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2011年9月13日,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何善衡楼器官移植一区病房中,身穿红运动服的彭斯微弯着腰一边精心帮母亲陈雪梅梳理着头发,一边小声对着母亲说话:“妈妈,用不了几个月,您就会和正常人一样的。我也是。”彭斯的脸色还是略有些发白,但他要用这种方式安慰和鼓励母亲。一个月前,这位22岁的大男孩听闻母亲慢性重型肝炎晚期需进行肝移植手术,马上放下学业,从美国回到广州,毅然割下自己60%的肝脏移植给母亲,挽回了母亲的生命,唱响了一曲感人的“80后”反哺之歌。 1989年7月27日,32岁的产妇陈雪梅经历了一场生死两重天。产下龙凤胎儿子彭斯和女儿彭隽,却因为产后大出血,命悬一线,初为人父的彭慧在喜得子女的同时又陷入了地狱:可能正是那一次救命的产后输血,让妻子染上了丙肝。只是当时国家对血液丙肝并不重视,从而使病毒潜伏起来、埋下隐患。 2008年,彭斯考入美国北科罗拉多大学,修读会计专业。彭斯很懂事,在美国读大学期间,为了节省机票和学费,彭斯没有回过一次国。他每个暑假都不休息,去上暑期课,想早点修完学分毕业。在彭斯看来,如果早点毕业,便可以省下几个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为家里减轻负担。仅仅用了两年零九个月,他就修完了大学四年的全部课程。今年5月6日,他顺利拿到学位。因成绩优异,他还将继续在本校攻读研究生,并努力考取美国注册会计师资格证。今年5月26日晚上,彭斯接到父亲彭慧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父亲的声音疲惫而低沉:“斯斯,妈妈病情严重,需要做肝移植手术,你愿意捐肝吗?”没有任何的犹豫,彭斯以坚定的语气告诉父亲:“爸,你放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有难,我会马上赶回去救她,这是必须的。”第二天,彭斯订了机票,给导师打电话进行沟通,将自己的学位保留一年,然后第一时间赶赴机场。5月30日,彭斯赶回广州,回到母亲身边。无论父子俩怎么劝,陈雪梅不为所动,口中不停念叨着:“花那么多钱送他出国读书,是全家的希望,不能让儿子冒险。”几天后,母亲陈雪梅发生最严重的肝昏迷,昏迷了十几个小时,还没有醒过来。彭斯找到主管医生,提出为母亲提供肝源供体。医生坦白地告诉彭斯,多割一分,则很容易导致自己的肝脏衰竭;少割一分,这肝源对母亲又没有作用。彭斯的回答很简单:“需要割多少就割多少。我一定要为母亲做点什么,危不危险的我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彭斯四处奔走,十万火急地找到派出所等单位迅速拿到了母子关系证明等必要材料。等陈雪梅被抢救醒来时,父子俩将所有的材料摆到她面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陈雪梅这才含泪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2011年7月22日,彭斯成功接受手术,将60%的肝脏送进母亲的身体。主管医师郭医生很是感慨地说:“在我们病区,活体移植的直到目前为止仅有8例,大多数是长辈爱惜自己的孩子,把脏器供给孩子。孩子主动为父母做肝源供体,这是第一次看到。”“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爱长长,长过天年,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毛阿敏深情演绎的歌曲《天之大》轻轻回荡在医院大厅。在彭斯的前胸右侧,是一个大大的“人”字形伤疤,拆线后的针孔清晰可辨。也许是伤口有一小处开线,“自作聪明”的他还贴上去一小片创可贴,浑不在意。谈及“休学割肝救母”,彭斯一脸平静:“这没有什么。百善孝为先,当年母亲给了我命,22年后,我为什么就不能给她肝呢?”感动中国十年回顾当代孝子捐肾救母——田世国【事迹简介】田世比肩?我只是给我自己的老娘捐了一个肾嘛。”上海中山医院教授朱同玉,一直从事泌尿外科和肾脏移植工作,已成功完成数百例肾脏移植手术。“子女给父母捐肾,田世国是我见过的惟一一例。”朱教授说。当时,朱教授很担心争相捐肾的田氏兄妹会临时打退堂鼓。 2004年9月30日,身患尿毒症的田世国的母亲,在手术后一分钟顺利排尿。只是她至今也不知道,那个肾来自于她做律师的大儿子。“她是我老娘,我这么大块头给她捐个肾怎么不行?我也咨询了专家,手术对我的健康不会有大的影响。”田世国说,他现在也为人父了,深能体会“父母惟其疾之忧”。有人问田世国,是不是他母亲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他们兄妹3人有如此举动?田世国说:“我们家的母爱和父爱跟中国千万个家庭一样,都是点点滴滴的积累,没有轰轰烈烈的大笔狂书。但是这还不够吗?”他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如果非得再另外找原因,就是我姥爷病危时不能大便,我妈洗净了手给他抠出来。”因为害怕母亲知道真相后心里有负担,田世国兄妹一直瞒着她。“我妈总是替我们着想,生怕老了给儿女添麻烦。得了这个病以后,她知道会花很多钱,就把自己锁在房子里等死。如果知道换的是我的肾,还不知道我妈怎么想呢。”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捐肾救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手术后不久,他就买票回广东工作,因为赶上黄金周,只弄到硬座票。医院知道后,费尽周折给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