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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罗:四季独语》序言和导论.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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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独语》序言和导论
 
 
[美]罗伯特·D·理查森+罗纳德·A·鲍斯克
理查森的序言
“上天给了我们生计也给了我们时光”,梭罗的友人爱默生写道,“而我们只选择了生计”,而这是不对的。爱默生接着还说:“唯拥有时光者才是富有的。”拥有时光,听起来轻而易举,实际上却很难做到,因为在爱默生看来,时光“最朴实无华,却能包容万物”。正如他曾经表述的那样,时光是神的珍藏,其中的每一天都蕴含了宇宙的所有承载,可以说每一天都是最初创世的日子,每一天也都是最后审判的日子。但问题在于,我们并非总能意识到这样的赋予有多么巨大。爱默生为此曾写过一首诗,诗中的核心意象让他毕生魂牵梦绕,挥之不去——“时光恒如蒙面客,天边旧雨遣其来,煌煌有赠无缘受,默默无语又携归”。
梭罗是理解爱默生的,不仅如此,他的生活方式表明,他对时光充满信念。除此之外,我们无法解释他每天从早到晚的欣喜,对平凡事物发自内心的推崇与赞美,对简朴生活自始至终的迷恋与***,以及坚持不懈、沧桑无倦的写作。他的散文是率真的、热切的,充满了时不我待的祈愿和迫在眉睫的感觉。
梭罗倾心于每一个日子,每天当他蹒跚回家,总会把时光的馈赠尽可能多地带到他的书桌前。他倾听万物的气息,诸如晚上散步时,“夜幕揭示出大地上那些最轻微的凸凹”的方式,而在八月下旬,美洲商陆果的根茎如何“与清爽的绿叶构成对比,呈现出深邃而丰富的绛紫色”,还有在一月份,一场霜雪过后,“灌木丛枝丫上的每个蓓蕾都有一小片冰肿”的样子。总之,恰如批评家洛斯金所说的,对于每个单独的草叶或草茎,梭罗都会投以他“单独的关注眼神”。对梭罗而言,没有任何东西是太小的或微不足道的。对于日常细节从不止息的关注,也给他的精神世界带来了难以估量的收获,“如何去生活,”他写道,“如何让生命发挥到极致,如何从世界的花丛中吸取更多的蜜,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
每天——这是最关键的。梭罗说,“没有任何事是必须拖延的,一定要扼住时间。或是拥抱此刻,或是永不再有。你一定要活在当下,把自己交给每一朵浪花,每一个瞬间,从而找到你的永恒。”这是一个关注力的问题。威廉·詹姆斯曾经指出,“自由生活的全部戏剧性”就在于我们有多少关注力。人所关注,即其所是。和梭罗一样,詹姆斯也为关注力在我们精神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着迷,而且他走得更远,认为“我们的信仰和关注是同一事实”,换言之,我们在关注什么,也就是在相信什么。
而梭罗的关注是强烈而自觉的,他相信每一天,并让每一天都绽放出新意。正因如此,他的《日记》才不失为激动人心的杰作。瓦尔特·哈丁把他给梭罗写的传记定名为《梭罗所经历的日子》,可见用心,能让人想到梭罗生前每一天都认真活过的身影。而现在,对超验主义素有研究的杰出学者鲍斯克,又博采梭罗《日记》的精华,汇编出这个迄今最好的选本。读这些日记的每一段,你都仿佛能听到一种遗响,串铃般的,记录着梭罗对某年某日的感受,色调缤纷,朝飞暮卷。鲍斯克是根据新英格兰州的季节变迁来结构此书的,当年梭罗写作《瓦尔登湖》,也是以新英格兰的时序为参照的。如今我们在书中看到,昔日风景依旧,故地繁華如初,让我们可以看,可以听,乃至可以触摸其斑驳,品尝其绝美,呼吸其清爽宜人的气息。有时梭罗会带我们领略冬天的动静,“松鸡那不屈不挠的鸣叫,透着铁一样的尖锐与冰冷,仿佛永远不可能融化,再变成溪流综综的歌声”。有时他又尽情地描写六月,说这是“青草和绿叶的月份。落叶树的浓荫遮蔽了常青树的淡彩,并显示出它们是何等的阴暗”。鲍斯克像清理灌木丛那样删除了日记中的原有的芜杂,这样,我们就可以轻快地在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地区,跟随梭罗踏上穿越季节之旅。梭罗说:“一年四季,是由许多成序列的感动和思念构成的,而这些在大自然那里都有独特的语言标记。时而我是冰雪,时而我是栗树。每一次经验都可以还原为某种心绪。”
梭罗是从我们熟知的春夏秋冬落笔的,那是新英格兰人精神的四季。但他知道,古罗马作家瓦罗曾把一年分为六个季节,而美国的印第安人把每个月都看作一个季节,他可能还知道,中国人把一年分为二十四个节气。他当然更了解,无论是根据瑞典博物学家林奈的记述还是凭借他自己的观察,一年中的每
个日子都会有新的鸟飞来,或新的叶抽芽,新的花绽放,我们每天都能察觉到树木的变化,包括动物的皮毛和池塘的光影。对梭罗终其一生所倾心投入的工作,也许可以这样概括,那就是他证明了,我们的每个日子,因其所发生的特殊和迥异的现象,都可以构成一个别样的季节。无论如何,梭罗一定深深懂得,“四季千变,尽在我心”。这是爱默生的名言。爱默生坚持认为,世界是为我们每个人而存在的,因此他建议每个人“要建起你自己的世界”。梭罗比任何人都更深邃高远地践行了这个思想,而践行的成果就是他的《日记》。他对我们要说的话都集中在这里:坚持写下你自己的日记,找回你自己的季节,走过你自己的流年,留下你自己的历法,这样最终你会发现,你创造了自己的生活,也创造了独属于你的世界。
鲍斯克的导论
一年好景将尽,人生几度秋凉。对一个新英格兰人来说,秋天的标记和人生无常的感觉之间,其相似性是显而易见的。1858年11月1日晚上,梭罗打开了他的日记,开始进入对人与季节关系的思考与冥想。他的思考是辽阔的,在时间上也恰如其分,因为十一月,曾被他不止一次地描述为“噬心之月”,意指在这个时节,灰暗的日子越来越多,登高远望,了无生机,冰封了诗情,雪藏了画意,几乎要“迫使人自噬其心”,以确认自己是否仍活在世间(参见本书所编选的梭罗日记:1857年11月25日,1851年11月13日,下同)。而在11月1日这特别的一天,梭罗曾一大早穿过睡谷,登上白杨山,沿着康科德河岸漫步,他边走边看,注意到眼前景色的变化,虽然谈不上哥特式的恐怖,也是变得越来越令人沮丧。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所有曾展示过新英格兰秋天特有的壮丽色彩的叶子,现在都纷纷飘落于地上。它们的风华不再,已成遥远的回
忆,那些迎风怒放的花朵,那些在农夫呵护的眼神下静悬枝头的果实,都不见了,凋零在康科德的草坪与田野间,构成一派萧瑟凄凉的景象,提示路人一年的暮色已经降临,并使之不情愿地联想到自身也终将归去的命运。夏天那迷人的韵律——美妙的鸟叫、蛙鸣、池塘和溪流中的鱼跃声,也早已停息,代之以无边的寂静。而仿佛是要用天际的苍茫响应这寂静似的,午后的时光很短,忽地又是黄昏。蝉声初歇,滚滚的乌云在远方缄默而阴险地聚集着,预示着严冬的君临,也断言人们将秘而不宣地体验到无助的倦怠。在这个时节转回家门的人,是为躲避严寒和风雪,但他们或许也同时隔绝了自己,不再有机会去经历生命与爱情。endprint
梭罗对大自然是充满睿智和想象力的,缺乏这种想象力的人,面对这样的景象,极易触目伤怀。“无助的倦怠”(ennui),这是梭罗的词汇,用来描述一种特殊的情感,那些在此时此刻只看到荒疏和萧索的人,心中难免会泛起这种情感。如果没有对于整体的认知,即不能把此时此刻看成是大自然交替的一种过渡,看成是四季流年为我们精心准备的瞬间,看成是新一轮春夏秋冬不可或缺的序曲,总之,如果不能像我们所说的那样“从大处着眼”,这样的景象也许只能被人视为大自然的弥留之光,或自己走向末路的前兆。但就在那一天,梭罗的目光却与众不同。在他看来,当天的那个时刻充满了诗意的可能,这诗意是如此巨大,让他甚至感到困惑,“我该从中获取怎样新奇的乐趣?”这样的景象,既不是大自然的弥留也不是他的末路,那个时刻让他温暖,“如同熟悉的记忆重新归来”,如同一个移动的画框,或用他的话说——如同“全景”的一部分,“这个全景刚刚进入视野,却又早已熟悉”。对梭罗而言,大自然的季节变换是川流不息的全景,而那个时刻只是其中的一段画面,别致而令人
振奋。大自然有诞生,有成长,有孕育,有死亡,有复活,构成了她“情趣万千、恢宏壮丽”的轮回,而梭罗,作为这一伟大轮回的观赏者和参与者之一,他“随时准备快乐”。
而他确实也是快乐的。梭罗与我们分享了他当日的沉思与感悟,让我们知道他是多么“心满意足”地拥抱了这个全新的十一月,如同旧友重逢。现在,他绝不想用十一月的景色来换取任何东西,包括天上地下的所有财富,无论是这个十一月还是别的任何十一月,他都不会。从此,他每年都会记下十一月的到来,从“岁暮光”到“冬日星空”,仿佛这个月份的到来是一个坚实的例证,表明大自然对四季运行的守护是恒久不变的,而凭借这种恒定性,大自然不仅保证了下一年的景色会如期更新,也让梭罗本人有了新的活力和生长。曾经,他和别人都谈论过“噬心之月”,而如今他認定这是一个“充满无限期盼与信仰”的季节。他思考了“我与一年前之我的差异”,承认正是这个十一月的全新到来给了他勇气,他在心中认真地收集起这个季节的所有标记,诉诸智慧和想象,“为即将到来的严冬准备柴火”,所以他开始指望这个季节,在冬天铿锵的脚步中,他找到了“全新的自我”,可以为初雪而感动,在封冻的池塘滑冰,踏过草坪,重新熟悉冬天的鸟类。
1858年,当他把十一月份确认为“充满无限期盼与信仰”的季节时,这个伟大的散步者、自然主义作家、哲学家,已经在康科德的丛林和田野中度过了他大半生的岁月。康科德是梭罗的故乡,1817年他在那里出生,1862年他在那里去世。准确地说,他的主要事迹和主要作品都是在他身后被发现的。从1845到1847年,梭罗一直在瓦尔登湖畔居住。在《瓦尔登湖》这部美国散文的不朽杰作中,梭罗重塑了他的这段经历,并由此展开,阐明了他所深信的美国人内省
传统的可能性与边界。在1849年出版的《河上散记》中,梭罗讲述了他和哥哥约翰1839年在康科德河与梅里麦克河上的一周旅行,在书中他不仅表达了对已故兄长的深沉挚爱与敬意,也表明了他自己的志趣所在,既是一个新英格兰风景的勘测者,充满热情又不乏耐心和审慎,也是美国环境主义文学的预言家和先驱。从1838到1857年,他曾三次游历缅因森林,而从1849到1857年,他又四度到加拿大魁北克的鳕鱼角观光。根据其恩师及好友爱默生的建议,他从1937年开始写日记,一直到1861年底,因身体状况无法续写下去为止。梭罗的日记是幅员辽阔的,其中记下了他在缅因森林和鳕鱼角所见所感的一切。尽管天不假年,梭罗对这两段旅程的记述都没有最后完成,但在他多达十四本的《日记》和他去世后由他的妹妹索菲亚和他的挚友查恩宁编选并付梓的《缅因森林》和《鳕鱼角》两部散记中,他的原生性、独创性的风格,以及他在旅程中观察与思考的深度,还是被完好无缺地保留了下来。
那么,有人也许要困惑不解,为什么梭罗对他1858年所看到的十一月景观会如此心动不已、思绪绵绵呢?那个特殊冬日的散步,到底有什么在他心中醒来,并让他坚信不疑呢?是何种潜在的文学冲动或哲学偏执赋予他勇气,把本来阴沉压抑的风景,写成了自然流转的奇妙时刻和季节的赞美诗呢?特别是,当他在日记的结尾写到十一月,梭罗这样宣称:“我至此已到家了。”
对这些疑问只有一个解释。梭罗对那个特殊冬日的反应,不应简单说成是他对四季流年和大自然守恒品格的敬畏,就像他所有公开出版的作品及私人信函所揭示的那样,正是季节的恒定性给人类带来了深远的激励、启示和慰藉,与其这样解释,我们毋宁说,他走过那个冬日的方式一如平时,而这恰好展示了他的生命本色。“此生非为怨者来,斯世不为悔者往”,梭罗曾如是说,而这就
意味着,人必须随时准备纵身大化,跃入流年,永不回头。“没有任何事是必须拖延的”,一个人要认识自己,就需要对所有的季节敞开胸怀,“……可以无视章法,但须遵从历法”,因为四季的冷暖变换不仅悄然揭示了大自然的秘密,打开了所有曲径通幽的日子,同时也让每个人内心深处隐含的情感和思绪呈现出意义。梭罗坚信“人的心境与情思,和大自然的精神一样,其流转和运行都是稳定有序的”,不仅如此,他还坚信人的心境和大自然的精神,二者的运行与发展是彼此协调一致的(日记:1859年4月24日)。
这样,梭罗每天醒来,内心都是“充满无限期盼与信仰”的状态,并总是“随时准备快乐”的样子。他每天醒来所看到的,并不只是一个满眼生机的全新世界,也是一个大自然生生不息,仍在延续着神圣的创世之举的世界(日记:1855年1月20日)。可以说,梭罗的每一天都会给他新的机会,让他在万物为自身展现的恢丽画卷中获得乐趣,并在四季流年常变常新的循环中发现和培育“常新的自我”,同时凭借想象力,转头看雪,移步长吟,将风云变幻转为沉思默想,感悟大自然神秘而有迹可循的天启(日记:1853年11月6日)。梭罗深信大自然具有“原始而纯洁的生命活力”,足以滋养人类的心灵(日记:1858年1月16日),所以他每天都要走出去,让自然万物“打开”季节循环与他的情感之间交替往来的隐秘信函,这样,在他行行复行行的散步思考中,在对天气或人的变化“与自然更大周期之间的和谐性”的关切中,他才会找到自己(日记:1842年1月7日)。endprint
梭罗发现他在大自然中的散步既“有益健康”也“充满诗意”。当他一个人走过春夏时节那浸染阳光的草地,或当他在“远方的丛林和田野,乃至萧索荒寒的日子”驻足而立,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引人向上”的,都值得为之
瞩目,为之赞美,都能赋予他灵感,让他获得“安详的思想和教益”。无论什么季节,只要是置身大自然中,梭罗总会有“如归”的感觉,并仿佛与远远大于自己体悟的某种情感与思绪“堂而皇之地联系在一起了”。爱默生曾说,面对大自然,所有卑贱的自负都会消失。而在这样的大自然中,梭罗找到了“高闲宁静、万古长存、激励前行的……伴侣”。梭罗在穿越四季的行走中走出了自己,只有走出自己,他说,“我才回到自己”。大自然恒定有序的精神,强化了他所特有的积极情绪,让他极为开心,所以他表达过这样的自信,既然他和季节之间能够心心相印,“生存问题就变得简单了”,而既然他的生存不再是问题,他就能面对道德的挑战,因为他每天从大自然那里得到的教诲是“但愿我被创造得更好”(日记:1857年1月7日)。
在他去世的两年前,梭罗写道:“一个人只会接受他乐于接受的东西,无论在身体、智力和道德方面都是如此……”(日记:1860年1月5日)。因此并不奇怪,他乐于接受大自然的季节课,而据我们所知,他最早的作品就是《一年四季》,写于1828或1829年,当时他只有十几岁,在康科德学院上一年级。这篇短文表明梭罗对自然写作的牧歌传统心有戚戚,也可以看出节令农时对19世纪美国乡村生活的影响,以及少年梭罗对此的着迷。
梭罗认为,人的想象是灵动的,而事实也并不比想象更确定(日记:1853年5月31日),因此他从不排拒任何经验,只要他能在自然中愉悦地感受到,不管在别人看来是多么微不足道或不着边际。比如,他认为有一种“奢侈”的****俗是只为他自己保留下来的,那就是“夏日,在僻静的沼泽里站立一天,让下颌保持在沼泽之上,饱嗅甜蕨和覆盆子的阵阵幽香”,一边“因牛虻和蚊子的行吟而恹恹欲睡”,一边又“因与美洲豹蛙之间亲切而熟悉的交谈”而兴奋不已
(日记:1840年6月16日)。他认为同样奢侈的事情还有:暴雪天出门,静观那些透明“美丽的星状晶体”寄寓在你的外套上,然后默想,正如“这些璀璨晶莹的天堂尘埃”落在你身上并瞬间照亮了你的周围一样,它们也同样会照亮“四处奔跑的松鼠的皮毛,照亮通向远方的田野和森林,河谷与山峰”。在冬天的飞雪中,如同在夏日的沼泽里,梭罗觉得自己已扩展为一种天地般辽远的存在,这让他得到了另一个确信:“大自然到处是天赋,也到处是神性”(日记:1856年1月5日)。
康科德是梭罗的整个世界,在他看来就像北欧神话中的“瓦尔哈拉殿堂”。他相信这个地方之所以被创造得这样美,就是为了回答他的所有疑问,满足他的所有希求,实现他的所有梦想。周围是乡野风光,他对大自然的一切都倾心喜爱,在这样的环境中,他觉得自己是“天纵英才”,“健全而完整”,而这片仿佛“镀金”的天地正是对他的奖赏,让他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这个世界令他着迷,他说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就是“时刻准备在自然万物中发现神——找到神的深居之所”(日记:1851年9月7日)。为了这个职业,他甚至开始亲近以前不太在意的苔藓和地衣(日记:1841年12月15日);当他在康科德河上行船,他相信有“神的气息吹拂”,让他的灵魂之帆和船帆一起“在微风中轻轻招展”(日记:1840年6月30日);他给野苹果贴上标签,诸如“可临风采食”之类——以表明野外的感受和在室内不同(日记:1855年10月27日);看到白山杨在六月的风中微微颤抖,他感到自己的思绪也随之摇曳(日记:1857年6月6日);当春天听到蟋蟀的第一声鸣叫,他发现自己立刻就“进入了思索,哲理的,伦理的”(日记:1853年5月15日);一棵灌木栎穿着单薄的叶子站在雪地上,他在想象中拥抱了一下,就爱上了这棵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