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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齐去我那捡贝壳……”“那猹可狡猾了,它……”“潮汛来到的时候,鱼都像青蛙似的有两只脚……”“老爷……”“这就是水生,我家此刻困难,我……”
闰土那经过三十年磨损而相差巨大的话语,久久回荡。
三十年后,因为那封建社会的帝国主义,使儿时天真活泼,健康快乐,见多识广的闰土,不见了;带来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夫,手也不像当时那么细嫩,而是满手褶皱,口子;眼深陷进去,看起来好像有什么苦恼令他睡不着觉。在他的家里,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一棵苗子,就这么被泯灭了。
那时,鲁迅其次次见到闰土的时候,闰土叫了鲁迅一声老爷,让鲁迅好不惊异。
当鲁迅母亲说:“不要叫他老爷了,还是照旧,叫迅哥儿。”
他却摇了摇头,说:“老太太说什么呢,这不和规则,不行。”
鲁迅的心也忽然凉了,心中的那些话语也慢慢消逝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一颗主仆关系的种子,已在闰土心中深深扎根。那一夜,再说什么也觉得生疏。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帝国主义造的孽。
在篇小说中,鲁迅主要表现了两方面的资料,一方面是对客观现实的反映,作品经过记忆中的家乡和现实目睹的家乡比较,揭露帝国主义的侵略,封建主义的压榨给人民造成的苦难,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农村破产,农夫苦痛生活的现实。
另一方面,集中体现了鲁迅先生对“人性”探究的意义。作品深刻指出了由于受封建社会传统观念的影响,劳苦大众精神上受到极大束缚,古训筑成的高墙,使人与人隔膜起来。突出反映了鲁迅对“国民性”的挽救。
我们变更不了环境,于是仅有随着环境所变。而闰土就是这样,有事我也想,他是长大了,还是变傻了,友情终归不是用身份地位与金钱能够衡量的啊。
我们也会吗?不,不会的,我们有最好的挚友,恒久都是挚友。我们不会遗忘,我们的关系不会有隔膜。
《家乡》读书笔记4
隔膜,疏远,毁灭,其实有时渐进式的,从隔膜到毁灭,是一个过程,不是瞬间的变动。就拿闰土这个典型的人物来说吧,少年闰土是如此的纯真,他可以遗忘地位身份的界限,跟“我”一块玩耍;但是中年闰土显得低微、尊敬,我们可以分明地感受到一股封建等级的气息,“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而“我”与闰土、杨二嫂之间表面的隔膜是不是又在更深层次上映射出他们的心灵已经渐渐地被销蚀,甚至说早已毁灭得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呢?
“现实闰土的故事(还包括现实杨二嫂的故事)无疑起到了惊醒的作用,帮助我完成了幻想与现实的剥离。‘我’由希望到无望,再度远走,从而完成了‘离去——归来——再离去’的人生循环(在小说的外在形式上则表现为‘始于蓬船,最终蓬船’的圆圈。”
——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现代文学三十年》
在钱、温、吴三位青年学者的解读中,《家乡》是鲁迅小说中两大小说情节、结构模式之一的“离去——归来——再离去”的“归乡”模式的代表之作。这种结构支配形成的不仅仅是小说结构的完整,我认为,更是作者情感历程的完整:为生活而漂泊辗转的无奈又满怀信念——回乡寻“梦”时充溢希望——再次离乡时的无望和落空。鲁迅通过这种“家乡”情结,正好有意识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真实面貌。
鲁迅带着这种“为人生”的写作原则,而不是“为艺术而艺术”,从“启蒙主义”的观念动身,开创了“表现农夫和学问分子”的两大现代文学的主要题材。
我们当代不也须要这样的作家,拿起笔,深化社会底层,关注身边的人和事,揭露社会的病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