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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的锡兵
从前有二十五个锡做的兵士,他们都是兄弟,因为他们都是从一个旧的锡汤匙产生出来的。他们肩上扛着毛瑟枪,眼睛直直地向前看。他们的制服一半是红的,一半是蓝的,但是非常美丽。他们待在一个匣子里面的脚尖立着,双臂外伸。他也是稳定地站在一条腿上,他的眼睛一忽儿也没有离开她。
忽然钟敲了十二下,于是“”!那个鼻烟壶的盖子掀开了;可是那里面并没有鼻烟,却有一个小小的黑妖精——这鼻烟壶原来是一个伪装。
“锡丘八!”妖精说,“请你把你的眼睛放老实一点!”
可是锡兵装作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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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明天你瞧吧!”妖精说。
第二天早晨,小孩们都起来了。他们把这锡兵移到窗台上。不知是那妖精在捣鬼,还是一阵阴风在作怪,窗子忽然开了。于是锡兵就从三楼一个倒栽葱跌到地上来。这一下真是跌得可怕到万分!他的腿直跷起来,钢盔向下地倒立着,他的***插在街上的石板缝里。保姆和那个小孩立刻下楼来寻找他。虽然他们差不多踩到他的身上,可是他们仍然没有发现他。假如锡兵喊一声“我在这儿!”的话,他们也就看得见他了。不过他觉得自己既然穿着军服,再高声大叫,是不合礼节的。现在天空开始下雨了。雨点越下越密,最后简直是大雨倾盆了。等到雨住以后,有两个野孩子在这儿走过。
“你瞧!”他们中间的一个讲,“这儿躺着一个锡兵。我们让他去航行一番吧!”
他们用一张报纸叠了一条船,把锡兵放在里面。锡兵就这么沿着水沟顺流而下。这两个孩子在岸上跟着他跑,拍着手。天哪!沟里掀起了一股多么大的浪涛啊!这是一股多么大的激流啊!下过一场大雨毕竟不同。纸船一上一下地簸动着,有时转得那么急,弄得锡兵的头都昏了起来。可是他立得很稳,面色一点也不变;他肩上扛着毛瑟枪,眼睛向前看。忽然这条船流进一条很长很宽的下水道里去了。四周是一片漆黑,正好像他又回到匣子里去了一样。
“我倒很奇怪,我会流到一个什么地方去呀!”他想。“对了,对了,这是那个妖精在捣鬼。啊!假如那位小姐坐在这条船里的话,就是加倍地黑暗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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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只住在下水道里的大耗子来了。
“你有通行证吗?”耗子问。“把你的通行证拿出来!”
可是锡兵一句话也不回答,只是更紧地握着自己的毛瑟枪。
这条船继续往前急驶;耗子仍在后面跟着。乖乖!请看他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对干草和木头碎片喊着:
“抓住他!抓住他!他没有留下过路钱!他没有拿出通行证来看!”
可是这激流非常湍急。在下水道尽头的地方,锡兵已经可以看得见前面的阳光了。不过他又听到一阵喧闹的声音——这声音可以把一个胆子大的人都吓倒。想想看吧:在下水道尽头的地方,水流冲进一条宽大的运河里去了。这对他说来是非常危险的,正好像我们被巨大的瀑布冲下去一样。
现在他已经流进了运河,没有办法止住了。船一直冲到外面去。可怜的锡兵只有尽可能地把他的身体直直地挺起来。谁也不能说他曾经把眼皮眨过一下。这条船旋转了三四次,里面的水一直漫到了船边——船要下沉了。直立着的锡兵全身浸在水里,只有头伸在水外。船在深深地往下沉,纸也慢慢地松开了。水现在已经淹到兵士的头上了……他不禁想起了那位美丽的、娇小的舞蹈家,他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