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四库全书》本《说郛》杂考
关键词:《说郛》;《四库全书》;明刻宛委山堂本;顺治通行本《四库全书总目》;《四库简明目录》
摘要:《说郛》为明代文言丛书《四库全书》虽有著录但版本尚存争议。经考证《四库全书》所收《说郛》并非明刻宛委山堂本,也非顺治通行本原版,而是据顺治通行本分散后的版片补充删削而成。除顺治通行本因政治原因删削的三十余册外《四库》本又在分散的版片基础上增补进四十余册,导致有同名异书、重收书目等情况,另有少部分几册未补入,盖因版片损坏不得知书名所致。此外需为《四库》本正名,明刻本之后,已有七十余种未见于顺治通行本,因此在清以后令《说郛》渐失原貌的实则为顺治三年(四年)的刊本,而非《四库》本。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474(2017)01-0054-06
《说郛》为元末明初学者陶宗仪所编纂,多选录汉魏至宋元的各种笔记汇集而成。关于《说郛》版本,法国伯希和,日本渡边幸三、仓田纯之助,中国景培元、昌彼得、陈先行等学者均有考证,为梳理《说郛》的成书及源流提供了极大参考。然对《四库全书》所收版本,或只言带过,或有矛盾之处,尚有探讨空间。
一
陈先行《(说郛)再考证》指出:“《说郛》传世有百卷本与百廿卷本两个系统,百廿卷本较百卷本实则改头换面、自成体系”。《四库全书总目》著录“《说郛》一百二十卷,通行本,明陶宗仪编……今考此本已无子书经注,而开卷即为《大学石经》((大学古本》《中庸古本》三书。目录之下各注补字,是竟用其说,窜改旧本。盖郁文博所编百卷,已非宗仪之旧。此本百二十卷为国朝顺治丁亥姚安陶埏所编,又非文博之旧矣……古书之不传于今者,断简残编,往往而在。佚文琐事,时有征焉,固亦考证渊海也。所录凡一千二百九十二种,自三十二卷刘觫《传载》以下,有录无书者七十六种,今仍其旧。原本‘卷’字皆作‘弓’。”《四库全书简明目录》:“《说郛》一百二十卷,明陶宗仪编。体例如曾憷《类说》,而采摭较富,所摘录亦稍详。……此本为国朝姚安陶埏所刊,又增为一百二十卷,盖非宗仪之旧矣。”
《四库全书总目》《四库简明目录》均载《四库全书》所收《说郛》为清顺治年间姚安陶埏编撰的一百二十卷本。据陈先行《(说郛)再考证》研究:“现在通行的百廿卷本相传是清顺治四年的宛委山堂刻本”,似与《四库总目》《四库简明目录》所言相合,然台湾地区的昌彼得《说郛考》认为“今通行之一百二十卷本《说郛》,乃明末所编刻。《千顷堂书目》、钱大昕《补元史艺文志》及《四库总目》著录者是也”。
对于通行本的《说郛》,各家书目均题为陶埏重编,但各处所藏的印本互有差异。程毅中《(说郛)评介》指出:“所谓顺治重刻本的第一卷目录末题‘天台陶宗仪九成纂,姚安陶埏重辑’,而台湾中央图书馆、日本京都东方文化研究所及中法汉学研究所的藏本只有杨维祯、郁文博二序,无顺治李际期、王应昌的序,首卷目录末并没有‘姚安陶埏重辑’字样。据日本渡边幸三和景培元二人的研究,后两种版本印行时代在前,言《说郛》重编者为陶埏,实出自顺治印本,并非原题。清?甘雨《姚州志》卷七的《陶?E传》,也只说他纂有《说郛续》,而没有提到重编《说郛》。故明末刻本《说郛》为陶埏重编之说,实不能不令人怀疑。”由此《四库》所收《说郛》究竟是明刻本还是清顺治刻本抑或其他版本,尚需进一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