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我的爱情像诗词
那年,你爱唐诗,我爱宋词。 我喜欢美丽的文字,这种喜欢自小开始就深八骨髓。去书店看书,都是找李白的诗苏轼的词,一字一字地读,千回百转后沉淀在心里。那些晶莹如展露的诗词,是我一直心驰神往的美丽。
长大后,渐渐地学着自己写一些文字,总是努力地把幻想中的景象也写得如幻想中那么美丽,就如同那些无与伦比的诗词一样。尽管很多时候都显得太稚嫩,但这才花骨朵呢,我这样安慰自己。
上大学后,我的文字多是关于爱情的幻想篇章,温婉而美好。这种美好是从诗词意境中虚化而来,却真实渗透到我人生的每一根神经中。我喜欢看诗词般地看着别人的爱情,是怎样的半羞半喜欲去依依的开始,是怎样的站也思君坐也思君的相伴,又是怎样的灯笼易碎恩宠难回的结束。那时我以为爱情绕来绕去,不管是婉约的还是豪放的,不管是清空的还是骚雅的,终究都是要绕回到我的诗词中来。与其谈一场爱情,不如读一本诗词吧。
可我还是错了。
外国语学院右侧有一株不知名的树,虽不粗壮却很精神。早晨时开满了紫色的小小花瓣,在风中点点盛开,像一个个舞蹈着的小精灵,空气里都是怡人的清香。傍晚时花瓣飘落一地,纷纷洒洒,像一圈圈紫色的褶裙环住了那株树,动人心魄的凋零。
大一时的英语我全然听不懂,台上的女老师念念有词如魔幻故事里的萨满巫师,我恹恹欲睡却又头昏脑胀。一旁的男生讲笑话糗事的,讲魔兽世界的,讲穿越火线的,我本当有兴趣听,至少比天书般的ABC来得吸引人。我只是无意地转头看窗外,又见紫花零落香之时。窗外的风景就像一个独立的国度,紫色的小小花瓣轻似梦地自在飘飞,一朵一朵,伴着风的呢喃,在我的眼眸中无限地放大。我愣愣地看着那株开满紫色花的树,看那悠悠旋舞而落的花瓣,是如何在我的心里慢慢铺成一片紫色的思念。时间定格了许久,眼神渐渐回落到那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女孩上,那个认真回答、目不转睛的女孩上。
花瓣似人,人如花瓣,总有暗香随风遥遥而来,沁人心脾。
日子从相遇的那天起,它就有了一个别名,叫做暗恋。时光的水流汩汩向前,有时相错,有时同行,而更多的是各奔尽头。生活,有时候著不刻意追求的话,很难有太多的交集。她与她的舍友为伴,我和我的同学同伍,就算相处在同座系楼的屋檐下,躲避着同个季节的雨滴,却始终相互擦肩而过。
我和她的专业课并不在同一个班,只在最不喜欢的英语课上才能逢着她。大一进行英语分班时,学院楼下贴出了新生人学的高考英语成绩。我高三最后一个月如同发疯的牛往英语这堵墙上猛撞,结果撞得眼冒金星,80分的成绩却仍让我光荣名列班级倒数第一。而她恰好是另一个极端,班级第一名。
在我最痛恨的城堡里面,却有人最幸福地居住着,再也没有什么印象能比这更令人刻骨铭心了。我一下子就记住了她的名字,苏含雨。
我依然感谢我的英语老师,他给我创造了一幕比戏剧更具有传奇性的开场。那一次,我正梦见与周公一起捉蝴蝶,一只美丽的蝴蝶正要被我捕住之时,我的“美丽”睡姿却被英语老师捕捉住了。
这位同学,请你翻译一下“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一句。
我张口结舌,咕哝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是在用日语翻译吗?我指的是用英语翻译,谢谢。
Sorry,I can't。
那请苏含雨同学来给他做一下示范。
我这才把脑海里的名字和眼前的她对上了号。她很流利地回答完毕,要坐下之时很歉意地回了我个浅浅的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就自然地想起了那个“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的典故。据说三国吴将周瑜精通音律,别人奏乐出错,他定要回头一顾。而很多妙龄少女为了能够博得周瑜的回头一顾,故意将曲子弹错,以希求周瑜能青睐自己。而我仿佛就是诗中那个误拂弦的女郎,我的出糗就只是为了换得她的这么一个笑容。我之前的尴尬一下子如白雪般融化不见了。
那节课后,我和她的相遇就如同春天里的鸟鸣般渐渐地多了起来。在去食堂打饭的路上,在图书馆安静的角落里,甚至在一起等20路车的站牌下,我都会遇见巧笑倩兮的她。一丝莫名的惊喜,在我的心中掀起古典诗词的美丽和芳香。我的日子开始多出了一些别样的色彩,那色彩就像她每次衣着的色彩,把我青春的心事涂抹得如初长成的苹果那般,有些青色,又有些羞红。
有一次,我想去外院的那棵树下读书时,却发现我的位置已经被她占据了。那次是早晨七点刚好,花也刚刚开好。第二天开始,我每天早晨七点花开的时候路过那棵树,选了朝南的一张长椅开始读我的宋词。书一页页地轻翻过去,旁边的落叶也随着风哗哗地响动。我总是被惊动,以为是她走过来了,看清楚了却只是落叶飞舞。一叶一叶,叹息着下落。
当我翻开宋词读小令的时候,我却意外地发现,无论读到哪一首,所有的词句都像长了翅膀似的往脑海中的她身上飞,慢慢地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