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北魏《郑文公碑》下
北魏《郑文公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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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郑文公碑》下
北魏《郑文公碑》(下)
《郑文公碑》即《魏兖州刺史郑羲碑》,北魏摩崖刻石,北魏宣武帝永平四年(公元511年),郑道昭为了纪念其父所刻。书兼施,有篆之气势,隶之雄浑,结体平正稳重,
宽博雍容。康有为《广艺舟双楫》列为“神品”第一。清叶昌炽评此碑云:“不独北
朝第一,自有真书以来,一人而已。”康有为又赞为:“魏碑圆笔之极轨。”又扬守敬谓:“云峰郑道昭诸碑遒劲奇佛,与南朝之《瘗鹤铭》异曲同工。”都认为此碑笔墨技巧极高,且功力深厚,亦能体现较高的性情。可是,关于此碑,愚辈总有一些难以表说的想法。
纵观此碑,其结体宽博,体态较开张,点画能在直中见曲,笔势亦较为流动。究其线条,我们发现粗细变化不甚显然,但承起转折亦可见清晰,这种整体上的雄浑与笔画上的沉涩颇受清代碑学派书家的厚爱,所以是碑在清代有极高取法的价值。但是这种厚爱在我看来是有实公允的,尤其是在今天对其做较新的审视。
不论是上碑仍是下碑。在风格上虽显独到,但绝非如清人说的那样“不独北朝第一,自有真书以来,一人而已。”这样的评论在帖学式微的清代是能够理解,亦是积极的适应于时代流变的,但其言确实有实偏颇。不论是整体赏析,仍是细细把玩,《郑文公碑》的审美趣味确有些令人失望。以我愚见不要说此碑在楷书中第一,就是在魏碑版刻中,也并不能是出类拔萃的“神品”。我们能够比较同一时期的《石门铭》、《瘗鹤铭》,与它们的飘洒平和,散仙风骨相比,《郑文公碑》是局促规范的,即便是与龙门造像记中的诸品相较,亦缺实野性奇肆而显得十分的循序渐进。如若将可比的范围扩大到楷书作品序列中,我们更无法将《郑文公碑》与欧阳虞楮、颜筋柳骨相比,由此可见清人的评论是不全面,不公正的。
自然,着也并非是说《郑文公碑》就没有学习取法的价值,更不是谴责得泯灭它的史学价值。相反,这样的见解有利于我们公正的对待《郑文公碑》。我的
感觉是此碑所突显的理性性格是同时期其余多半作品所缺乏的,在风格多样,纷纷琐乱的北碑书法序列中,朴拙奇肆充满野性的作品特别多,但是像《郑文公碑》这样极富理性色彩的作品特别少见,细细的审视此碑你会发现,是碑在用笔上严格的采取中锋,笔画之间对照不大,故尔人们认为有篆籀气,在结体上平稳有条而陡峭不够。于是,我们能够作如下联想。
第一,此碑如果能在用笔上着重轻重的变化,在结体上加进一些奇险,也许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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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艺术审美效果,换言之,在书法的取法中,我们如若选择此碑,当着重其
弊病,力争改造以避其失缺,方能力扬其长而又力避其短。在此意义上,《郑文公碑》的这种缺点却为我们打破其风格、超越其风格提供了方便。第二,考察郑
道昭其人,让我们理解他作品中的弊病是有帮助的,郑氏生平官至国子祭酒,曾经上表孝文帝,恳求模仿汉魏的石经,刻经立石于太学以正民风,又两次上书要崇儒敦学。只管《郑文公碑》是刻于他外放为官时,但作为一个正统的儒学崇奉
者,其书中少有野逸之气,缺乏仙风道骨亦是能够理解的。我们完全能够把“尚法”的思想加之于郑道昭的身上,因为不论是他的作品,仍是他的思想,都是地地道道的以宗法、尚法为基础的。
其三,我们还在郑氏的作品和清人的评论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清人在碑学的倡导与实践中是倡导尊魏卑唐的,在这种民风中,我们能够看出,
其实清人是想经过北碑的天真自然去否定唐碑的井然法度,而事实上,经过赏析,我们看到的是在他们推为神品的《郑文公碑》中,却是法度至上,充满了尚法意
识与理性风格的,这确实有自相矛盾之嫌。所以陈振濂先生在《历代书法欣赏》
中作了一个极为生动的比喻,他认为“《郑文公碑》可谓是魏碑中的‘唐楷’,或许更尖利的说,在仙云野鹤,山野村夫的各种特定对照之下,它似乎还能够说成是魏碑中的‘馆阁体’”。
因此,我们认为,《郑文公碑》对书法史来讲,除了提供一种风格范型,除
了中锋的用笔拥有篆籀气,宽博的结体拥有篆隶味外,它最大的意义在于在那个纷纷琐乱的魏碑书刻群体中,突显了自己的理性性格,在奇肆险绝、仙风道骨的北魏书风之外开启了时代特性的尚法之格,也许这正是我们在习惯了《张猛龙》、
《瘗鹤铭》、《龙门二十品》的审美风格后,对《郑文公碑》心存“异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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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王景)
延长阅读(二)
《郑文公碑》摹仿
在北朝众多的碑刻中,《郑文公碑》是最受人称道的。清人龚自珍盛赞南方
的摩崖刻石《瘞鹤铭》的时候,认为能与之媲美的只有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