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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对诸葛亮的褒扬
在我国古代很多杰出的历史人物中,三国时的政治家、蜀国丞相诸葛亮最为声名煊赫。尽管历代统治阶级和广阔人民群众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诸葛亮在历史上的贡献,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即认为诸葛亮具有忠贞冠世的高风亮节和鞠躬尽瘁并说:“余以为睹孔明之忠,奸臣立节矣。”《晋书》把陶侃比之于诸葛亮,说他“忠顺勤劳似孔明”。
唐代,励精图治的唐太宗曾多次向臣下称道诸葛亮治国的忠勤,他一再向臣下说:昔年蜀汉后主“昏弱”是事实,“然国称治者”是因任用了诸葛亮的关系。唐太宗这么说,不光是为了激励臣下学****诸葛亮的忠勤,同时也是勉励他自己要杜谗任贤。唐太宗称诸葛亮为“贤相”,赞他为政“至公”。他在举出诸葛亮当年惩罚了廖立、李严,而廖立、李严得知诸葛亮死讯“皆悲泣”这件史实之后,叹息说:“非至公能如是乎!”[11]唐太宗认为诸葛亮治蜀“十年不赦,而蜀大化”[12]的根本缘由正在于此。他要房玄龄、杜如晦这班大臣效法诸葛亮“公正”治国:“卿等岂可不企慕及之”[13],足见唐代这位创业之主对诸葛亮的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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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太宗的提倡和影响下,整个唐代自上而下莫不对诸葛亮赞颂备至。其最具代表性者,当数诗圣杜甫之诗和名相裴度之文。杜甫《咏怀古迹五首》其五对诸葛亮赐予了极高的尊崇,起首即为“诸葛大名垂宇宙”句,异峰突起振人心魄。其七律《蜀相》一联“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写得更是荡气回肠,“凡读他此篇的,无不流涕”(周汝昌语)。裴度则在碑文中从“事君之节”、“开国之才”、“立身之道”、“治人之术”四个方面,高度评价了诸葛亮半生操劳的治绩,说他“权倾一国,声震八竑而上下无异词,始终无愧色”。[14]唐人对诸葛亮的熟悉,颇注意实际。诗仙李白在读了《诸葛武侯传》后也曾写诗称道说:“鱼水三顾合,风云四海生。武侯立岷蜀,壮志吞咸京。”[15]孙樵在《刻裴晋公武侯碑阴》中亦记载说:“武侯死殆五百载,迄今梁、汉人民,歌道遗烈,庙而祭者如在,其爱于民如此。”[16]足见当时的人民群众对诸葛亮的尊崇态度。
宋代,政治家王安石有感于诸葛亮百折不挠的信念和士气,在题为《诸葛武侯》的诗中写下了像“坎坷巴汉间,屡以弱攻强。晖晖若长庚,孤出照一方”这样热忱的诗句,来赞扬诸葛亮以弱攻强的进取精神。思想家朱熹竟至说:“论三代而下,以义为之,只有一个诸葛孔明。”[17]
明代,闻名学者杨升庵在巡游武侯祠时,曾在壁间题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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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江春水绿沄沄,五丈原头日又曛。
旧业未能归后主,大星先已落前军。
南阳祠宇空秋草,西蜀关山隔暮云。
正统不惭传万古,莫将成败论三分。
从晋代开头,历代封建统治者都在给诸葛亮升官晋爵,赐庙加号:晋封武兴王;唐封武灵王,并赐庙;宋赐“英惠庙”,加号“仁济”;元代更追封为“威烈忠武显灵仁济王”。至明初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朱元璋钦定“帝王庙”,选从祀名臣三十七人,“忠武侯与焉”[18]。
到了清代,朝廷不但下令将很多纪念诸葛亮的胜迹古祠加以整修建新,供人瞻拜;而且每年春秋祭祀孔庙,还以诸葛亮从祀。康熙皇帝赞美地说:“诸葛亮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人臣者,惟诸葛亮能如此耳。”[19]乾隆皇帝还亲自撰文《蜀汉兴亡论》,大发谈论,提出“人君之用贤与不用贤,关系国家存亡”[20],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