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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郁葱诗风关键词作者:祁鸿升郁葱诗风关键词
---《郁葱抒情诗》赏析
◎祁鸿升
◎祁鸿升
诗歌似乎进入了繁荣时期,从纸媒到网络,从官刊到民刊,大量的诗歌汹涌而出。诗群林立,流派众多,层出不穷的诗歌事件,纷纷制造着新闻热点。
然而如此灿烂之后,我们便开始了迷失。在这些花色品种繁富高低层次错综的诗歌中,哪些能代表真正的诗歌?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这些与诗共舞的人往往会一时语塞。但我们想,过于宗教化、哲学化、散文化的文字不是诗歌,庸常化、低俗化、游戏化的文字,也不应该是诗歌。实际的情景,诗歌退到了文化的边缘处境后,它们都成了诗歌,不但成了诗歌,有些还拥有了纲领与口号,意欲成为主流。
要从这些纷繁的现象中准确把握真正诗歌的脉搏,我们首先要明白理想诗歌的标准是什么。我反复阅读了郁葱的《郁葱抒情诗》之后,才算拥有了明确的答案。这个标准可以概括为五个关键词:入"俗"、透明、深邃、开阔、自然。这是郁葱诗歌的艺术标准,也是优秀诗歌的品质要求。针对这类诗歌,四川诗歌评论家杨远宏曾经有过一段论述:"崇尚语言的简朴、单纯、澄澈,并在语言的流动中始终扩散着语言世界自身的不安、激动和生长"。
一、入"俗":诗是生活真善美的深刻投影
郁葱的诗歌就是他的生活和对生活的思考。从题材和思维角度看,他很入"俗",不走超越生活的异化之路。
纵观《郁葱抒情诗》上、中、小三卷,计860首诗歌,无不是生活的映射。自然,拒绝低俗的郁葱诗歌,不是泛生活化的文字,只是简洁、明了地写出了他在生活中发现的真善美。
真是生活的底色,也是诗意永不枯竭的矿脉。诗刊原副主编刘湛秋说过,诗歌核心的一点,就是要保持情感的真实性。他同时强调,一般诗人却很难做到这一点,一是对自己的情感捕捉不准;二是没有勇气,由于道德和社会的因素,诗人****惯于掩饰自己的真情实感。
但郁葱的真能直抵本质和核心,以至不惜暴露出自己心理痼疾:
我总有一种极端
自恋情节
比如,我一直认为,
从我手中扔出去的垃圾,
都应该是
干净的。
【选自《谁的心态中都有一些偏执》】
他甚至从自己的潜意识中翻出了人们避讳的***底牌,勇敢地甩打到我们面前:
写唇
写皮肤
写心脏,写乳房
写舌,写最隐秘的
写瞬间
再怎么写
也写不到***的
未梢
【《哪些是一天中最深刻的》】
这张牌落下来时,我们似乎可以听到正人君子的唏嘘声。然而这就是真实人性的本来面貌。
由诗人的真我还联想到他的博爱情怀。《一棵老树的意识流》是诗人直面老树时,引发的对老者深透膜里的终极关怀,诗人不无悲悯地面对老树说:"它们一辈只剩下它自己了",质实的语言,以反思的姿态震撼着我们面对老年人时的漠然心态。
同样是写老年话题的诗歌《黄昏》,诗人写出了老人垂暮之时内心落寞而美丽的泪水:"那些老人,总在树丛中面对夕阳/这个时刻,是晚霞、星辰和倒影/是持重,是一种恬淡的感伤"。这滴泪水滴落的节奏,缓慢,深沉,带着郁葱内心感知的温度。
求真、尚善的郁葱热爱着生活的一草一木,同时因为这种挚切和热爱,他在自觉地运用诗情美化着生活的点滴。他多变而独特的视角中到处洋溢着生活的至美:
你便会发现,太阳在那里
闪烁着能使你清晰起来的光芒
【选自《我想去看飞鸟、人流和海的影子》】
一场雨,竟然让石家庄
平缓了起来
【选自《石家庄的雨》】
第一个选段具有图画美,洋溢着积极浪漫的情韵;第二个选段具有音乐美,慢4/4拍,是城市雨后最优美最抒情的旋律。不同的角度,带给我们同样的感受,世界因为诗意的眼光变得更加美丽和精彩。
郁葱诗歌入俗而脱俗,是生活的翅膀在天空的投影,是真善美的情感与思想在分行文字中的空灵舞蹈。
二、透明:让高雅诗歌走近大众
文艺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提出文艺的二为方针,一直被认为是文艺工作的指南针。"二为方针"概括起来,就是文艺要为社会大众服务,是大家无可辩驳的共识。但我们的诗歌从朦胧诗开始,便开始了孤独之旅。诗歌成了远离读者前行的文学体裁。
有人打着拯救诗歌的旗号,开始了诗歌"革命"。不少诗歌彻底摆脱了朦胧诗的传统桎梏,对诗歌表达的模糊区域进行除蔽处理。所谓除蔽,简化表达的手法,去除辞饰,以原态的表达,直陈生活、思想和情感。但是,我们随即看到了偏执的做法,许多诗歌抛弃了艺术的底线标准,成了口水文字,今年全国诗歌创作座谈会上,北大教授谢冕就不无担忧地指出了诗歌艺术标准缺失的危害性。
长期以来,诗坛也形成了这样一种认识,诗歌要有让大家接受的温度,就不能有高度。反之,有高度的诗就不能有温度。有人在实验室里做诗,坚持高处不胜寒的自说自话。严格来说,诗歌不从属于阅读者的低格要求并没错,艺术低于标准,就不是艺术。
但文学是人学,真正的文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