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与台湾的表兄聊天,他要我猜个谜:“台湾的公交车没有哪条线路?”我答不出,他亮出谜底:“台湾的公交车没有8路。因为老蒋对八路恨之入骨。”上世纪60年代初,王鼎钧在台湾新成立的中国电视公司做编审组长,节目部在屏幕上打出的每一个字,事先都要他签字。签了几天,王先生有了跟电视剧中的李鸿章一样的感慨:“世上最难写的字就是自己的名字!”比如,电视剧中有这样的台词:“这年头人心不古”,“这年头没有是非”,“这年头好人难做”。王先生略加思考,大笔一挥,将“这年头”三个字删掉。王先生讲了个中原因,“这些话,三十年代的左翼作家都用过,所谓‘这年头’指的是国民党政府。台湾的剧作家多半是他们的学生,或者是学生的学生,不知不觉也用了。”(王鼎钧《文学江湖》台湾,尔雅,2009,页390)如果不删掉,万一有个好事者告上去,说这三个字影射当局,就可能砸了饭碗。文档收集自网络,仅用于个人学****在一个综艺节目中,主持人与来宾对谈,因为来宾的普通话说得生硬,主持人好奇地问:“你说的是哪一国的国语呢?”来宾:“是台湾国语啦!”王先生再挥大笔,把这个对话砍掉。他的理由是,在“台湾国语”这四个字的前三个字可以组成一个“台湾国”,倘若人家说这是为***张目,他吃罪不起。文档收集自网络,仅用于个人学****还有一次,他从一个已经通过的电视剧剧本中发现了一个大隐患——剧本讲一个从大陆来台的有着二子一女的家庭在逃亡中离散。二十年后,大儿子当了警察,小儿子当了流氓,唯一的女儿沦落风尘。兄弟姐妹三人互不相识,结果流氓哥哥嫖了自己的妹妹,警察哥哥打伤了自己的流氓弟弟。而这三个孩子的老爸叫钟正。这不是指着鼻子骂老蒋吗!王先生立即叫停这个节目,勒令修改家长的名字。(同上,页391)文档收集自网络,仅用于个人学****王鼎钧是台湾十大散文作家之一,读他的书,不仅体味了文字之美,而且长了不少见识。见识之一,就是台湾戡乱时代的语言禁忌。文档收集自网络,仅用于个人学****禁忌语各国都有,日本天皇皇后的名字是禁忌,英语里***秽的语言(obscenelanguage)是禁忌。礼仪之邦的中国在钓鱼台盖别墅的时候,“出于对外宾****俗的尊重”,就把西方人认为“不吉祥的1号、4号和13号”摒弃在编号之外(树军编《钓鱼台历史档案》中共中央党校,1999,页130)。文档收集自网络,仅用于个人学****禁忌语至少可以分两种,一种是生活禁忌语,一种是政治禁忌语。前者比后者寿命长,后者比前者威力大。前者经得住岁月的汰洗,后者往往政改禁去。前面说的台湾的那些禁忌语,也就活跃了三十年,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就随着“蒋总统”的呜呼而无影无踪。我跟台湾的一个政治学博士说起“这年头”的典故,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哇噻,是真的吗?”文档收集自网络,仅用于个人学****大陆的青年博士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跟他谈三四十年前的禁忌语,他也哇噻。那时候,买毛主席像不能说买,得说“请”。陈独秀的孙女就是在买主席像时说了一句,“太贵了”,成了“现行***”。1980年代中,我回内蒙古铸锻厂,见到当年的工友们,问呼市火车站的毛主席像是怎么拆的?工友们连连摆手:“可不敢这么说。那是送,送主席像。”文档收集自网络,仅用于个人学****文革”时政治禁忌一度有增无减。美学家高尔泰在敦煌时,每天起得很早,总是第一个到办公室,冬天办公室要生炉子,所以,他来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劈柴。“有一次,遇到一树根,实在难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