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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出塞九首》_杜甫的诗词
前出塞九首
[唐]杜甫
戚戚去故土，悠悠赴交河。
公家有程期，流亡婴祸罗。
人的篇什中，以讨论取胜的作品较少，而本
诗却以此见称；它以立意高、正气宏、富真理、有气派而赢得好评。
(傅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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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臆》：《前出塞》云赴交河，《后出塞》云赴蓟门，明是两路出关。考唐之交
河，在伊川西七百里。当是天宝间，哥舒翰征吐蕃时势，诗亦看作于此时，非追作
也。张蜒注：单复编在开元二十八年，黄鹤认为乾元时，思天宝间事而作，今依范
编在天宝年间。《晋·乐志》：《出塞》、《入塞》曲，李廷年造。胡夏客曰：前后出塞
诗题，不言出师而言出塞，兵出无名，为国讳也，可为诗家命题之怯。当时初作九
首，单名出塞，及今后再作五首，故加前后字以分别之。旧注见题中前后字，遂疑
同时之作，误矣。
戚戚去故土①，悠悠赴交河②。公家有程期③，流亡婴祸罗④。君已富土境⑤，开边一何多⑥。弃绝父亲母亲恩⑦，吞声行负戈⑧。
①《楚辞》：“居戚戚而不能够解。”颜延之诗：“去国还故土。”②《诗》：“悠悠南行。”【鹤注】西川交河郡，在唐陇右道，郡亦有交河县。自县二百七十里至北庭都护府
城，备吐蕾之处也。③《司马迁传》：赴公家之难。陈琳诗：“官作自有程。”洙曰：程限，期会也。④《史记，张耳传》：“张耳常流亡游外黄。”《汉书》：“窦荣流亡山林。”颜师古注：“命，名也，谓脱其名籍而流亡也，【卢注】开元中，析冲未停，兵有定籍，不似召募无稽能够逃走，故曰“流亡婴祸罗。”嵇康诗：“坎凛趣世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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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婴祸罗。”⑤陆机《五等诸侯论》：“境土逾溢。”⑥《汉书·严助传》：是时武帝好征伐，四夷开置边郡。王融《策秀才文》：“选将开边。”⑦《说苑》：丧制三年，因此报父亲母亲之恩。⑧鲍照诗：“吞声踯躅不敢言。”陆机《参军行》：“朝食难免胃，夕息常负戈。”卢元昌曰：此拈开边，为诸章眼目。自开元十五年王君霎启衅，后张忠亮破吐蕃于渴谷，拔其大莫门城。杜贵宾破吐蕃于祁连城下。十七年，张守素破西
南蛮，拔昆明及盐城，王祎破吐蕃于石堡城。十八年，乌承玭破奚、契丹于捺禄山。二十年今后，虽吐蕃又款，至赤岭之碑仆，衅端又开，与奚、契丹交构不已，此皆开边之祸也。
其二
出门日已远①，不受徒旅欺②。骨血恩岂断③，男儿死无时④。走马脱辔头⑤，手中挑青丝⑥。捷下万仞冈⑦，俯身试搴旗⑧。
①左思诗：“出门无通路。”古诗：“相去日已远。”②颜延之诗：“改服饬徒旅。”③《记》：骨血之亲，无绝也。④陈琳诗：“男儿宁当格斗死。”死无时，时时可死也。⑤曹植诗：“走马长揪间。”乐府《木兰诗》：“南市买辔头。”⑥梁简文帝诗：“委宛青丝鞚。”注：“青丝，马鞚也。”⑦左思诗：“振衣干仞冈。”何承天诗：“幽谷万仞。”⑧曹植诗：“俯身散马蹄。”李陵书：“斩将搴旗。”瓒云：“拔取曰搴。”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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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呜咽水①，水赤刃伤手②。欲轻肠断声③，思绪乱已久④。丈夫誓许国⑤，愤惋复何有⑥。功名图麒麟⑦，战骨当速朽⑧。
①《韩诗外传》：“晏子左手持头，右手磨刀。”蔡琰《胡笳曲》：“夜闻陇水兮声呜咽。”《辛氏三秦记》：陇山顶有泉，清水四注，东望秦川如四五里。俗歌：“陇头流水，鸣声幽咽。远望秦川，肝肠欲绝。”②《博物志》：江河水赤，名曰泣血。《老子》：“夫代大匠斫者，鲜有不伤手矣。”③鲍照诗：“行子心肠断。”④孙万寿诗：“思绪乱如丝。”⑤戴嵩诗：“丈夫意气本自然。”孔稚珪诗：“本持许国志，况复武功彰。”⑥《吴越春秋》：越王夫人歌：“情愤惋兮谁讥。”⑦《后汉·邓禹传》：“垂功名于竹帛。”《汉书·苏武传》：甘露三年，上思股肱之美，图画大将军霍光等一十八人于麒麟阁。张宴曰：武帝获麒麟时作。⑧《记》：“死欲速朽。”
其四
送徒既有长①，远戍亦有身②。生死向前往，不劳吏怒瞋③。路逢认识人④，附书与六亲⑤。哀哉两决绝⑥，不复同苦辛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