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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帽村客店.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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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帽村客店.doc

上传人:文库旗舰店 2020/4/9 文件大小:29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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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帽村客店.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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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文档介绍:帽村客店郑启五办公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福建省邮政编码簿,我有意无意翻至闽西部份,两个极黑的仿宋体——“帽村”便跳入期待中的眼帘,旋即悠悠晃晃化成一张半旧的框式木床。我鬼使神差屈膝爬了上去,耳道痒痒的,那是床上垫草悉悉索索的轻吟……1969年9月,千余名离乡背井的厦门知青乘着拖斗卡车,翻攀过天旋地转的洞风岭,被卸在了武平县的永平乡,未满17岁的我便是其中瘦小的一员。永平公社革委会所在地——帽村赐给我武平的第一碗米饭。咀嚼着第一次离开父母和城市的滋味,我睁着既惶惑又好奇的目光东张西望。地图上那颗紧贴着江西的最远最小的圆点,经过火车轮汽车轮两天两夜的旋转之后,旋成了眼前这个自然村落三里的方圆。它四周青山环抱,绿色的杉木林层层叠叠,边缘缠着一条沙土公路,据传早年江西红军就是打从这条路攻入武平县城的。路边有几间红土垒成的高高低低的公房,分别挂着供销社、粮店、邮局等大大小小的木牌。这是帽村“镇”的标志。帽村是车轮可至的终极,再往深山老林中走25里的小路,才是我落户的唐屋。小路上伸延一根广播与电话共用的铝线,这是帽村伸给唐屋大队唯有的一线现代文明。可恨广播喇叭大若脚盆,声音却小似耳塞,样板戏中郭建光和杨子荣气壮如牛的唱腔传至唐屋已微若蚊吟,怎么也高大不起来。初去时,我每每来回跑上半百里路赶一次“帽村墟”,听听人声的喧闹,闻闻知青口里飞出的乡音,便觉得莫大的愉快;既便是被人“干”一句厦门粗话,也感到过瘾。帽村有一家形若炮楼的二层客店,它是知青心中肚中的圣殿。楼下店堂中摆了三张杉木饭桌,路人可以在这里用大米换馒头或切成三角形的红糖年糕。加上瓦罐蒸的米饭和飘着几丁油星的海带汤,堪称“四大佳肴”。能在此饱餐一顿,可视为上帽村天堂的最佳享受。店中的掌柜是一个五十开外的汉子,秃顶暴牙,长相有点吓人。有一次在以米换糕的交易中我与掌柜发生口角。我年轻气盛,泼口痛斥。他怔怔地看着我,竟不敢还口。帽村至县城的班车每日一大早开一班,我年底返家探亲看望父母,不得不提前到帽村过上一夜。当我一下午把25里山路摔在身后,夜幕已严严实实和山林咬在一起,无一透气的缝线。我摸到了“炮楼”口,它的二楼有二间客房和一豆灯亮。负责的自然还是那位掌柜,真是冤家路窄!在油灯幽幽的微光下,他的门牙越发醒目,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地为一点儿米与他理论的事感到后悔。幸好油灯所处形成“敌明我暗”的格局,他似乎没发觉。这是我凭生第一回住店,觉得既新鲜又心虚。交了四角钱的住宿费,我领了油灯,踏着吱吱作响的木板走廊,突然自豪了起来:在这方圆三里的百来座土屋中,这是唯一的客店;在客店八、九张客床里我是唯一的住客!床上垫了厚厚的稻草,很是舒软,枕头是竹条钉的,很硬,且有几缕前人的头味。再生布的被套,套着一条硬梆梆的棉胎,压在身上,如同厚纸板一般。寂静使人越发地耳聪目明,黑洞洞的木柜式窗外,传来远处小溪水声的喧哗,传来断断续续的狗吠,还有楼下一位妇人(大概是掌柜夫人)有节奏地切猪菜的刀声。想到《水浒传》中“人肉包子”的描写,我下意识地把窗板关上,这时门却吱一声被推开了。掌柜抓着灯把头探进门来,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喉咙口。只见他暴出的门牙在油灯的光亮中闪了闪,“楼下有热水可以洗浴。”说完便缩回头壳。“洗浴”一词在当地方言中发音怪怪的,但我还是听出来了,心想,我才不去洗,洗干净了正好让你给煮了。想了又觉好笑,胆子便豁然复原。这时有线广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