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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坊·中篇】
秋日繁忙
口李浩
揖回伍小艺
万方数据 : .
秋日繁忙I 5
我们都很小，自认无知
毫无价值……
我们自己
在天平上是如此微不足道。．
——希尼《铁轨上的孩子们》
1
我一边驱赶着嗡嗡嗡嗡的苍蝇，一边用力地剁着散发着腥昧的鱼。
鱼，是我爹晌午的时．候拿来的，他的鞋没湿，裤角上没泥。他把用草茎穿在一起的鱼丢
在石榴树下，当时鱼的尾巴还能啪啪啪啪地响。“把鱼剁了喂鸭子。别现在剁‘．。下午吧。”我
爹是对着大哥李伟说的。别看我大哥在我和二哥面前一直威风凛凛，可在爹的面前，他就像
是我们家那只黑花鸭子下的蛋。我们家黑花鸭子的蛋，多数是软的，我爹几次说要宰它吃
肉，下甲乌蛋的鸭子不好，但始终没有下手。可现在，李伟把他的活交给莸了。我只好一边驱赶
着嗡嗡嗡嗡的苍蝇，一边用力地剁着散发着腥昧的鱼。那些苍蝇根本不怕我也不怕我的刀，
它们嗡嗡嗡嗡，总能在我刀落下去的时候飞起来，而后又飞快地落下。我狠狠地剁着，想把
自己的怨气也剁进鱼肉里面，把黑的、花的、绿的、灰的苍蝇也剁在鱼肉里面。、鱼早就死了，
它们只有很少的血，但剁下去的时候骨头还会发出咔咔声。
奶奶推开门，把头探进了一半儿。“你娘呢?”我没理她，我的手上全是怨气，脸上也是。
“你进我屋啦?”她依然探着，似乎并没有进来的意思。“没。，”我回她。
“那会是谁?”奶奶若有所思，她把伸进院子里的小脚又退回去。“就你小子，总上我那偷
蜜吃。一下子，偷了我两瓶子!”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