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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不懂那时不懂你.docx

上传人:梅花书斋 2021/3/23 文件大小:18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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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不懂那时不懂你
我们曾是六口之家,父母亲、三位兄长和我。我们家女人的地位很高,父亲单位的人时我父亲说: “你老婆是‘常有理’,你女儿是‘惹不起’。”父亲一笑,不置可否。   母亲是小学教员,她是个很优异的小学教员。经常午夜三更才回家,说是找学生家长去了。有一天她拎着一块砖头回来,阴着脸,我们大气没敢出。过了很多日子,据父亲透露,是一个学生从母亲的背后扔的,母亲把这块砖头带给她家长看,让她挨了一顿好揍。我的三位兄长义愤填膺,从这以后,父亲和我们家的三弟兄经常接母亲下班。
  母亲对此颇反感,埋怨父亲不带孩子们在家复习功课,上外头乱窜什么,还谈到了子不教父之过什么的。
  我们便不到街上乱窜了,父亲很听母亲的话。我总以为母亲把父亲当成了她的小学生了,训导起来那么坦然,那么轻松。
  我从没看见母亲随便给父亲一个笑容,也从没听见她们相互亲切地称呼一声对方的名字。在家里相互称“喂”,走在街上到了非喊不可的程度就喊“小虹她妈”。自从我能够记住吃、也能够记住打的时候起,就没看见父母亲在一起住过。
  过去我常常怀疑我们兄妹四人的出生问题,我们是否会是试管婴儿?不过当我们出落得很好的时候,我又想,父母亲确实是极负责任地完成了她们的使命。
  父母亲有时吵架也很凶。但我从不知为了什么,这时的母亲绝不像平日那样絮叨。我因为惯于母亲的絮叨,这么的缄默我怕得要死。父亲也默然地站在窗前,兄长们找多种借口溜之大吉。我只能龟缩在角落里想,我要死了,数到一百个数一定要死了。一个很深的夜。我被屋外的一阵乒乓声惊醒,外屋的灯亮着,我懵懵懂懂地爬出被窝,母亲坐在床边,小屋里没点灯,看不清她的脸。父亲在用一根很细的绳子绑行李,三位兄长把头蒙在被里一动不动。
  “躺下!”母亲一声断喝,我中弹一样倒下。
  不一会儿我听见沉重的门声。
  那夜,母亲坐到天明……
  父亲一晃走了半年。让我迷惑的是,父亲每个月的工资扣除生活费,如数交给母亲,每次全部由我最小的哥带回来。母亲平静地数一下,然后揣起来。每当这时,我全部很可怜父亲,也悄然恨了母亲。有一次母亲数到二分之一,眉尖忽然跳动了一下。最小的哥说:“奖金。”
  这回母亲最终迟疑了半天才揣起来。
  那天母亲做了红焖肉,父亲最爱吃的,由最小的哥和我送给父亲。临出门时母亲严厉地警告我们:“不许说是我让送的。不然回来给你们好揍!”
  我一直没见到父亲,没想到父亲仍然很年轻,而且胖了,也很整齐、利索。她穿了件深棕色夹克,看去比母亲要年轻10岁。我有点可怜母亲了。
  父亲抱着我,仔细端详了半天,说了句“很像你妈”就把我放下了。父亲的屋里放盆茉莉花,我凑过去闻个没完。小哥怕挨打急着催我走,我站那儿不动。父亲就端过花给小哥。 “带回去替我养着。”我和小哥欢天喜地地端着那盆花走到门口,我最终忍不住喊了:“肉是我妈让送的。”小哥说:“不用你说了,我早说了。”
  那盆茉莉花端回来后,我们全部不曾想起过浇水。母亲悄然地侍弄着,至今已快长成一株小树了,年年为母亲开放着。
  全部说父亲怕老婆怕出名,父亲也从不否认。然而父亲和母亲却有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就是芹菜的吃法。母亲认为,芹菜包饺子吃,要先切好,洗净,然后再用水焯一遍。父亲则认为,切好,放锅里用水一焯省略洗的过程。可是偏偏在这件小事上,父亲尤其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