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大别山的“地锅饭”大别山土锅
我的故乡在河南信阳,大别山的革命老区。从军30多年来,故乡的“地锅饭”――这一一般得不能再一般的食物,伴随时代的变迁,变幻着丰富的滋味。从食不果腹的饥荒年代到重视科学饮食的新世纪,“地锅饭”饰演着不一样的角色。回想当年,以“地锅饭”充饥的窘况,到今天,“地锅饭”成为故乡“农家乐”的特色小吃。岁月荏苒,时光穿梭,伴伴随改革开放的伟大历史进程,故乡的面貌在发生深刻的改变,大家的生活方法在发生深刻的改变,作为这一改变的历史见证人,我怎么能不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呢!
故乡的“地锅饭”,原料简单,做起来也轻易。灶台用黄泥土垒建,架一口铁锅,以树枝、树叶做燃料。主食是红薯加大米,放在一起煮,家里条件好,就多放部分米,不好,就少放部分米;家里人多,就多加部分水,人少,就少加些。在困难的年代里,吃菜是一个大问题,很多的时候是只有饭,没有菜;或是以自家腌制的腊菜、咸菜作为一日三餐的下饭菜。偶然改进一下伙食,也是把像样部分的菜,诸如豆腐、肉、萝卜、粉条等一起放在地锅内,叫做“一锅焖”。即使做得简单,但却别有风味。能够说,我就是吃“地锅饭”长大的。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唯一的“棒劳力”,我享受的特殊待遇就是碗里的米比姐姐、妹妹们要多部分,改进伙食的时候,我吃的荤菜比姐姐、妹妹们多部分。
入伍前,故乡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可谓是穷山恶水的代名词,根本没什么经济产业,农耕水平也很低,一年的粮食收成关键是大米在交完公粮后,勉强够全家的口粮,基础没有富余。很多时候母亲不得不用红薯、南瓜、土豆、野菜和大米掺杂在一起煮稀饭吃。尽管如此,很多家庭在青黄不接时就已断粮了,父辈们的最大愿望就是厨房的烟囱一天能冒3次烟。
那时,我正从学校毕业回乡务农。家里真穷,农村日子真苦,我暗暗下定决心,凭着自己的聪慧才智和一腔热血,立即改变故乡的落后面貌。组织上让我当上了村里的民兵排长、“反修”小组组长,我主动组织民兵开荒增地,搞生产互助。那段时间村里的生产搞得有声有色,也确实提升了粮食产量。但以后因为我提议将新开的荒地就近承包给各户以调动群众的生产主动性,被村里判定思想不纯净、有“资本主义苗头”,不仅把我的“官”给撤了,还取消了我“入党主动分子”的资格。当初农村有两句口号:“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只有堵住资本主义的路,才能迈开社会主义的步”。村里也有很多“土要求”,如一户家庭有一个人的只能养一只鸡,有两个人的只能养两只鸡,三人和三人以上的最多只能养三只鸡;每户的宅基地房前1丈6尺,房后6尺,在这个范围才能种自家的菜。
逐步的我发觉,即使我每次劳动,全部走在最前面,拼命带头干,但我身后的人,却越来越少,大家出工不出力,磨时间,耗工夫,干多干少一个样,一样得那么多工分,大家的主动性越来越难调动。看着依然贫穷,但却越来越懒惰的大家,我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我在苦闷中彷徨,故乡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一个偶然的机会,部队到公社招兵,因为我在村里劳动表现突出,就通知我去试试。结果,命运就此出现转机,一试就被选中。在那个年代,对一个农村孩子来说,从军几乎是走出农村的唯一出路。母亲很支持我去从军,她即使文化程度不高,但通情达理,不顾家庭的困难,毅然把唯一的儿子送到部队。离开故乡的那天,全村的人全部来送我,我带着无限的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