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相声:“打”白朗
张寿臣述 田立禾整理
甲 经过我们之间的接触,相互的交谈,您看看我像在哪界服务?可别奉承。
乙 看您的言谈话语,仪表风度,我可不奉承,在社会上……俩字儿。
甲 教员?
乙 白钱,也就是小偷儿。
甲 这种人多讨厌,你有什么证听说我是小偷儿?不要以衣帽取人。我也是宦门以后。
乙 这么说您上辈有做官的?
甲 我你亲就做过官。
乙 你父亲做什么官?
甲 别提了。
乙 为何?
甲 过去的事啦。我父亲做官,我在北京读书。看到当初军阀混战,群龙无首,我才弃文学武,学班超班定远投笔从戎。有朝一日,凭借武力扫灭群雄,统一中华。
乙 这不是做梦嘛!
甲 我在保定武备学堂毕业以后,觉着英雄无有武之地,才愤而出走。
乙 到哪儿去?
甲 到日本考察军事,最终在日本东京定居。
乙 那你怎么才回来的?
甲 我也是为国家大事才回来的。
乙 在什么时候?
甲 在民国甲寅年,豫省一带闹“朗”。
乙 闹狼没关系,墙上多画多个白圈儿。
甲 什么狼呀?
乙 不是山上下来的狼吗?
甲 是土匪白朗。
乙 那是土匪呀?那是当初一支农民起义的队伍。首领叫白朗。
甲 我们袁世凯袁大总统管她叫白狼。在河南一带把官兵杀得东逃西窜,狼狈不堪。袁大总统接到电报,急得心惊肉跳,脑袋出汗,嘴里拌蒜,不敢吃饭。
乙 这全部是什么德行!
甲 赶快调集军队,一切准备就绪,就是缺乏一名统兵大员。这时候陆军部部长段祺瑞在袁世凯面前把我保举出来了。
乙 那么说段祺瑞很器重你。
甲 倒也不是器重我,我们多少沾点儿亲戚。
乙 裙带关系!
甲 她在总统跟前说:“您无须为难,我保举一人,如将此人请出山来打白朗,能够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总统说:“上给尊姓大名?”
乙 问你姓什么叫什么?
甲 段祺瑞说:“此人姓张名寿臣。”总统说:“此人有何能为?”段祺瑞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志,上马杀贼安天下,下马能够立万言。诸子百家,无书不读,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能够致君于尧舜,下能够配德于孔颜。仰面知天文,俯察知地理,熟读兵书,饱览战策,三略六韬,无所不晓,攻杀战守,抽撤盘环,所用之兵法,可比战国之孙、吴,兴汉之韩信,虽张良复生也未必出其右矣!”
乙 这是你?
甲 这是诸葛亮。
乙 提诸葛亮干什么!
甲 总统说:“此人家住何处?”段祺瑞说:“此人现在日本东京。”总统说:“好,赶快拍电报把她电回来!”
乙 那叫把你“请回来”。
甲 以段祺的名义给我拍了三次电报,我全部没答应。
乙 为何?
甲 不能卖得太贱了。
乙 这儿做买卖哪!
甲 最终派了两位代表,全部是总统的亲信,一位是袁乃宽,一位阮忠枢,带着段祺瑞的亲笔信来见我。我打开信一看——
乙 信怎么写的?
甲 “寿臣吾兄台鉴:逆匪白朗倡乱豫西,豫督剿抚失当,匪势蔓延,窜扰豫、皖、川、陕、鄂数省,所到这处,生灵涂炭,洗劫一空,贼若陷西安,进图汴、洛,则西南大局危矣!非癣疥之疾,实心腹之患。赵倜、田文烈诸部,屡战失利,望先生展孙、吴之才,用良、平之策,亲统劲旅,荡平丑类,国家幸甚,天下幸甚。今遣袁、阮二君促驾,见信速返,共商大计,望公勿辞。敬肃大安。段芝泉 年 月 日。”我不情不可却,才点头答应,收拾好应用的东西,坐邮轮先到天津大沽口,总统给我预备好了专车,我没敢坐。
乙 为何?
甲 怕蹭一身砖面儿。
乙 拉砖的车呀!
甲 天津老龙头车站上车,北京前门车站下车。欢迎我的人可真不少,有很多阁员,总统府派来两位,一位是大礼官黄开文,一位是总指挥徐邦节,拉着我的手说:“张大公子,为国效劳,多有辛劳。”我说:“大丈夫以身许国,视死如归,何言辛劳二字。”“请到公馆休息休息吧。”“不,我要面见总统。”
乙 干吗这么急?
甲 想当初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何况我也不累。
乙 见总统你就穿这身儿衣服?
甲 见总统哪能穿这身儿啊!我把这身儿衣服脱啦——
乙 换上礼服。
甲 披着被卧。
乙 还不如穿这身儿哪!
甲 我穿好大礼服,戴上大礼帽,到中南海怀仁堂面见总统,总统降阶欢迎,段祺瑞在旁边给介绍,我赶快向前鞠了三个躬,请了六个安,作了四个辑,磕了八个头。
乙 你这是干什么?
甲 这叫礼多人不怪。总统说:“这次请阁下回国,并非别事,因为豫省一带白朗倡乱,十分猖獗,我军屡战失利。现在军事方面准备就绪,就是缺乏一名文武兼备的统兵大员。芝泉说阁下畅晓军事,善于谋略,请你亲率劲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