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岜沙苗族男孩的成年礼
蒋娟每个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要经历不同的人生阶段,从一阶段过渡到另一阶段,往往要通过特定的人生仪礼。人生仪礼是指人在一生中几个重要环节上所经过的具有一定仪式的行为过程,主要包括诞生礼、成年礼、婚礼和葬礼。(《段,所以对于分离仪礼,只花了30分44秒的片长。为了找到父亲,拿到那把象征着成年男人所具有的权利的枪,拉拉瞒着奶奶踏上了寻父的旅程。当拉拉告别自己喜欢的女孩,背着半袋米离开苗寨时,他已经完成了***礼仪的分离仪式,不再生活于原来的时空,进入了神圣的阈限空间。虽然在片中没有特殊的分离仪式,但拉拉这种远离自己原来的生活时空,身体和心理都即将得到彻底转变的告别无疑可以看作是他***礼的阈限前阶段。在分隔仪礼中,拉拉没有明确的责任和义务意识,更没意识到年迈的奶奶需要他照顾,只是内心懵懂地憧憬着那杆由父亲赠送的象征男子汉的枪。在阈限前阶段,拉拉只属于岜沙苗族部落的非主流群体,没有成年人的意识、权利、责任和义务。这种“一无所有”的状态,在他进入边缘阶段将得到慢慢转变。在不同于过去和未来的阈限空间中,拉拉体验着人生的悲欢离合,他的身份地位和心理都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为后来拉拉被聚合入社会的完美转变奠定了基础。
影片中,拉拉离开苗寨,开始了阈限旅程。导演给我们安排了五个场景来叙述拉拉在阈限阶段的成长:第一、遇见猎人;第二、邻村的农户;第三、失火的村庄;第四、唱指路歌的师傅;第五、好友贾古旺的死亡。当走完这段旅程,回到岜沙苗寨时,拉拉的身体和心理都得到了成长和磨砺,他开始懂得一个男子汉应该有的担当,这意味着拉拉成功地通过了阈限礼仪。 拉拉在森林里遇到了猎人吴巴拉,与之同吃同住,当他得知吴巴拉是因逃债而躲进森林时,心地
善良的拉拉将自己所带的半袋米全部给了他。阈限礼仪,对每一个受礼者而言,是身体的更是心灵的
考验。阈限空间中,拉拉首次体会到了生活的无奈。拉拉来到邻村的农户家,受农户一家唱丰收歌的感染,拉拉也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中。在农户家,当农户的两个女儿给拉拉唱敬酒歌时,拉拉显现出了平时少有的羞涩。热内普认为,成年礼“是与无性别世界之分隔礼仪,随之便是向整个社会和群体之有性世界,同时又是向某一性别群体之聚合礼仪。”在无性别向有性别转换的过程中,拉拉开始有性别意识,所以表现出了羞涩。拉拉开始接触爱情,这是阈限仪礼给予每个受礼者的特权。尽管他对爱情的理解还仅仅停留在贾古旺教给他的情歌“我天不亮就在这里等你,今天你去了哪里;我天一黑就在等着你,今晚你总该来相会”中。离开农户家继续前行的途中,拉拉突然发现一个村庄失火并参与了救火过程。离开瓦砾堆时拉拉转身的镜头,象征着他对阈限前生活的回望。阈限阶段的时空是神圣的,这个阶段中,受礼者的身体和心灵都要倍受煎熬。但这种煎熬不是教人妥协,而是使人懂得要以积极的态度对待生活,此时的拉拉似乎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继续着寻父旅程,遇见了唱指路歌的师傅老韦。在苗族人的观念中,“一个人死后,会回到以前来的地方,会回到祖先所在的地方,会和阴间的父母见面,但是不认识路,要靠专门的人指路……在葬礼上唱,为死去的人指路,让他们和死去的亲人团聚,回到祖先那里去。”在老韦看来,传承指路歌对祖先对死去的人而言,都是一种责任。老韦教给拉拉的是指路歌,更是一种责任。在离***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