地一戳,又回过头来朝她母亲看看。谁知晓,在他回头看的过程中,红纸被其他亲戚的孩子撕破,一只用红纸包着的10元跌落,又引得一群孩子们的争夺,而此刻小外甥却叫了起来:“妈妈,我看见了新娘子舅母。”也许这叫声是春天最好的声音,农家因为增添了新人而活泛生机起来。
此时有脚的阳光也来凑趣,让冬日冻成钢板似的一块块泥巴儿,开始自然地往上隆了,于是,农人抓起一把泥土攒在手里,湿漉漉的泥土像能攒出油来,此时他们用目光贪婪的吸取着久违的绿,用力握紧双手,然后摊开掌心,让泥土悄然滑落下去,依旧跌落在大地上,仿佛到了秋上,就能粮满仓。
立春像一条绵绵的路,延伸着农人的希望。
篇3:节气里的村庄立冬散文
节气里的村庄立冬散文
当农人们收割完庄稼,把每一粒粮食装进箍子,山芋藏到厨房的地窖,寒气也就慢慢赶来了,看到晨霜的时刻,踯躅步入冬日牵绊的迷离。
乡谚说:大冬大似年,小冬不值钱。
农人们简单地度过立冬日,翌日,农家飘出淡淡的糯米的香味儿,新打下的糯稻碾成米粉,团团圆圆的盛满器皿,咬上一口粘在心底的甜,真让人陶醉。
卸耕的牛卧在牛棚里悠闲地甩着尾巴,也在西屋边馋着叫了起来,父亲没有吝啬,抱来一堆新鲜的稻草,放在栏里,看着相伴的老伙计,开心地笑了。他知道:新播的麦子已齐削削地冒出泥土,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油菜苗在和父亲开了个玩笑后,才方肯直起腰杆,老气横秋地装饰着冬——在落日的寒风中,看父亲“哎吱”地担了五天水后……
放眼远望,田野里新出麦苗已探出头来,除了天凉了许多,却有了点初春的感觉,让人恍惚疑是到了春天,可是,堂前呢喃的燕子不见了踪影,成群的麻雀在嫩绿的麦田里飞起飞落,村东首老槐树上叶已落尽,树梢上的鸟巢便一览无遗了,喜鹊悄悄地把叼来的枯枝正在窝里垫好,准备迎接冬的来临,它们是农人们最忠诚的朋友,像农人一样,憨憨地,感觉只要窝且安在,就可以一板一眼地过日子。闲暇时,村西头喜鹊们也许会串串门。这时抬头看着鸟巢,不经意间,还会看见蓝天上,白云边,一队南飞的大雁正在向南飞行,一个大大的“人”字,倒映在没风的永东河的水面。
树下的农家女人清晨仍从床上一跃而下,眼屎也不擦,淘米、烧火、喂家禽,她们简明扼要,直奔主题,望着孩子背着书包走出自己的眼线,才发觉太阳已升得老高老高,赶忙把床上的被褥通通地抱出来,往晾绳上一晾,于是乎,满天井里成了被褥的世界,被褥晒上一整天,夜晚铺盖起来就有暖暖蓬松的感觉,是一份藏有阳光味的甜心,一家人,在甜里,过知足日子。阳光随着长长的晾绳缓缓而延伸,那里挂着上衣、裤子、床单......如串成一长排挂在空中的愉悦心情,随风摇荡,有些轻盈与温馨。
前些天,因为下雨还有一些庄稼堆在屋旮旯里,外面的风吹得人有嗖嗖的凉意,妇女们呵着手不想到田里去,趁机把家里拾掇一下。黄豆往筛子里一倒,在女人的手里抖了几下,便滚圆滚圆地撒着欢儿,扬场扫下的'稻穗子在木榔头的锤打下,乖巧地分离开来,饱满的稻粒张扬着不知所措,蜷缩在一边菜秧儿被洗、切、搓后,手掌挤出个小菜团来,趁锅热,炒几铲子,一股扑鼻的香飘过几条巷子去。乡村里持家的女主人们在这闲暇的日子里,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操持家务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