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薄我的家史螄家族里的人近几年热衷于整理族谱,而我对家族的发展了解的很少,父亲知道的也寥寥,祖父在世的时候又很少向我们孙儿辈提及家族里的事。祖父是个把什么都埋藏得很深的人,我只知道北河村,是我们家族的发祥地。后来北河村里的族人姚国太曾来过我家几次。姚国太和我父亲的年龄相仿,爷爷让我叫他哥哥,第一次感受到有这么大年龄的哥哥,挺是件趣事。这位大哥哥向爷爷探询家史,也没听爷爷向大哥哥说了些什么要紧的家族里的事,那时觉得可能爷爷知道的也不多。姚国太大哥哥在家里吃了顿便饭,走了,再也没来过。再长大些,父亲带着我去过北河村,北河村在我的记忆里是个神秘的地方。一条不大的河把村子前后一分为二,当时我爷爷的哥哥叫姚德馨住在前屯,父亲领着我去前屯后面的河里抓过鱼,觉得父亲对这个村很熟悉,过往的行人都和父亲打招呼,父亲笑呵呵地答应着,一边把抓到的鱼扔上岸,我战战兢兢捡起来扔到鱼篓里。中午大奶给我们烧鱼吃,带壳的用水一煮,浑身通红的,剥了壳,拉掉尾,鲜美的肉,入口即化一般,体型极像龙虾,但要比龙虾小得多。后来曾我在明德中学工作六年,于是有机会去北河村家族发祥地看看走走,也认识了很多族里的人,这些人的名字,从前常听父亲念叨过。袂今年,姚国刚突然找到我,要我写些家族史,因为前几日他回了一趟北河,如今北河村里我们下一代人成长起来了,小字辈们对姚国刚说:“老叔,你帮我们整理整理家史吧,不然,再过几年,你们这代人离我们而去,我们对家族史就会一无所知。”一个家族遗忘了自己的历史就是一个悲哀的家族。于是姚国刚爽快地答应了,凑了几个知道家族史的人,其中有我一个,筹备写家史,我觉得也有这个必要。我自认为我是家族里的一个文人,应该责无旁贷地为后人写下家族史,当然是我所知道的而已。蒈我就从曾祖写起吧!芆曾祖是让我们整个家族感到骄傲的人物。我对曾祖一无所知,如果说对曾祖有所了解,当是八七年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向阳中学的王玉清老师来到家里,他是爷爷退休前的同事,我在向阳中学读初中时,他在向阳中学教语文。王玉清说,他是为我曾祖的事来的。我这时很糊涂,曾祖是我的什么人呀?曾祖还有什么让人关注的吗?曾祖就是爷爷的父亲,父亲的爷爷。王老师非常感慨地告诉我,曾祖于1915年办了一所学校,就是现在的鸡东县向阳镇中心小学。校址不是现在的小学,而是在现在的镇油房那个位置。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在向阳中学,安了家也在向阳镇,所以,我每年都要到这个油房去买豆油,我站在油房的院子里,怎么也想象不出曾祖在这里办学时的情景,以及那个学校走过的十几个春秋。王老师说,县里要修整理教育志,第一部分就是关于你曾祖办学的历史。薃曾祖,就是我们家里所称的太爷。既然是太爷,我还是在奶奶生前的絮叨中了解一些。曾祖是父亲出生九个月、抗战胜利的那一年去世的,爷爷把自己父亲的灵柩送回了距离下亮子乡二十里之遥的北河村祖茔。奶奶说,你太爷是读过书的人,但从不当官,清末时,密山县衙因你太爷是读书人,非常看重你太爷,就怕他写状纸为老百姓打官司。土匪也从不敢冒犯你太爷,日本人来了,也要拜访你太爷。但奶奶没有说太爷是否为日本人卖过力。依我看,曾祖是开明乡绅了。我在明德乡中学任副校长时,乡里黄秘书的爷爷是我家的长工,他从爷爷那里听了些我太爷的轶事。从他的描述中,曾祖身穿黑大褂,足登黑布鞋,白色包脚布常年干干净净,那时曾祖年事已高,他老人家经常到田间走走,或到穆棱河里里打打鱼,消遣着晚年的岁月。黄秘书还有谢意地说:“我爷爷从吉林逃荒来到黑龙江,给你家放牛,是你太爷收留了他,后来还给我爷爷成了家,才有我们这个至今兴旺的家族。”羂有个远房亲属,是我大姑父的大姐夫,叫韩百庆,我也随姑姑家的表弟叫他姑父。今已耆耋,二十年前我去过这个姑父家,是为了我的工作。韩百庆姑父是北河村生人,和我家是邻居,谈到我曾祖时,韩家姑父兴致勃勃,乘着酒兴,聊起了我太爷。那时他年龄还有小,在向阳镇上小学,就是我太爷筹建的那个小学。他说,我每天放学回来,都能在河边看到打鱼的你太爷,你太爷待人极和蔼,特别让我们这些孩子喜欢。只要看到你太爷打鱼,我们都会欣然地跑过去,围着他,问这问那。有时还向他要鱼,你太爷会一抬手,指了指,河叉的稳水处,用柳条编制的鱼囤子,自己去拿,太爷打的鱼,吃不了就放在水囤子里,任人想吃即取,从不理会。太爷打鱼的事我听说过,不是主要不是为了自己吃,大凡是消闲,打发时光,和修身养性。一个暮春,太爷曾用鱼叉叉了一条百斤重的黄色的huái子。这个字字典里没有收录,我只好用拼音代替了,从别人的描述中,约略知道,这种鱼就是长成的超大的鲶鱼(其实不是),但不是同一种类,只是外形极像而已。太爷根本无法搬运,索性搁在河边,太爷扛着鱼叉,悠闲地走在田塍上,遇到同村一个温氏族人,给了他,拉回去喂了猪。我感到很惊奇,我生在新中国比较贫穷的年代,吃鱼如过年,那个年代鱼怎么能轻易地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