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人性美的赞歌
一、 湘西情结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苗、汉血统,生于湖南凤凰县一个封建行伍之家。六岁时,沈岳焕开始入私塾读书。然而,时间一长,私塾里呆板而无生气的生活再也引不起他的半点兴趣。对外面世。
边城世界中的老船夫、翠翠、顺顺、天保、傩送、商客、屠夫,各色人等均待人以诚,表现出仁厚、纯朴、善良的土性乡风,同时他们又充满慈爱孝顺、恬静祥和、相濡以沫、同舟共济的和谐自然美,他们就是那朵朵绽放的小花,开得真美。
与《边城》相一致,沈从文未完成的长篇小说《长河》依然以激情淋漓的笔触,描写了吕家坪的人性美和风俗美。小说主要人物滕长顺和夭夭的身上,依然保留着老船夫和翠翠的影子,作者试图通过这两个主要人物,表现湘西世界的自古不变的“常”,即人性永恒的美。夭夭的性格与翠翠有相似的一面,天真、单纯乖巧、活泼,她是姑娘中的“黑中俏”,“精灵灵的,九头鸟,穿山甲”,具有湘西少女纯情的天性。但夭夭又与翠翠有着明显的不同,她的形象有着鲜明的时代感。作者着重刻画她性格中的另一种气质,即适应“变”的社会环境的自由、开朗、敏捷、机警的个性特征,并赋予她明辨美丑、疾恶如仇的反抗精神。她生命中已经生长起来与父亲一样的一种抵抗战乱与灾难的力量。如夭夭在虎视眈眈的色狼保安队长面前说:“沙脑壳,沙脑壳,我总有一天要用斧头砍一两个!”显然,夭夭已经具有主宰自己命运的自觉意识与反抗性。 散文集《湘行散记》《湘西》等与作者的小说一样,一如既往地表现湘西世界中的人性美与人情美。如《五个军官与一个煤矿工人》中对那率众造反、与防军抵抗而死得镇定自若的煤矿工人的赞美,无一不倾注着作者对这些同族、乡亲饱含真情的赞美,对他们所表现出的人性美予以真诚的肯定。
同时,我们也清楚地看到,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虽然有着美丽的自然环境,青山绿水,往来的船只,吊脚楼支撑的茶峒小镇压,俨然是如诗如画的世外桃源。但同时也是一个偏僻、蛮荒、原始落后的地方。这里的人性虽美,但或多或少的存在着思想上的局限性。
如,《箫箫》中的那些没有读过“子曰诗云”的族长们,虽然他们纯朴、善良的人性美战胜了封建宗法规矩,但他们的思想还是受封建思想、宗法规矩、家族观念的束缚,愚昧、落后。如不是萧萧侥幸没买家,侥幸生下儿子,她的命运就是另一种结局。可是萧萧自己的精神世界还是一片荒原,生命处于被人支配的自在状态。
《边城》中以翠翠为中心人物的恋爱悲剧,同样表明边城世界里那些纯朴、善良的人们思想上的愚昧落后。正是他们受不同民族的落后思想的束缚,酿成了这个“谁也没有错”的悲剧。苗、汉两个民族不同的婚俗习惯在他们心中扎下了深根,世俗、落后的思想左右了他们。天保在一厢情愿地托媒求婚告败后,他反面怨恨老船夫:“鬼知道那老的存心是要把孙女嫁个会唱歌的水手,还是预备规规矩矩地嫁个人!”船总顺顺在天保死后,对前来探听傩送婚事的老船夫持冷淡的态度,对傩送欲娶翠翠的要求不予答应,还逼儿子接受王团总家的那座“碾坊”,使傩送气得离家出走,这些都是顺顺身上表现出汉族“父母之命”的封建世俗婚姻观念。当然,沈从文笔下这些人物思想上的局限掩饰不住他们勤劳、善良、纯朴的人性美的光芒。
三、 沈从文表现湘西世界人性美的原因
“我实在是个乡下人。说乡下人我毫无骄傲,也不在自贬,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