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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村庄我的痛.doc

上传人:学习的一点 2021/8/3 文件大小:22 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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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介绍:我的村庄我的痛
  三省一村      从我家往西北走八里路是山东省,往西南走十里是安徽省,我的村庄隶属江苏省。   来自山东的西北风吹进村庄里,凛冽而凶猛,像刀子一样割在皮肤上。西北风冬天带来寒流,夏天带来暴雨,秋天一地落叶萧飒满地。西北风一股一股刮进村子里,扫荡一般,把树顶的枯叶朽枝、屋顶的茅草断瓦,门边的对联灰尘、庭院里的衣服布片――摧毁或者是带到了更远的地方去了。西南风一来,天色立马温润缠绵起来,麻酥酥的太阳照在脸上,像母亲的手在抚摸。小风溜溜,软绵绵,绸锻的面子一般滑腻,贴在耳边,倏忽远去了。源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村子里的人具有西北风磨砺出的粗犷豪放秉性,也有西南风吹拂出的几分温和与绵密。
  村庄分一个东队和一个西队。西队的三百多口人全部姓孙,村南头的和村北头的基本上都沾亲带故。东队有一家姓李的,一家姓许的。李家和许家是亲戚,村里人更看重李家和许家。
  西队有一口井,西队的人在西队那口井里吃水。东队也有一口井,东队的人在东队那口井里吃水。东队有一个大石碾,在东队的场里,两队在一个石碾上碾食物。过年的时候,家家都洗了萝卜,用篮子端着,在石碾旁排队。一头毛驴不停地拉着石碾,碾了一家的萝卜再碾另一家。也不知那头毛驴是东队的还是西队的。两队的人聚集在一起谈论过年,热闹而温馨。小毛驴耐着性子拉,人们耐着性子等,小孩子钻在石碾下,耐着性子等毛驴的蹄子过去,大人的腿过去,伸手到石碾上偷一个萝卜,在石碾底下啃。
  学校在西队,是方圆一带名气很大的学校,从一年级到初中二年级都有。附近村里的小孩都来这个学校上学。远的学生,在自己村上读到三年级,升到这个学校。学校里老师有吃计划的,有民办的,也有一两个临时的。吃计划的老师都住在学校里,学校里有食堂和宿舍,天天看见做饭的师傅在做油炸馍,香气飘进教室里,引得我们直吸溜鼻子。民办的老师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放了学回自己家里吃住。临时的都是村里会计或支书刚刚初中毕业的儿子女儿。安插在学校里,慢慢等机会转成民办的。
  村子里最高长官是村支书,领导东队和西队。东队和西队各有自己的会计、计工员、保管员、饲养员,每一个队的最高长官是队长。队长最具有权威,说一不二。他说西北地种麦子你不能种豌豆,他说绿豆黑了,青着也必须摘下来。安排你掏大粪你不敢去看场,派你去挖渠你不能去挖沟。什么时候收,什么时候种,他说了算。几点上工,几点下晌,都必须他点头。队长能搜小媳妇裤腰里塞的棉花,能把大闺女胳肢窝里的玉米棒子翻出来,能把老太太的大裆裤子脱下来,掏出缠在裹脚布里的红薯块。队长为了公家的利益,每天要用一双锐利的眼睛***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那些人眼底一丝微弱的犹疑都逃脱不了他的火眼金睛,那些人的腿肚子隔着裤子轻轻一抖他都知道,那些人看见他汗毛都会竖起来,那些人见了他像老鼠见了猫,浑身筛糠。
  有一条无名的小河,一年四季绕着村子流淌,绕到西队里就长满了芦苇,稠密的芦苇像一堵墙,春天一开始就袅袅婷婷地站在河水里。秋天那些芦苇开出棕红色的芦花,蓬蓬松松飘荡在小河上。东队和西队的人都去采芦花,一抱一抱背回家。那些芦花是大家的,任意采。是队长唯一不过问的公家财产。人们把采来的芦花存放整齐,收完了秋,冬天来了,拿出来编织芦花鞋。芦花鞋是过冬的鞋,没有它,过不去大雪飘飘的寒冬腊月。
  芦花鞋底是木头做的。西队的老木匠是做鞋底的老手,一双鞋底三角钱,能穿许多年。木头鞋底编织上暖绒绒的芦花,里面塞上麦秸,把没有袜子穿的脚丫塞进去,在雪地里走来走去,一点不冷。
  西队的老木匠是做芦花鞋底的好手,东队的我父亲便是编织芦花鞋的巧手。村里人在老木匠那里买了鞋底,转身到我家找我父亲编织芦苇鞋。我的父亲坐在小板凳上,腿上放一块旧布,把串好蓖麻绳子的鞋底拿在手里,身旁放着一堆一堆湿了水的芦花。芦花在他手里翻动,像整个小河里的芦苇在他手里翻动。他的胳膊在用力拉紧蓖麻绳,他说芦花鞋是雪地里的小屋子,脚丫不冷浑身就不冷。
  我的父亲他在编织芦花鞋,他在把冬天的寒冷拒绝在村庄之外。
  
  我的母亲
  
  我不记得母亲,她的模样,她的经历,她的身世,她的死亡,她和我父亲的婚姻,她和我三年的母女情谊我没有一点点的记忆,哪怕是模糊的,没有。
  一切都是听人说的。
  母亲的娘家在大吴庄,方圆一带响亮的一个村庄。姥爷是大吴庄的大户人家,有堂楼和田地,姥爷的名字在大吴庄也是很响亮的。
  而这一切与母亲无关。她嫁给了一个贫穷的人,在贫穷的人家过着贫穷的日子。
  我像母亲。小时候见着我的人都说,我和母亲一模一样。我想,我是母亲的复制,她的容貌,她的心事,她的性格。而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一个我应该叫母亲的女人站在我身旁,以慈爱的目光望我,以母爱的声音呼喊我,或者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