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好久没有写东西了, 实在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近一个月以来, 一直有人不停地在安慰我,
开导我,弄得我整个人都麻了,话也不会说了,只有傻呵呵地笑着听人家说,然后自己说一
句,没事,我不上火!人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说不上火是假的,一直都吃不香,睡不
好是真的,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弄得我不敢轻易地梳头发,万一都掉光了怎么办啊?我暂时
还没有归依佛门的那种洒脱。
自以为自己的感觉是最灵敏的,可是那天真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临近春节的时候和老公谈了一次, 效果不错, 他说我们好好的, 让我慢慢改好吗?我说,
好啊,求之不得啊!至少他晚上回来得早一点了,回到家看到活能主动帮我干一点了,我也
蛮知足的, 可这样的日子没过上几天, 同学的家里有点事, 他一定要去, 没办法只好千叮咛,
万嘱咐他, 晚上千万要睡觉。 我知道他的, 好不容易出去了, 不玩是不可能的, 觉是能睡的,
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事。那时我的活正多,虽说没时间管他,但一日三餐我及时做好,第二
天吃过午饭他说头痛,我想他可能是困了,可那时活是正多的时候,他不好意思说想睡觉,
刚好接个电话说是出去干活。我也不知道他前一天晚上是不是睡觉了,只说,你慢点开,稳
当点。
不到二十分钟,接到他的电话,当时的情形我忘了,但一定是和以往不一样,不然我不
会拿起羽绒服就往外跑,边跑边告诉门口的司机江哥,快,我家的车出事了。大伟正和江哥
聊天, 他的动作比我快, 我话音没落呢, 他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了。 他们不问, 我也不说话,
三双眼睛都望着窗外,还是江哥眼快,在那!车在一段坡度很大的路基下面,斜插下去的,
车子前部与一棵大树亲密拥抱,外侧***与另一棵树紧密接触,路上没有一点雪,稍稍一点
点弯度,一点刹车的痕迹都没有,怎么会呢?不容人想太多,我冲下路基打开车门,车内的
情形更加惨不忍睹,方向盘严重变形,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玻璃碎片,驾驶座位已经撞得
后移,老公脸色惨白的躺在那,嘴角都是血,见我来了,有气无力地告诉我,车上的人已经
被别的车拉到附近医院止血去了,快去把人家送到大医院去。
你呢?能动吗?我们一起走。我不知道他伤在哪,不敢碰他,看车内的情形,我的第一
感觉就是,车上的人十有八九是不行了,我眼里没有泪,也没太多的想法,不是害怕,也不
是激动,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能那么冷静,除了家里的儿子,这里是我全部的家当啊,我的
财--车子基本报废,我的人--我怎么能把他丢在这。
他微微地动了一下头,意思说他不行了,让我快去照顾另一个人。这时公路上停了几辆
车子,下来好多人,我让他们帮忙把老公扶下车,可老公不让任何人动他。我拉开车门,对
着他喊,这破车咱不要了,你赶紧给我下车!那还有个人还不知死活呢,你不能把一切都推
给我,你得和我一起去医院!这话还是有份量的,老公终于由别人扶下了车。我把车钥匙拨
下来递给大伟,这时江哥不停地打电话联系保险公司和托车的事,我和江哥几乎同时说,大
伟,把车牌摘下来!
在车上我抱着他的头,他不停的抽搐,不停地呕,虽然外表上他看不出有什么伤,但当
时的情形真的很让人担心, 我无能为力, 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我有很久没有那么近地看他了,
这就是我最亲最近的人吗?我轻轻地摘他脸上的碎玻璃碴。我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医院,到了
医院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