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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作品中的人生哲理分析古代文学论文
摘要:宋代词苑,百花齐放,万紫千红。它是词人们的精神家园。其 中有一枝奇葩是词人以澄澈智慧的心灵,营造爱惜生命、养护生命的 闲适,以解脱因现实的窘迫而造成的精神上的诸多困扰, 赢得身心的
宁静酒尽欢。盖二人所举, 皆其警策也。”由此可见乐观的词人不会对着落花和流影垂泪,反而 从美丽的自然风光里获得怡情养性的享受。
面对“人生短暂”的自然规律,宋代词人们热爱自然、享受亲情、 看淡世间的得失成败,快乐地生活着。他们宴游、交友、赏花……这 些闲适生活丰富而生动的写在词中,如:“人生百岁,离别易,会逢 难。无事日,剩呼宾友启芳筵。星霜催绿鬓,风露损朱颜。惜清欢。 又何妨、沈醉玉尊前。”(晏殊《拂霓裳》)“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 身。”(苏轼《行香子•述怀》“月在碧虚中住,人向乱荷中去。花 气杂风凉,满船香。”(张鎡《昭君怨•园池夜泛》)这些寄情园池山 水与沉迷宴饮的词章,从表象上看只是描写宋代词人的娱乐生活, 而 其思想底蕴实为摆脱外界的压力和追求身心的自由。 面对人生短促的
恐惧,宋代词人表达顺应自然,超脱生死束缚的思想往往形诸词作。
二、挣脱功名富贵的束缚
老子主张“至虚静”、“守静笃”,全性保真而不为物所累。庄 子追求摆脱名誉、利益等尘俗的干扰,达到超脱善恶、是非、美丑的 自在逍遥的境界。庄子视世俗的功名富贵犹如“骈拇”,是人体多余 的东西。功名富贵得失应该顺其自然,得之不喜,失之不悲,否则便 成了残生伤性之物。这种思想对宋代词人有影响,宋词中有许多词作 表现了词人对于功名富贵束缚的挣脱。
且看柳永《鹤冲天》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 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 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 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据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载:“仁宗留意儒雅,务本理道, 深斥浮艳虚美之文。初,进士柳三变,好为***冶讴歌之曲,传播四方。 尝有《鹤冲天》词云:‘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及临轩放榜, 特落之,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于是,柳永自称“奉旨 填词柳三变”,留连坊曲。柳永被黜的遭遇,词论家多评说因为柳永 作词过于粗俗艳丽,不合仁宗“儒雅”、“务本理道”的规范。其实 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之蔑视功名、不满现实的思想触犯了 皇帝的权威。柳永怀才不遇,无所顾忌地出入于歌楼酒馆, “浅斟低
唱” “自是白衣卿相”。这种功名利禄得失顺其自然的心态,表现了 旷放自适的精神。
又如刘述《家山好》:
挂冠归去旧烟萝。闲身健,养天和。功名富贵非由我,莫贪他。 这歧路、足风波。水晶宫里家山好,物外胜游多。晴溪短棹,时时醉 唱里棱罗。天公奈我何。
刘述于仁宗景佑元年(1034)中进士,官为御史台主簿。英宗治平 元年(1064)又改官荆湖北路转运使、降知睦州。神宗时为侍御史知杂 事。熙宁三年(1070)与钱琦等上疏弹劾王安石,出知江州。《宋史•刘 述传》云:“(王)安石欲置之狱,(司马)光又与范纯仁争之,乃议贬 为通判。帝不许,以知江州。逾岁,提举崇禧观。卒,年七十二。”
由此可知,刘述仕途坎坷,不免对***有厌倦之感。据释文莹《湘 山野录》所云:“刘孝叔吏部公述,深味道腴,东吴端清之士也。方 强仕之际,已恬于进,撰一曲以见志,曰‘挂冠归去旧烟萝(略)。’”
《家山好》这首词是刘述庆历元年(1041)作,正是刘述盛年时, 此时正在仕途而已经心想归隐闲逸。他希望辞官归去,重寻故乡烟萝, 功名富贵乃身外之物,宦海沉浮风波多多,只求心闲身健,颐养天和。 他甚至想象归隐后的乐趣,在家乡水晶似的湖面上泛舟、饮酒、唱歌, 一无牵挂,“天公奈我何”。词人向往自由自在、恬淡闲适的生活情 趣,这样的愿望一直到晚年提举崇禧观后才实现。
再如晁补之《摸鱼儿•东皋寓居》曰:
买陂塘、旋栽杨柳,依稀淮岸江浦。东皋嘉雨新痕涨,沙觜鹭来 鸥聚。堪爱处,最好是、一川夜月光流渚。无人独舞。任翠幄张天, 柔茵藉地,酒尽未能去。青绫被,莫忆金闺故步。儒冠曾把身误。弓 刀千骑成何事,荒了邵平瓜圃。君试覷。满青镜、星星鬓影今如许。 功名浪语。便似得班超,封侯万里,归计恐迟暮。
晁补之为元丰二年进士,历仕秘书省正字、校书郎、礼部郎中及 地方官职,曾两度被贬。工书画,能诗词,善属文,为苏门四学士之 一。词人晚年闲居金乡,置买田产,修葺亭园,过着闲适的隐逸生活。 上阕写退居后享受的闲居乐趣和摆脱名缰利锁后的自在自得。 下阕是
追悔当年儒冠误身,荒芜瓜圃,光阴似箭,人生短促,即使像班超那
样立功边塞,封侯万里,归来亦已鬓发斑白。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