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我已背过河的麻袋(创作谈)]空麻袋背米
2007年的暑期我把朋友交付保留的IBM带回了家。我的家里还
从将来过电脑这类东西,连电视机也仍是突屏、屁股后边一大坨那种。
对电脑毫无热忱的我隔两天就要打开一个文
[我已背过河的麻袋(创作谈)]空麻袋背米
2007年的暑期我把朋友交付保留的IBM带回了家。我的家里还
从将来过电脑这类东西,连电视机也仍是突屏、屁股后边一大坨那种。
对电脑毫无热忱的我隔两天就要打开一个文档啪啪啪敲击半天,纯粹
为了享受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的欢欣——由此我更加确立,弦乐比管乐
更简单让人陶醉此中。就这样,一个清早醒来,我首如飞蓬、慌里慌
张地打开电脑,记录正迅速消失的一个梦幻。断断续续写了一个礼拜,
终于补缀成了一段看起来完好的文字,加了个题目叫《流亡的鸡群》,
拿给师兄倪万军看,收获了一通激励。虚假时无边无际的权利和倾吐
的巨大幸福让我晕头转向,便很随意地用发泄的快乐程度判断了文字
的质量,打印一份寄给了《上海文学》。不久此后竟接到徐***老师
的电话,说这小说要用了。
这是我第一篇写完好的文字,在此以前我写过一个被流言逼疯只
会吃苹果的女人,写了三自然段;还用极其扭捏的孤独文字写过大多数
篇校园故事。其他还写过一些日志、博客日志、又酸又长的寄给同学
的信和竖着摆列的诗歌样文字。有小说发布竟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乐,
我总忍不住会把虚假时的自由和某种尊严的获取绾联在一起。当我踌
躇满志打开另一个空白文档的时候,才发现若是拿走“我”,我居然不
知道一段文字终归该怎么开头,更别说表达技巧和结构了。这让人郁
闷的长信日志出身!
小时候小病不停,每次去医院老中医总要问我,是扭着疼的疼仍是扎着疼的疼、是胀得难过仍是坠得难过、是地面突出来的晕仍是房子打转转的晕那些问题逼我领悟并力求精确地描述各样感觉。天长地久地操练下来,我有点擅长表达内心感觉了。这份操练和我死死抱着不敢松手的表达人称“我”帮助我又补缀出了几篇小说,尔后,我很快就讨厌了那种自认为是、故弄玄虚的虚假,我感觉在实质上那更凑近于谎言。小时候编一个又一个经得住诘责的谎言可是是为了躲避
父亲母亲的惩罚,而现在,我写那些凌乱的内心感觉、那些忧虑、慌张只
是为了发泄吗?我不能够总是用这样的东西去拖累他人的眼睛。这时候有朋友真挚地评论那点文字说,想得挺多的,但从表达来看,这其实不是小说的思想。这等于宣判我其实素来可是在小说门外的大路上游荡。接下来我不知道该写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去写故事。故事像工笔划,没有什么可掩盖的,基本功不到,画出来的胳膊就会更像倭瓜。我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倭瓜,尔后诚意地接受朋友的责怪,汗流浃背。自然也有欣慰,师姐林一木说,你我这样没有故事的人,仍是回来持续写诗歌吧。
可我内心憋着的那些东西,忧如无法用诗歌来表达。我在小说这里赖着,却写不出什么来。这时候我毕业了,开始找工作。我那一再被宽容的青春期的想象、伤感、郁闷、反叛、偏执、虚无等等终于走到了终点,一边告别强说愁的黄金时代,一边砍斫那些抒怀的藤蔓。我把想象中需要的成熟干练捏成一张面具挂在脸上,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