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论毕飞宇《平原》的“疼痛”书写论毕飞宇《平原》的“疼痛”书写内容摘要:“疼痛”是一种生命体验, 是个体生命活力的证明。毕飞宇小说中的“疼痛”书写折射出了作家对生命的感知体验和对人性刨根问底的挖掘。他从个体的日常经验出发去审视生命的“疼痛”, 融感性的体验于世俗的叙事中, 将生命存在的悲凉与无奈上升到哲学层面, 完成了作品对世俗化叙述的超越, 使作品具有了普世的价值。关键词:疼痛日常化叙事悲剧意义作为新生代的小说家, 毕飞宇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不断地进行着艺术的探索与创新, 不论其艺术形式如何变化,“疼痛”一直是毕飞宇小说创作的母题。毕飞宇曾说过,“我作品的思想意味或者母题是伤害。作品读了以后, 给人的感觉是不愉快的、压抑的。我的美学趣味是喜欢悲剧。”[1] “疼痛”是一种表层的生命体验, 作品中人物对“疼痛”的回应是对命运的挣扎与反抗, 最终的结果是挣扎的无望和失败所造就的人生悲剧。个体生命的鲜活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体现。《平原》中的“疼痛”书写是通过王家庄一个个平凡的小人物来展现的, 毕飞宇笔下的人物是具有泥土气息的庄稼人, 作为农村题材的小说, 他没有将农民作为历史进程中的群体来展现, 而是在王家庄这个极具象征意义的狭小生活范围里, 集中展示了个体之间的权利争斗, 既有父权、夫权的压制亦有来自女性力量的反抗。在日常生活面前, 王家庄的每一个人都在与命运进行着抗争, 不论是出于保全自己统治地位的男性还是想从男性权利中分得一杯羹的女性, 人物与命运的抗争是作品的一条主线。不论人物与命运抗争的结果如何, 作者展现的是抗争过程本身的意义和由此产生的悲剧性的哲理思考。一、生命“疼痛”在世态人情中的呈现毕飞宇特别注重世态人情对小说创作的意义,“世态人情不是一个多么高深的东西, 这个貌似不那么高级的东西,特别容易被我们这些小说家轻易地丢掉。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不觉得, 一旦丢掉, 它的麻烦就来了。我特别强调一些基础的东西。如果我们要使小说写得更加有生命力,我觉得世态人情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拐杖。”[2] 《平原》中生命的“疼痛”就是在王家庄的世态人情中呈现的,日常化的生活场景和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成为小说的切入点, 展现了个体生命的悲剧性体验。作者将日常生活片段化,从中将生命的各个环节肢解开来分析。普通人处在时代的日常图景中, 如果没有什么参照, 我们无法判断一个人的生活是不是悲剧性的, 毕飞宇的成功之处在于他选择从人物心灵内部来寻找依据, 生活中的人们或者感到艰辛或者只是麻木, 但是当作者深入人物心灵去揭开灵魂的创伤时, 就为悲剧找到了一种衡量的标准。只有心灵受到戕害和折磨时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悲剧。走进人物心灵,我们发现了人物心灵的隐秘,从玉米绝望时的“自我了断”到得不到爱情的吴蔓玲在孤独中对自己身体的抚慰, 从混世魔王为了赢得参军的机会而对女支书施暴到养猪场的老骆驼在寂寞的折磨下与猪发生的人畜乱伦悲剧, 这一切都是人物心灵被异化和扭曲的表现。从人物心灵挖掘出的悲剧, 让人感到震撼, 在现实生活中更加具有了深度。与新写实主义小说不同的是, 作者并没有找到一种与现实和解的方式, 而是在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中写出了人性中恒常的悲剧。这也是普通人身上悲剧之光的价值所在。毕飞宇作品的悲剧性还带有时代的烙印。他的作品一直在追究时代的味道,小说里也不乏对文革的描写,但是在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