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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童年的故事.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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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童年的故事.doc

上传人:1651012**** 2021/6/30 文件大小:52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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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

文档介绍:浩 然(小尹所写、浩然口述)
[ 2009-5-15 15:10:06 | By: tjdlj ]

浩 然
浩然口述 尹学芸整理

1932年农历三月十五日,我在开滦赵各庄煤矿区南郊大粪场子的一间低矮而破旧的窝棚里降生了。那里被到处摊晒着的大粪汤、堆积着的大粪干儿垛包围着,一种带着酸辣的臭烘烘的气味充满了我童年的记忆。我出生一个月时,母亲请算卦的瞎子给我批过八字儿,瞎子说我生来命硬,克父母。如果父母双亲比我还命硬的话,我就活不长。
父亲生性豪放而豁达,对瞎子的话并不怎么往心里去。母亲却对这一切信以为真,在心里边结了个解不开的疙瘩。她常忧心忡忡地在父亲耳边唠叨:“你看咱这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吗?这么小的人儿,后脑勺这么平,头顶上的旋儿这么正,眉毛这么粗这么黑,眼睛这么黑这么亮,槽牙长得这么快这么齐!…“他准不是平民百姓的鬼魂儿脱生到咱家来的……”
每逢这个时候,父亲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只是两只大手用力扳 着我的小肩膀.笑眯眯地瞅着我。
母亲除了唠叨,还想方设法地给我解脱灾祸,妄图改变我的命运.也包括改变她和父亲的命运,听人说多拜几门干亲灾祸就可以分散开.日久天长灾祸就慢慢地破了消了。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她给我拜认了十几个光棍汉和
“绝户头”做干佬儿。她甚至让我给街头上的野狗作揖,给往屠宰场送的肥猪下跪。说那狗到处被打 可为我减轻苦难折磨;说那猪吃一刀子,就代替我或我的父母经历了死亡……
母亲一口咬定这样做灵验,我也天真而又虔诚地照她指点的做了。依然不肯饶恕我,时常当着串门儿的亲友,又哀又怨地把我数叨一遍:“唉,这孩子就是命硬!还没见着面儿的时候,就把他爸爸给妨跑了……”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把这句****以为常的话弄明白:父亲确实有过逃跑行为。那是在我没出生之前,因为天灾人祸无法生存,他跟一个远亲从宝坻县单家庄的老家逃到了开滦赵各庄煤矿。几个月以后,母亲怀着我,拉着幼小的姐姐“跑反”也跑到了这里.从而远离了母亲热爱着的乡村里那一份小小的家业.不得不在这样一个到处飘移着煤灰,到处充斥着腐臭气味的大粪场子落脚,母亲一直固执地认为:罪责在我。

在一个枯叶飘零的深秋的早晨,母亲雇妥的一辆套着骡子的大车停在了我家门口。二舅,孙大叔,还有一些老邻居帮母亲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屋,装到车上,包括一些劈碎了的引火木柴,把大车装得满满的,高高的。母亲自己先爬上了车顶,又把我和姐姐一个个拉到车上,让我们坐在垫着那红、黄、黑三色的破老虎毯子的地方,赶车人摇起鞭子,大车便朝着西北方向缓缓移动。
父亲死了。而且死于非命。
母亲得到凶信什么表示也没有。她是一个刚强的女人,从不当着外人的面啼哭,也极少在我和姐姐面前流眼泪。但是,她的两只眼睛在不长的日子里发生了恶性变化:从红肿,到昏花,最后到了半失明的地步。往碗里倒水常常倒在外面,走近到两步远的熟人都漓面不见。在不算短的时间内,母亲一直存有侥幸心里,她以为父亲还没死,以为父亲的死只是个误传。这使她无论如何不肯马上离开赵各庄,孤孤单单地带着我们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又住了差不多一年光景.使我和姐姐在教育馆念完了第六册书。可残酷的现实打碎了母亲的梦想。家里没了经济来源,交不起房租,房产主一次一次逼讨,母亲苦苦哀求宽容,房产主声称要拆房盖厕所,并气极败坏地亲手把小小窗子用木板钉死了。母亲开始收抬东西,亲口对我和姐姐说:“在这儿没法活下去了,你们去退学吧。”
母亲有两个同胞兄弟,都是她背着抱着长大的。大舅名叫苏全荣,老舅名叫苏全祥。在他们年小的时候,我的外祖父很穷,家里不好度日,就从蓟县南部平原上的大徐庄子搬迁到蓟县北部山地旱店子给地主看坟,同时还给另外的人家扛长活。外祖母替有钱人家做饭洗衣。夫妻二人早出晚归不能顾家,我的两个舅舅就由我母亲背一个领一个在草屋、坟地哄着玩儿,帮父母苦熬岁月。老舅人机灵,心眼儿多,很受母亲宠爱,所以母亲把出卖老家宝坻县单家庄土地房屋的钱.还有在赵各庄煤矿偷偷攒下的私房钱都交给他。由他在王吉素买下三间正房,两间厢房,一所空宅基,以及一个果树园子和十亩平川地。有了这样可观的家产才使他一个没有锥扎之地的流浪汉有了安身立命之所,成家立业,在王吉素扎下了根。也给我们孤儿寡母留下了最后一条活路。
母亲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活着要有正气,要有志气。”我对这一点,在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心领神会了。在赵各庄矿区,别的女人不仅自己只想着钱,只奔钱,还诱导甚至逼迫未成年的女儿为她干种种抓钱、捞钱的勾当。母亲却与众不同,她千方百计地送我和姐姐进教育馆小学念书识字,她曾为我不知道用功读书而大为伤心,狠着心责打过我。搬到王吉素后,孤儿寡母,度日维艰,可是她仍不顾手头的拮据,坚持让我到对门吴希颜老先生的私塾里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