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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环保压力与企业绿色创新*
———基于低碳城市试点政策考察
陈富永1郭祥2(通讯作者)
(;
)
摘要:本文选取2008—2020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深入分析低碳城市试点对企业
绿色创新的影响。研究表明:低碳城市试点政策显著提高了企业的绿色创新,在替换绿色发明专利
衡量时结论依然成立。影响机制检验发现:低碳城市试点政策提高了地区政府的环境规制强度、使
企业加大研发投入,进而提升绿色创新水平。进一步研究发现:在非国有企业、市场化进程高的地
区,低碳城市试点政策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提升作用更显著。
关键词:低碳城市试点绿色创新政府环境规制地区市场化进程
一、引言时结合产权性质差异和地区市场化进程差异来分析。
为应对世界范围内的气候变化、积极推进生态城市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发展建设,中国提出了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即双碳目绿色技术创新是指遵循生态原理和生态经济规律,
标)。为完成节能减排目标并尽早实现碳达峰,我国的环节约资源和能源,从而避免、消除或减轻生态环境污染
境规制措施在日趋严格中不断完善,自2010年10月起,或破坏的技术创新行为。虽然绿色技术创新能够实现经
我国政府便开始推行低碳城市试点政策,低碳城市试点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有效耦合,但是由于绿色创新具有
政策对于产业结构升级、提高能源使用效率、促进高质较高技术壁垒和研发成本,使得企业的创新意愿较低。
量经济发展等具有重要作用。双碳目标战略是经济和社与此同时,在公众环保意识和对绿色创新产品认识不足
会的系统性变革,其本质是推动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型,时,绿色技术创新带来的扩散效应和价值增值效应有
经济发展和生活方式的有效转型需要从资源依赖走向效,使得企业不太愿意将过多资源投入到绿色创新中。
技术驱动,以技术促进碳达峰、碳中和发展。企业的绿色企业在选取绿色创新行为时能够降低其对环境的
技术创新成为了双碳目标建设的重要一环,在双碳建设污染,将会受到更高的社会回报,与此同时也会付出较
大背景下,需要提高企业的绿色创新程度。高的绿色创新成本。因此在企业在绿色创新决策时需要
大量文献探究了低碳城市试点建设对环境治理、宏综合考虑成本和收益。低碳城市试点政策在我国分批推
观经济发展、微观企业生产的影响;也有文献从信贷政行,在2010年、2012年、2013年分别试点推广,主要内容
策、公司治理等角度探究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鲜有研究是制定符合本地区低碳发展战略、配套政策、激励机制
结合地区环保压力和环境规制角度,探究低碳城市试点和约束机制等,从而有针对性地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实
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本文将从视角切入进行分析,预现更好的环境保护。低碳城市试点建设有助于提高企业
期为我国双碳目标战略实施、企业绿色发展提供经验证的内在绿色创新动力,降低企业的创新成本,臧传琴和
据。本文以我国2008—2020年沪深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孙鹏[1]的研究指出,低碳城市试点有助于强化财政政策、
本,深入分析低碳城市试点建设对微观企业绿色创新的税收政策、产业政策等对企业的支持,提高企业的减排
影响,并从政府层面和企业层面探究其中的影响机理,同补助、税收优惠、资源获取等。在低碳城市试点建设下,
*本文系重庆市教委科学技术项目“资源环境审计高质量发展实践现状与政策优化研究”(项目编号:
KJQN202201249)阶段性研究成果。
2022年第21期49
陈富永郭祥:地区环保压力与企业绿色创新
企业有更多的资源和更强的动力将资源投向绿色研发,试点和企业绿色创新之间起到中介作用。为此提出如
进而有助于提高企业的绿色创新。下假设:
另一方面,低碳城市试点建设可以提高公众的环保假设3:低碳城市试点政策会提高政府的环境规制
意识,以及对绿色产品的认可。在公众对环境保护更加强度,进而提高企业绿色创新水平
重视、对绿色产品更加认可的情况下,有助于提高企业国有企业的政府背景使得其承担了较多的政策性负
绿色创新技术的扩散效应,使企业获得更高的回报。因担,其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也要兼顾社会责任的承担[5]。
此本文认为,低碳城市试点建设能够提高企业的绿色创由于民营企业更加追求经济效应,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
新动力和创新意愿,最终提高绿色创新水平。为此提出况下,企业环保行为较为消极或被动,国有企业相比于民
如下假设:营企业会采取更加积极主动的企业环境行为。因此从国
假设1:低碳城市试点政策会提高企业的绿色创新有企业的天然身份角色和更多的公众关注,使得其在追
水平求经济效应的同时也兼顾环境保护。如果低碳城市试点
企业的创新活动具有周期长、风险高、失败可能性政策能够通过激励效应和规制效应提高的绿色创新程
高等特点,依赖于企业资源的持续投入,资源在企业创度,那么在环保意识和环保意愿更低的民营企业,这种
新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相比于一般创新而言,绿绿色创新的提升应该更显著。为此提出如下假设:
色创新往往具有更好的技术壁垒和需要更多的资源投假设4:相比于国有企业,在民营企业中低碳城市试
入。企业有效的外部融资和政策支持是影响绿色创新的点政策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提升更显著
重要因素。邓子基和杨志宏[2]的研究指出,财税激励政策企业的绿色创新意愿还会受到公众环保意识的影
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各个阶段都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为了响。曹霞和张路蓬[3]的研究表明,当公众的环保意识越
推动低碳城市试点建设,试点城市会出台金融支持、税高、对绿色环保产品越认可时,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扩
收减免、财政补贴、人才激励等系列政策,这些政策有助散效应更强,即绿色创新带来的社会回报更高。我国地
于缓解企业生产压力和资金压力。在相关政策的支持域辽阔,存在着东西部发展差异。西部地区由于发展不
下,企业能够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研发中,进而提高企足,因此在发展过程中对环境的破环更严重,环保意识
业的绿色创新产出。因此从创新成本出发,低碳城市试也相对更低。同时,在市场化进程高的地区,由于法制环
点建设会通过配置的激励政策和优惠政策,使得企业更境、市场环境也更加完善,区域内的企业对政府政策的
愿意、也更有能力将资源投入到研发创新中,从而提高响应程度也更高。因此本文认为,相比于市场化进程低
企业的绿色创新产出。为此提出如下假设:的地区,在市场化进程高的地区,低碳城市试点对企业
假设2:低碳城市试点政策会提高企业的研发投入,绿色创新的提升更显著。为此提出如下假设:
进而提高绿色创新水平假设5:相比于市场化进程低的地区,在市场化进程
企业的绿色创新存在一定的外部性,在资源约束观高的地区,低碳城市试点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提升更显著
下,企业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环境治理中,在短期内必然三、研究设计
会对生产性投资产生挤出效应。在研发投入成本高、成本(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收益不配比的情况下,企业绿色创新的意愿较低[3]。在企本文以2008—2020年间所有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
业绿色技术创新过程中,需要一些强制性的规制监管政象,并按照以下标准对样本进行剔除:剔除金融保险上
策。陶锋等[4]的研究也认为,环境规制对企业的绿色创新市公司,剔除非正常交易上市公司,剔除了相关数据缺
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低碳城市试点作为国家重要的低失的上市公司。本文的数据来源主要包括四个部分:一
碳战略,需要各级地方政府制定符合本地区低碳发展是绿色创新数据和财务数据来自CNRDS数据库。二是低
战略、配套政策等。在低碳城市政策下,以高污染、高耗碳城市试点数据通过《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开展低碳省
能、高排放为特征的“三高”企业会受到更强的环境规区和低碳城市试点工作的通知》手工整理获取。三是政
制,使得其需要满足政府的环境规制要求。因此在低碳府环境规制数据来自各地方政府工作报告,通过文本分
城市试点下,各级政府为了更好地实现低碳建设目标,析获取环境规制强度指标。四是市场化进程数据来自
其会强化对区域内企业的环境规制,从而使得企业转《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8)》。主要采用Stata16.
向绿色创新来获取发展机会。即环境规制在低碳城市0进行数据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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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与探索
(二)变量定义+5Bsizei,t+6Duali,t+7Holdi,t+8Topi,t+9ROAi,t+∑Year
茁茁茁茁茁
(1)被解释变量:企业绿色创新(Green)。借鉴李戎+∑Industry+i,t(1)
着
[6]
和刘璐茜的研究,采用CNRDS数据库中绿色专利申请RD/GOVi,t=0+1CITYi,t+2Sizei,t+3Levi,t+4Outri,t
茁茁茁茁茁
数量来衡量企业的绿色创新程度。本文对当年公司绿色+5Bsizei,t+6Duali,t+7Holdi,t+8Topi,t+9ROAi,t+∑Year
茁茁茁茁茁
+∑Industry+i,t(2)
专利申请数量加1取自然对数,得到企业绿色创新着
Greeni,t=0+1CITYi,t+2RD/GOVi,t+3Sizei,t+4Levi,t
(Green)。同时在稳健性检验部分,采用绿色发明专利申茁茁茁茁茁
+5Outri,t+6Bsizei,t+7Duali,t+8Holdi,t+9Topi,t+10ROAi,t
请数量来衡量(GreenP),同样取对数处理。茁茁茁茁茁茁
[7]+∑Year+∑Industry+i,t(3)
(2)解释变量:低碳城市试点(CITY)。张兵兵等的着
(
研究,将低碳城市试点(CITY)作如下定义,企业注册地在模型1中,被解释变量为企业绿色创新Green),
(
所属城市在政策实施时间点及以后,低碳城市试点解释变量为低碳城市试点CITY),预期低碳城市试点
(CITY)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即验证假设1。假设2和假
(CITY)取1,否则为0,如同一城市存在不同的政策实施
时间,则取年份较早的数据。设3分别认为研发投入和政府环境规制在低碳城市试点
(3)中介变量:研发投入(RD)。企业当年的研发支和企业绿色创新的关系中起到中介作用,因此基于中介
出取自然对数。政府环境规制(GOV),借鉴滕祥河和文效应联合模型,即模型1-3来进行检验,验证假设2和假
传浩[8]的词频分析法,对每年各地方政府的工作报告进设3。假设4和假设5分别认为,在非国有企业和市场化进
,
行文本分析,获取“烟尘、废水、二氧化硫”等涉及环保的程高时,低碳城市试点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提升更显著
为了验证假设4和假设5,在模型1的基础上,通过分组回
相关词频,计算政府工作报告中环保词频占比,得到政
归来进行检验。
府环境规制(GOV),其值越大反映了地方政府的环境规
四、实证分析
制强度越高。
(一)描述性统计
(4)调节变量:产权性质(SOE)。国有企业定义为1,
否则为0。市场化进程(MAR):参考宫兴国等[9]的做法,采本文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企业
(
用樊纲等编制的《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8)》绿色创新Green),,总体
。低碳城市试点(
中市场化总指数来衡量市场化进程,由于该指数只到而言企业的绿色创新水平较低CITY)的
,%的样本受到了低
2016年,2017—2020年市场化指数用连续五年的移动平
均增长率计算得出。碳城市试点政策影响,也给本文提供了较好的研究场
(说
(5)控制变量。本文还对以下变量进行控制,如表1景。研发投入RD),,
所示,同时还对行业和年度进行控制。明不同企业间的研发投入存在差异。政府环境规制
(GOV),是基于政府工作报告词频分析
表1变量定义及说明
名称符号说明获得,其值越大代表环境规制强度越高。产权性质
企业绿色创新Green公司绿色专利申请数量加1取自然对数
低碳城市试点CITY政策实施时间点及以后取1,否则为0(SOE),在研究样本中国有企业占比约为
%。市场化进程(MAR),其值越大反
政府环境规制GOV政府工作报告进行文本分析
产权性质SOE国有企业定义为1,否则为0映了市场化进程越高。
市场化进程MAR《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8)》
表2描述性统计
公司规模Size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变量符号样本数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资产负债率Lev总负债/总资产P50
两职合一Dual董事长与总经理兼任取1,
(三)
为了验证本文的假设,构造如下模型:
Greeni,t=0+1CITYi,t+2Sizei,t+3Levi,t+4Outri,t
-
2022年第21期51
陈富永郭祥:地区环保压力与企业绿色创新
(二)相关性分析表4低碳城市试点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
(1)(2)
变量
表3是相关性分析结果,企业绿色创新(Green)和低GreenGreen
****
碳城市试点(CITY),在1%水平下CITY
()()
***
显著,初步说明低碳城市试点与企业绿色创新正相关。Size
()
同时,中介变量研发投入(RD)、政府环境规制(GOV)***
Lev
企业绿色创新(Green)、,()
-
Outr
并且均通过了1%水平显著性检验,这为后文的中介效(-)
***
应分析奠定了基础。控制变量变量的相关性系数均小于Bsize
()
***
,说明本文的研究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Dual
()
***
表3Pearson相关性系数Hold
GreenCITYRDGOVSOEMARSizeLevOutrBsizeDualHoldTopROA()
Green1Top
***1()
***
******1ROA
*********1()
--***
SOE-***-***-***-***1截距项
************-***1(-)(-)
**************1控制年度是是
***-***-***-******-******1控制行业是是
观测值
*********-*********-**********
2
***-***-***-******-*********-***
************-******-***-******-***1
************-******-***-******-******1表5研发投入中介机制分析
***-**-***-*****************-***-***1(1)(2)(2)
变量
******--*********-***-***************1GreenRDGreen
****
注:、、分别表示在、和的水平下显著,下同。
******1%5%10%CITY()()()
***
(三)回归分析RD()
*********
Size()()()
业的绿色创新行为。以模型1为基础进行多元回归分析,***-******
Lev()(-)()
如表4所示。低碳城市试点(CITY)的回归系数分别为--***-
Outr
、,并且均在5%水平上显著,说明受到低碳(-)(-)(-)
******
城市试点建设的影响,企业的绿色创新水平显著提高Bsize()()()
了。企业绿色创新具有较高的技术壁垒和成本壁垒,********
Dual()()()
时也存在一定的外部性,在进行绿色创新决策时,*********
Hold()()()
需要综合考察其所付出的成本和收益。***
Top
建设下,企业能够更多的获得政策资源,以助于其进行()()()
*********
环境治理,比如绿色创新,同时低碳城市试点建设也能ROA()()()
-***-***-***
截距项
够强化社会公众的环保意识,提高企业绿色创新的社会(-)(-)(-)
回报,因此可能从这几方面提升了绿色创新水平。控制年度是是是
控制行业是是是
(四)影响机制检验观测值304903049030490
2
(1)研发投入中介效应分析。
需要持续的资源投入,需要付出较高的研发成本。低碳5所示,第(1)列为基本分析结果,表明低碳城市试点能
城市试点政策能够带来一系列政策优惠和政策激励,使够显著提高企业的绿色创新水平,第(2)列是模型2的分
得企业能够获得更多的外部资源,因而促进企业提高研析结果,被解释变量为研发投入(RD),可以看到此时低
发投入,最终提高绿色创新水平。本文认为研发投入在碳城市试点(CITY)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该政策提
低碳城市试点和企业绿色创新的关系中起到中介作用。高了区域企业的研发投入。第(3)列是模型3的分析结
因此,将基于模型1、2、3来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如表果,被解释变量为企业绿色创新(Green),重点观察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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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与探索
投入(RD)和低碳城市试点(CITY)的回归系数,可以看(五)调节效应分析:产权性质和市场化进程
到两者都显著为正,说明更高的研发投入带来的更多的企业绿色创新决策还会受到企业特质和外部环境的
绿色创新产出,并且研发投入在低碳城市试点和企业绿影响,本文认为相比于国有企业,在民营企业中低碳城市
色创新的关系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试点对绿色创新的提升更显著;相比于市场化进程低,在
(2)政府环境规制中介效应分析。低碳城市试点建市场化进程高时,低碳城市试点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提升
设,将会提高地区的环保压力。因为在低碳城市试点建更显著。为此在模型1的基础上,通过分组回归分析来检
设下会确定明确的低碳目标和低碳战略,那么各级地方验假设4和假设5。为了验证假设4,将样本分为民营企业
政府将会为此而做出努力。本文认为该政策实施会提高组和国有企业组,如表7第(1)和(2)列所示。来考察低碳
政府的环境规制强度,进而倒逼企业提高绿色创新。为城市试点(CITY)的回归系数差异。为了检验假设5,以樊
了检验政府环境规制是否起到中介作用,本文采用词频纲等编制的《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8)》中市场
分析法,对各级地方政府的工作报告进行分析,得到环化总指数,即市场化进程(MAR)的中位数进行分组,分为
保词汇占比,来刻画政府环境规制强度(GOV)。市场化进程高组和低组,如表7第(3)和(4)列所示。
本文将基于模型1、2、3来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如表6在产权性质差异的检验中,可以看到在民营企业
所示,第(1)列为基本分析结果,表明低碳城市试点能够组,低碳城市试点(CITY)的系数显著为正,其值为
显著提高企业的绿色创新水平,第(2),而在国有企业组不显著。说明相比于国有企业,
结果,被解释变量为环境规制强度(GOV),结果显示低碳在民营企业中低碳城市试点政策对企业绿色创新的提
城市试点建设提高了政府环境规制强度。第(3)列是模型升更显著。这是因为国有企业相比于民营企业而言,其
3的分析结果,被解释变量为企业绿色创新(Green),重点天然需要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和更多环境治理需要,因
观察环境规制强度(GOV)和低碳城市试点(CITY)的回归此外部环境治理约束对其影响较小。
系数,可以看到两者都显著为正,说明更高的政府环境规在市场化进程差异的检验中,如第(3)列所示,低碳
制有助于提高企业的绿色创新,此时低碳城市试点城市试点(CITY)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而在市场化进程
(CITY)也依然显著为负,说明政府环境规制在低碳城市低组则不显著。说明地区市场化进程差异能够显著的发
试点和企业绿色创新的关系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表7产权性质和市场化进程差异分析
(1)(2)(3)(4)
表6政府环境规制中介机制分析产权性质差异市场化进程差异
变量
(1)(2)(3)民营企业国有企业市场化高市场化低
变量
GreenGOVGreenGreenGreenGreenGreen
************
CITYCITY
()()()()()()()
**************
GOVSize
()()()()()
***-05*********-*****
SizeLev
()()()()(-)()()
***-***----
LevOutr
()()()(-)(-)(-)(-)
---**********
OutrBsize
(-)(-)(-)()()()()
***-*********-
BsizeDual
()()()()()()(-)
***-************
DualHold
()()()()()()()
**********-*
HoldTop
()()()()(-)()()
*********
TopROA
()()()()()()()
***--***-***-***-***-***
ROA截距项
()(-)()(-)(-)(-)(-)
-******-***控制年度是是是是
截距项
(-)()(-)控制行业是是是是
控制年度是是是观测值19036114541871411776
观测值304903049030490
2022年第21期53
研究与探索
长后声誉消退的越明显,对企业创新行为的抑制越弱。[4]KrauseR,
最后,提高现CEO的权力能够抵减前CEO留任董事长对Chance?FirmPerformance,CEOCareerHorizon,andthe
创新绩效的约束效果。对于企业而言,需要不断调整治SeparationofBoardLeadershipRoles[J].Strategic
理结构,尤其是通过对现CEO权力的支持,,35(6):808-825.
创新行为中逐渐克服前CEO任董事长带来的声誉约束,[5]EggersJP,?A
实现新的创新目标。Beh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