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创伤记忆叙述:《白噪音》的创伤叙事解读
摘要:美国当代小说家唐?德里罗代表作品《白噪音》,是后现代的经典之作。本文将结合创伤理论和叙事学理论,分析小说主人公杰克遭受的种种创伤,发掘出作品中的创伤记忆带给人物痛苦的精神折磨,从而引起人们对后工业时代生存环境的深思。
关键词:创伤经历叙述记忆
一、引言
唐?德里罗(Don Delillo, 1936- )是当代美国最负盛名、最有影响力的重要作家之一,发表了《白噪音》、《名字》、《天秤星座》等三十多部长篇小说,以及诸多短篇小说、剧作和散文。作为一名多产作家,德里罗既拥有广大读者,又在学术界享有崇高声誉,获得过美国及其他国家的许多重要文学奖项。1986年获得的“国家图书奖”就是其中之一,帮助他获此殊荣的便是发表于1985年的后现代主义经典之作――《白噪音》。
长期以来,国内学者大多从消费观、生态观、文本结构等角度审视小说《白噪音》,但对该小说的叙事策略以及创伤主题的具体研究并不多。然而该小说是否真与创伤无关呢?
《白噪音》整部作品中主人公杰克既亲身经历又讲述各种创伤。他见证了自己和家人经历的一次次生活的变故,又用回忆的方式讲述自己遭受空中毒气事件后的各种内心创伤,尤其是死亡恐惧的折磨。他们越是试图通过隐藏和否认过去的创伤来摆脱创伤记忆的困扰,就越容易使走出创伤的途径
――交流变得不可能。因此,《白噪音》无疑称得上是一部出色的创伤小说。
本文将通过分析杰克作为第一人称“我”经历并叙述自己以及身边人物所遭遇的诸多创伤,探讨该小说中人物的创伤特征,揭示出该作品中德里罗以独特的叙事方式展现出的美国人生存环境、精神状态以及深厚的主题意蕴。
二、创伤与记忆
什么是创伤?卡鲁斯认为,从广义上来说,“创伤是对于突如其来的、灾难性事件的一种无法回避的经历,其中对于这一事件的反应往往是延宕的、无法控制的,并且通过幻觉或其他侵入的方式反复出现”。[1]
死亡一直是充斥整部小说的主题。从一开始直到结尾,人物一直困扰在死亡恐惧中,而这样的恐惧并没有单刀直入,而是通过杰克等创伤化人物有意无意的叙述向读者展现。赫尔伯利指出,“创伤化”是“个人对于恐怖经历的反应,它既可以是即时的也可以是长时间的反应”。[2]其具体的表现就是美国精神病研究协会概括的创伤后紧张应急综合征中的三大类,即“那原初的创伤性事件通过各种闪回、梦境和幻觉得以重现;对与创伤相关的刺激物持续性的回避,或者对一般事物的反应显得麻木;警觉性增高”。[3]从小说第一部分看,叙述者杰克在用第一人称“我”的口吻讲述14岁的儿子海因利希就已经秃顶以及自己年幼的女儿比伊思考问题如此镇定沉着时就感慨:“人对历史和自己的血统犯下的罪孽,已经被技术和每天都在悄然而至的神秘的死亡搞得愈加复杂了。
”[4]22在经历小说第二部分的空中毒气事件后,死亡恐惧在杰克以后的生活中被提及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直到小说最后一部分“戴乐儿闹剧”,人物为了摆脱死亡的恐惧,不惜牺牲生命做出各种荒唐行为。这一部分生动地刻画了灾难之后人们对死亡的愈演愈烈的恐惧心理以及最后导致的暴力悲剧。
叙述者杰克在经历诸多创伤性事件之后又以他自己独特的方式重温创伤记忆,一次次地重复着创伤性事件的刺激。这些创伤场景不断再现,或是闯入受害者杰克的梦境,或是事后回忆,使叙述者杰克每次重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