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 藏策藏] 鱼服困 1、邢起倒霉,完全是自找的。在他命运发生转折的上一刻,他还是个自由自在的恶人谷野生天策,刚刚干完一单买卖,拿了赏钱,轻松愉快攒了一身气力准备找点乐子好好渲泄下。他穿着一身轻甲倚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 帅气得跟头独行的野狼似的。火一样热情的姑娘们无需招呼,便拧着小蛮腰主动迎了上来。直到这时, 邢起还是可以继续他的幸福人生的——如果不是他恰好一扭头, 恰好就看见叶秋白从楼下走过的话。大概是感觉到邢起的目光——因为那实在太过炽热而不怀好意,叶秋白扭头朝楼上看了一眼。也没看邢起,只是目光飘忽地朝二楼晃了一圈,便转身走出去了。邢起大声吹了声口哨:“怎么有只落单的耗子? ”姑娘们在一旁娇嗔:“讨厌啦!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可别在别人家里动武啊!”邢起邪气地舔着嘴唇笑了笑:“什么打打杀杀的,我去干干那只小耗子。”其实过去, 邢起对对面阵营的藏剑并没有多少兴趣。那群身着华服、心怀理想、江南豪门养出来的谦谦君子, 用邢起的话说, 就像一把过分精致华丽的宝剑, 再锋利, 也就适合放在剑架上,供人赏玩。叶秋白看上去和邢起理解的那种藏剑看上去没多大区别, 干净漂亮, 有着江南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优雅谦和。只是作为一个剑客, 他的目光实在太飘忽了点, 朦朦胧胧一副努力想集中精神却又怎么都集中不了的样子。邢起自己也说不清怎么突然就对叶秋白起了兴致,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致命的气息, 无法掩藏地流露出来,邢起武人血液里凶狠好斗的那一部分一下就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想干他! 想撕碎他这幅温和的伪装, 把他身上所有暴戾危险的分子统统诱发出来, 再狠狠击碎; 想把他干净漂亮的脸揉进泥泞里,让他愤恨不甘地哭叫出来——想狠狠地干他!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道理,邢起还是懂的。他并没有轻敌。邢起骑着马, 远远尾随着前面白色的身影。作为一个浩气盟的藏剑, 他独自一人毫无掩饰地在这危险区域出没, 若不是太没经验, 就必定是个有恃无恐的高手。邢起一边调整着两人间的距离, 一边默默估算对方在阵营中的排位, 至少是个匡正太师以上, 搞不好撞大运, 撞上个落单的武林天骄。阵营中的排位, 虽然是来自战场上的功勋, 但也确实能体现出武者真实的实力。邢起曾跟几个被冠以武林天骄之名的浩气盟武者打过交道, 以他们中最快的速度来看, 这个距离应该——邢起蓦地一愣,前方的白影突然不见了。紧接着他眼前一亮,叶秋白已经在他眼前。整个过程就像被无限放慢了一样,邢起的视线里先是出现了一只白色的靴子,他一仰头,便看见叶秋白轻盈落下来, 优雅轻巧地犹如一朵落下的白花。他的足尖轻轻点在马头上, 如花瓣般翻飞的衣襟正缓缓落下。他自上而下俯视着邢起,温和地微笑道:“你好啊。”而事实上,那个过程是非常快的。叶秋白身影方才在前面消失, 下一个瞬间已经落到邢起的马上, 毫无停顿地, 足尖在马脑袋上一点, 已是一剑朝邢起脖子划过来。他说“你”字的时候, 足尖才方方碰到马身,说“好啊”时,他的人连同他的剑,已经逼到邢起的面前。他裂开嘴笑起来, 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同。那双朦朦胧胧的眼, 此刻竟灿若寒星, 比他的剑锋更加锋利透亮。太快。他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落下,凶残迅速地,瞬间便打得人百孔千疮。后来邢起破破烂烂地躺在地上,脑子晕晕沉沉的,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叶秋白跪坐在他身上, 好奇地拍了拍他的脸, 忽而像个孩子一样快乐起来, 目光清透而且疯狂:“哎哎,还活着啊!”——这特么……不科学……撞大运。一下就撞到个武疯子。 2、说撞大运,是因为被称之为武疯子的人,整个江湖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其实严格说起来,武疯子跟阵营没啥关系。邢起所知道的“武疯子”,是指那些因为武力值高得离谱而被隐元会记入风云录里的人物,意思是“看见请绕道走”。——可从没人说过武疯子就特么真的是个疯子啊! 此刻邢起的内心里充满了各种咆哮各种槽, 但他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波动, 甚至可以称之为严肃。因为他正躺在地上, 脑袋下面枕着一块冷硬的大石, 衣衫大开。而叶秋白则单脚跪在他的两腿之间,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的腹部。邢起冷汗都要下来了。邢起醒来还没多久。他只记得自己被叶秋白打晕, 一睁眼本能就想起来, 结果就看见两个人这么个架势摆着——邢起立刻就不敢动了。叶秋白发现邢起醒了,抬头冲他友好地笑了笑:“你醒了。”邢起板着脸,谨慎地看着他不说话。叶秋白又道:“在下叶秋白,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他似乎努力想用敬语, 但语气里实在体现不出任何尊敬的成分, 组合在一起呈现出异样的轻佻感。邢起脑袋里立刻浮现了这样的画面: 从没见过面的两人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成了亲, 大婚当日进了洞房上了婚床,衣服都脱到一半了,其中一个才对另一个说:“我叫叶秋白,你叫什么名字啊? ”邢起继续沉默。叶秋白耐心等了一会会——真的就那么一会会。“呀,”他保持着微笑,脸色却刷地黑下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