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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当我老了
当我老了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不必刻意,无须回避。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不管你愿不情愿。夕阳下,望见一些耄耋老人,静静坐在花园的躺椅上,微微眯着眼,仿佛已入定,或是超然于物外,在自我的精神世界的恣意畅游;有的老者长髯飘飘或是衣袂艳丽,在广场上气定神闲的练太极;有的老年伴侣,相扶相偎,脸几乎贴在一齐,以蜗行的步履来丈量初冬的细碎阳光,在金黄色的银杏树下,那花白的头发,在微风中闪着刺眼的光线,竟成了这城市一道亮丽风景线。
记得有一次我去一家养老院去拍照片,看到一些老人或躺或靠,牵强睁开眼睛,精神恹恹的样貌,有的已是气若游丝,连坐起来的劲儿都没有。有的老人发出苦痛的呻吟,平日里子女上班都忙,又请不起护工,身边连个照看的人也没有。院长讲,说难听点,这些老人到了那里就是等死来了。有的老人子女六七个,你推我,我推你,没一个管的。有的欠钱大半年了,又不能把老人丢在大街上。我当时的心里冒出了深深的凉意。人生混到这步田地,真是悲伤。以前,听汪峰的《春天里》只是有些感动,此刻才明白老无所依更深的含义,境遇悲凉,人生之哀!
古语有云:人到七十古来稀。虽然此刻生活条件好了,人越来越长寿了。但是人已过七十岁,也起先转入苍老期,老年性疾病纷至沓来。昨日看着好好的,这天说不定人就走了。特性是冬天,一些老年公寓像扎堆似地,一个灵堂还没撤,另一个又搭建起来。白事理事会干脆整体接管。开车上班,几乎有一段时间每天能遇到殡葬的车队。每次我都减速让其透过,以示对逝者的敬重。另一方面,就是那里面有忌讳,不能和死者抢路。你和死人抢,莫非你要走到他前面?哈哈,都是学问啊。科学家会武术,地痞流氓挡不住。
我的岳父母和我的父母年龄相仿,也居住在山东。子女大多在外地,基本上也成了半个空巢老人。我的岳父大人是典型的学问分子,厚德载物、勤敏朴诚、隐忍而中庸,从厂办公室主任退休在家,缄默寡言。做得一手的好菜,宠爱喝上两杯。每次我回家探望,翁婿相见甚欢,推杯换盏,经常聊得很晚。以前我们还常常书信来往,谈谈家事国事天下事,嘻嘻。老爷子很是观赏我,私下对人说我是有文化素养,能做大事的人。余闻之,心有戚戚然。能得到老人家的谬赞实属晚辈的殊荣。因为我做了个小手术,岳父打了不下于四个电话问候。
对现代的年轻人几个电话来说真不多,但是换了人就觉得弥足宝贵。我的女儿对她姥爷打电话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