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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 许娟:我姥爷
姥爷一米八八。
他有四个孩子,从大到小排依次为:我大舅,我二舅,我妈,我三舅。
老爷吃尽了没文化的苦头,在每次见到我她还会对我讲:“你要疼你姥爷呀,你小时候是你姥爷给你买来的奶粉供你喝的······”是呀,假如说我妈生育了我,那么是我姥爷养活了我。
零六年专升本考试前22天里,我从另个城市来到姥爷家备考。姥爷家住在东昌路上,公路对面有一家生意很火的黄桥烧饼店。姥爷知道我爱吃烧饼,每个早晨都早早去排队。除了来去两天,在姥爷家我吃了二十天黄桥烧饼。
虽然是来备考的,但详细用什么版本的书我一窍不通。姥爷就打电话给在大学教学的三舅,让他帮我买书,嘱咐尽快让我用上。
接下来就是单独挑灯夜战了。为了不影响我学习,姥爷在客厅看电视时都是静音,只看不听,这对喜爱看新闻联播的他来说着实是“忍痛割爱”。我也很自律,一来我就带着闹钟来的,晚 2点睡早5点起床,中午睡半小时。有天早上老爷去洗手间,见我昨晚用可乐瓶装的暖在暖气片上的洗脸水没用,就大声喊:“起来了起来了,起来学习了!还没起来吗?”其实我是看着看着又睡着喽!
姥爷识字,但文化较浅〔这是他的原话〕,所以他对“考试”这件事很在乎也很重视。我考试那天,他早早起来做饭,并给他老年摩托打足气,身上还不忘装着公交卡,怕万一蹬不着车就让我抓紧拦公交。
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还清晰地记得姥爷穿着厚厚的棉衣系着臃肿的围巾,谨慎开车的情景,我伸着没带手套的手翻了一路子密密麻麻的笔记,东昌路两边的每条树枝上都挂满了雪白的成串的冰凌。以至于此时此刻每每给学生讲四上《雾凇》这篇课文,我就想起那个寒冷的早上。
行至花园路东昌路交汇口,正遇红灯,车子自己熄了火。姥爷下车努力蹬车,想在变绿灯前蹬着它,可是车子偏偏蹬不着,而且不一会儿绿灯亮起,后面一阵接一阵的鸣笛声让原来就很心急的姥爷头上直冒汗:“咋办呀妮儿?这回可毁了!”好在好在,车子最终缓过神来,我们又重新踏上路途。
其次天考完试,姥爷来接我,后面跟着三舅。俩人都问我考得怎样。三舅问英语考得好吗,我说不好;计算机考得好吗,我说不好;理论考的好吗,我说都写上了不知对不对。三舅便推着车子往前走,边半空中挥着手,语气近乎嘲讽:“完了完了,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凭么考上呀!考不上了这次!”我看了一眼姥爷,的脸上写满了失落,眼睛只盯着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