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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兄弟情.doc

上传人:zhufutaobao 2020/3/21 文件大小:51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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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兄弟情.doc

文档介绍

文档介绍:兄弟阿陀“卜……勃勃……卜……“放了!”“放了!”“丘放,真的放了!”老田,大傻和我三个人激动得当场互相击掌庆贺。“阿芙诺洋号一声炮响”——一个伟大的屁!丘放放的!!手术成功啦!!!(一)我和丘放来自同一个学校,同一天上高峰,分在同一个班,住过同一间草房,常常用同一个军用水壶喝水,用同一个勺舀饭……我们是好朋友,但还不是推心置腹,无所不谈的那种。原因很难说,没有什么矛盾,就是内心有点那个。丘放自称“丘八”,刺猬头,腰粗膀圆,标准的运动员加军人,无论乒乓球,篮球还是足球,都能玩出几分专业味道。当时几乎所有广州知青(男)都爱把一件印有“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两排字的“豪婆蓝”背心用一条宽宽的武装带高高束起来,昂首挺胸,故意凸显“广州军区”四个金黄大字。这个高峰特有的流行装配上他的身材,堪称一绝。要论全高峰谁最神气,丘八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都说女人看女人总不顺眼。原来男人也会。倒没有妒嫉,我只是不****惯他说话口气太大,有时还爱“吹水”(吹牛)。我们有一个纸老虎班长咋咋呼呼就够了,还用你?我在文革中卷入较深,下乡后多少有点看破红尘,比较收敛低调。一个年轻气盛,一个年轻气沉,两人脾性不同,有点不大咬弦,也很自然。后来丘放上调到团部宣传队,不是扮李玉和就是演杨子荣,那就更神气了。山下山上二十里,彼此渐疏来往。有一次从宣传队透出一条花边新闻:丘放在响水河畔洗衣服时向人夸口说,宣传队的女生像群蜜蜂一样围着他转,这话恰好被后面一个女生听见了,回去学说,立刻激起红颜众怒,大家一致要杯葛他,还向领导告了他一状……我听了哈哈大笑。八爷也有栽的时候呀。(二)七二年春的一天,我正在喂猪。突然副连长过来对我说:团部刚刚来了电话,丘放病危,正在三亚师部医院抢救,问高峰能不能去人输血。汽车马上就到。当时大家都上山干活去了,队里只找到大傻和我俩人。我放下手上的活,回宿舍拿上钱包粮票,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上了车。汽车天黑才到三亚医院。整个宣传队的男男女女早都来了,现刻正在医院门口候车准备打道回府。听说好几个“蜜蜂”的血已经流进了丘放的血管。手术刚结束,我们来晚了。大傻和我要求留下来照顾病人。我的理由是:丘放如果醒过来,有熟悉的朋友在身边会安心一些。再说,过几天他的父母赶到以后,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也许可以起点作用,因为我认识他父母。宣传队长老田答应了。当时丘放的情况非常危险。他患肝脓肿一直被误诊,送达师部医院时脓肿已经濒临破裂,幸亏碰到下放来的高明医生,当机立断开了刀,才把他从死亡边缘挽救回来。但手术最终能否成功还是未定之数,病危的加急电报已经发给他远在广州的父母。丘放浑身上下插满管子躺在加护病房昏迷不醒。医生护士通夜进进出出观察,打针换液。老田我们三守候床前,其实什么忙都帮不上,最多只是不时用棉签沾水润润病人被高热烤焦的嘴唇。但是我们谁也不愿去睡觉。什么疲劳和饥饿,早忘得一干二净。三双眼睛紧张盯着,祈望病人能尽快苏醒过来。黎明,当南疆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口探进来时,病人睁开眼睛,微弱地吐出的一个字——“水”。丘放以他特有的青春旺盛的生命力,终于熬过了漫长的黑夜。悬挂的心一下子落下来了,我们三都长长松了口气。三个人轮流到外边走廊的水龙头胡把脸漱漱口。老田掏出一面小镜子和一把刮胡刀,就着窗外射来的光线刮胡子。这位北京华侨大学舞蹈专业的毕业生,是我们团屈指可数的几位“高级知识分子”之一,平时给人的印象是仪容整洁,风度翩翩的。这次为了抢救手下亲兵爱将煎熬了几天几夜,变得两眼通红,胡子拉碴。刮过胡子之后,人一下子爽快多了。老田看到躺在床上的丘放胡子也挺长了,弯下腰顺手就把丘放哪稀稀落落的几根胡子也给处理掉。我想老田是因为心里高兴,新的一天,新的生命,弄利落一点,也是一种庆祝。这时丘放突然说话了:“是——不是——我不行了?”我们三都大吃一惊,老田立刻意识到可能是丘放误会他替他刮胡子是提前给他整理遗容,连忙指着自己也刮得发青的下巴比划解释,可是丘放一点都听不进去,他开始交待“后事”。丘放“遗嘱”一共就两句话:从他剩下的(几十块)钱里拿出10块还给某某,其余都交团费。我当时吓坏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还以为丘放真的要死了。护士医生一下子都进来了,忙忙乱乱测这查那。我呆呆地在一旁胡思乱想。如果不是丘放第一个把湖水蓝的背心从广州引进高峰,还起了个夸张搞笑的名称“豪婆蓝”,还印上“广州军区”……我们高峰的广州知青在其它人,其他连队面前哪能这么提气?我们一大群稚气未脱的大孩子远离父母身边,跑到这天涯海角的深山大岭来,谁没有一肚心事,满腹乡愁?丘放的海派,咋呼,好为人师,从另一面看也是豪爽,直率,古道热肠。他的阳光性格,不正好可以帮助驱散大家心中的阴影吗?还有,那些宣传队的女生,也太过小题大做了……这时候,我心中想的全是朋友的好。特别是他的遗嘱,后半句以前只在小说和电影有过,那都是革命者和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