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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凶巴巴地瞪 着 我 ， “这 事 没 博物馆里的展品了。她以前是个高中 “她那会儿一个钟头收客人十块钱
什么好笑的。”她说道，声音干得像一 教师，脑子很快，会给孩子们讲故事， 呢！”
块裂了缝的木头。我花了整整一个小 还有一副好嗓子，可现在，我竟亲眼 “我不信。”
时想哄她，让她别那么固执，可她翻 看着她变成了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怪 “你给我带冰淇淋来了吗？”
来 覆 去 就 是 那 一 句 话 ： “ 扶 我 上 床 物。可是各位，她还是那么美丽，雪 虽然护士不 让 ，但 我 还 是 时 不 时
去！”护士早就说过很多次了，一天有 白的头发，光润的皮肤红红的。你可 用小纸盒子给她带点香草冰淇淋，拿
几小时要坐起来，才不会得褥疮或者 以上前摸摸她，她不会咬人的。 （可 一个小扁木勺子喂给她吃。她现在每
什么更厉害的病。 要是再摸一下，那就说不准了。）十四 天吃饭都要靠插胃管，又凉又甜的冰
“扶我上床去！” 年 前 ， 这 位 小 老 太 太 被 电 击 了 一 次 ， 淇淋令她嘴里口水直流。她边笑边夸：
“再过一个小时，一小时之后护士 但她的身体却一直很好，不管她信不 “真好吃。”每吃一口就会用同样的语
就扶你上床。” 信命，命运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气说上一遍，好像害怕换一种说法表
妈妈的情绪坏透 了 ，我 觉 得 她 可 我实在劝不动她，只好安慰自己， 示感谢，我就不给她吃了似的。
能不只是为了这件事，也许是想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