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思想工作谁动了我的奶酪
有一本美国人写的畅销书叫《谁动了我的奶酪》(Who Moved My Cheese)。奶酪象征着西方的一种日常的幸福,相当于我国的“好吃莫如饺子,舒服莫如倒着”。一个没有在中国人的家里吃过自制饺子的美国人,根本无法领会饺子和包饺子的意义。同样,一个一闻到奶酪味就掩面而去的中国人,也不太可能体验到奶酪和奶酪的被“移动”被拿走的感受。
西方文化是一种奶文化,奶酪是奶制品之一,奶是奶酪的亲奶奶。而汉族中国人对制奶品的喜爱却远远超过了奶制品。根据最新的统计:2000年全球乳制品的人均消耗量为94公斤,中国人均不到7公斤。此书的中文简体字版被评论称为“中国加入WTO的心理准备指南”,而在中国入世的漫长谈判过程中,奶酪的确也扮演了一个微妙的角色。据说一开始谈判关税时,我方对此有点掉以轻心,因为奶酪在中国的确不受欢迎。谈着谈着,就发觉西方奶酪大国瞄准的是中国的未来市场。他们相信,一般中国成年人确实不爱吃奶酪,但中国的孩子并不拒绝。等到这一代人成长起来了,中国就要大量进口奶酪了。发现这一情况后,我方就坚持奶酪关税维持在
25%不再降。不过,最后还是由65%降至12%。与其说这是为了适应全球化的游戏规则,不如说它体现了中国人在这个问题上的信心。林语堂曾经这样正告西方:“既然我们有天赐的一口好牙,且又受着饥荒的逼迫,我们就没有理由不可以在民族生活的某一天发现炒甲虫和油炸蜂蛹是美味佳肴。我们惟一没有发现也不会去吃的食品是奶酪。蒙古人没法开导我们吃,欧洲人的劝说也未必见得会奏效。”
奶酪、即使是意大利人制造的那种超硬质的Parmigiano Reggiano,的确是一种“软饭”,但是中国人的不食奶酪与中国人牙口的好坏似乎并无直接的关联。牙好,要按照今天的说法,也应是“吃嘛嘛香”才是。事实上,汉族的成年中国人与奶以及一切奶制品之间几乎绝缘的关系,系因中国儿童的断奶期普遍早于西方所致,此举令幼儿体内专责消化奶类主要成分乳酪糖的酵素日渐下降。因此,据统计有九成东方成年人吸收乳酪糖的能力较西方人差,部分更会因完全无法吸收而出现肚泻。至于我们对奶酪的抗拒和反感,除了它们在我们的唇齿间造成的那种高度不熟悉不安全的感觉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异味。至于这些异味(也就是臭味),主要来自于天然奶酪中的硬质奶酪、蓝纹奶酪和烟熏奶酪。在中式的传统表达里,又被称为“胡味”或者“骚鞑子味”,而这正是奶酪的骄傲。除了味,那遍体的白色或蓝绿色长毛霉菌及其可疑的不规则纹理,更足以令“骚鞑子味”的抗拒者另起一身鸡皮疙瘩。普通的发霉奶酪还不能算是最臭的,法国人的山羊奶酪外观上与我国的黑臭豆腐无异,闻起来……我看还是算了,如果你认定奶酪就是臭的,这才叫真正的臭不可闻
?。山羊奶酪我吃过,不过是在一大杯布艮地的掩护之下。但是我始终相信,如果你能接受北京的王致和臭豆腐乳以及豆汁儿,有这两件国宝垫底,不管你是什么奶,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样的臭和什么样的霉是我们所不能对付的。
准确地说,不接受奶酪的应该是汉族中国人才对。历史上,相继入主中原的蒙古族和满族都曾把他们的奶文化传入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