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乌江最终的纤夫乌江纤夫
“乌江吞噬了多少纤夫的性命,没有些人知道”。从伏尔加河到中国的众多河流,我们全部曾想像过无数这么的身影,“命悬一线”,古老、悲怆而又传奇。 颜正华,1964年生于重庆。国家一级摄影师
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重庆市摄影家协会理事
重庆市大画幅摄影协会会员,重庆市摄影家协会网副总编
重庆市渝北区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2021年7月,作品乌江最终的纤夫组照
获第22届全国摄影艺术展优异奖,2021年8月。
获斯洛伐克国际摄影艺术联合会FIAP
第29届黑白两年展团体金牌奖。
冉启才在乌江龚滩生活了80年,16岁那年当管事把一根又粗又硬的纤绳套到穷孩子冉启才肩上时,她下意识抖了一下,“这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帽,这根纤绳就把我套牢了,只要想吃饭,就得埋头把这根绳子拉下去,说不定被它要了命。”
“乌江吞噬了多少纤夫的性命,没有些人知道。” 大娄山脉和武陵山脉之间的深谷中,是一道道险恶的石滩,斧劈峡、荔枝峡、自芨峡,新滩、土坨子滩、龚滩、羊角滩⋯⋯全部是昔日船工和纤夫们一道道的鬼门关。
冉启才第一次拉纤,就碰到了急流。那时,她拉的是四丈长、四尺宽的歪船。这种船顺水载五十吨货物,上水载三十吨。湍急的江水凶猛地冲激着重载的木船,忽然间一个纤夫的纤绳断了,巨大的惯性使冉启才从百米高的悬崖纤道上栽进了江水,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每次出航,全部像是生离死别。老伴杨仕芝说:“她拉纤的那些年头,我历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涪陵到龚滩,龚滩到思南,下水要两天,上水却要拉个把月。最近的算龚滩到沿河,七八十公里的水路要拉七八天,每人踩烂十来双草鞋。冉启才是“乌江纤夫活化石”,每当又一个同伴,从悬崖峭壁上落叶通常落进江里时,她的心总是要一阵阵的发疼。
冉启才是我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纤夫,我对乌江较为全方面的拍摄进行了约八年的时间,行程数千公里,认识了很多民风淳朴的山民和纤夫,和她们成了好友,一起下险滩,攀悬崖,过不足一尺的纤道,吃难以下咽的饭菜,住无法入眠的摇床,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一次我从山上摔下来,伤的不轻,一个伙计立即上山采了草药为我疗伤。
为了养家糊口,这些纤夫们终年风里来,雨里去。怕纤绳磨烂衣服,不管冬夏,只要拉纤,全部是一丝不挂。纤绳背在肩上,手脚并用,脸朝身下的纤道,背朝峡顶的青天,挣扎向前。脚上是血泡,手上是老茧,背上是被纤绳勒出的深深的血槽。
每次下水船过滩,纤夫要先在江边杀鸡祭神,以求平安,才敢放船下滩。一到了险恶之处,她们的号子喊得格外响亮,“嘿哟哟嘿,嗬嘿,穿恶浪哦,嘿哟,闯险滩哦,嘿嗬;妇人在屋头,嘿哟嘿,等我们回哦,嘿哟;生个儿子,嘿哟嘿,考状元哦,嘿哟”。
自清代以来,重庆、涪陵和远自陕西、江西的商人纷纷云集龚滩,盐业是龚滩货运的大买卖,光绪十年,陕西帮,涪渝帮等大商巨贾便在龚滩设置了众多盐号,民国时期,盐行,油行、粮行、山货行,在这高山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