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扫大街报告单位从家到单位的距离露天麻将麻将是娱具,人们不仅用之取乐,也用之赌博。有人说,正是有了麻将,减少了老年痴呆症的发病率。我不能判断这样说法的对错,但我明白赌博是错的。因此,每当我们打麻将时,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躲藏,亲人见了反对,朋友见了不耻,要是让警察逮住了,不仅要罚款,还要挨扫大街。小时候,有一天,我赶集见了李华叔扫大街,那时我不知道李华叔为什么扫大街,见了他就跑过去喊:李华叔,你在扫地啊!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我吓得扑进爹的怀抱。爹说;你怎么喊他呢?你在那样的场所喊他,他会恨你的。后来,李华叔不仅恨我,还恨我的一家人。后来我才明白,李华叔是因赌博而被逮着罚扫大街。长大后,每当我参与打麻将时,就吸取了这样的教训。住进了小城之后,我发现了许多人,在春天才落叶的风景树下,或是城市的屋檐下,摆上一张桌子,一群人就战起来。在小城里打麻将,不仅能从里屋走出屋外,一边揉麻一边享受小城阳光的温暖或是霓虹灯的桔红,而且将麻将中的“东、南、西、北、发财”去掉了。因有了记忆,虽然很想,但是,我还是努力压制着,我只敢看,不敢打。妻到是常客,我们常因此争执不休。关于打麻将,有一个朋友说:他的一个朋友打麻将输了钱,后来,债主就跑到朋友家要钱,他朋友不在家,只是她爱人在家,她爱人说她差你多少啊!我拿还你。债主说差三十万。那男人不知是愤还是怯,软软地缩到了地上??我在单位上常听到这样或那样的说法,某某输了几十万,后来没了音讯,后来就消失了。然而,妻子说她们是玩小麻将,输赢也不过几十元,再说人生在世,得找些事由来挥霍时间。她还说我虚伪,心里本爱着,却说什么赌小的没兴趣,赌大的,又没钱。妻子像一名中医,每一次争吵时像是给我把了脉似的,我总是被她说得黔驴技穷,低头不语。“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有时,我举起了拳头,但是又想到了自己是一个写字的人,怎么能这样呢?于是,家里的地板、门、墙就受气了。它们被打了之后,痛的却是我自己。有一天上班,我仔细数了一下,一年有十二个月,从我家到单位,有十二场露天麻将。新民路68号在桥头,村里人对数字都很敏感。比如:4与事同音,人们都不喜欢这样的数字。而6和8,村里有俗语:要得发,不离8,六六大顺。村里人结婚嫁娶、剃头搬迁、打灶卵小鸡??都想与这两个数字扯上关系。从小我就喜欢上了这两个数字,几是用到数字的号,我都想到了6和8,甚至于走路或是闲聊,我都四处寻觅6和8。于是,新民路68号,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是一家铺子,宽约6米,约有40多个平米,处在新民的中间地段。注意上它是缘于一次开业,那天早上我去单位,走到这里,门口花团锦簇,红红的鞭炮摆满一地。这是一家服装店,店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时髦服装。我驻足观看,是因为有许多美女。看得出,店主也是蛮漂亮的。然而,当我抬头看店名时,在卷帘门顶端钉着一块很小门牌:新民路68号。在鲜花的簇拥和鞭炮惊天动地的祝贺下,服装店开业了。我听到一个人说:人家讲,要得发,不离8,现在,你这店是8也有是6也有,一定又顺又发。我忍不住笑了,原来城里人也喜欢6和8。每天从新民路走过,我都禁不住瞟一眼,我看到里面很冷清,女主人紧锁眉头的样子很美。几个月之后,店门就关上了,再后来,铺子重新开张了,但是,这次变成了一个药店。开店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门前的广告牌上,贴着许多只穿内衣的美女帅男和关于性生活的文字,我还是如瞟窃服装店的女主人一样,一天来回四趟,我就窃瞟四次,使在走路的无聊中有了遐想。药店开了半年,如服装店一样,莫名奇妙关门了。后来,一位重庆人在这里开了个串串香。开业这天,还是鲜花簇拥和鞭炮助阵。这次我没有驻足欣赏,我听到走在我前面的中年男子说:狗日的,这铺面今天有人死,也有人活。流浪与乞讨从家到单位的路上,我常见到这样的人,有的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肢体残疾,而有的是疯疯颠颠,大脑残疾的,难以窥视,终不得知。在小城中心的交叉路口,有一圆圆的转盘。她就坐在转盘上,蓬头垢面,坦胸露乳。城里人都叫他小瓜妹,她的大脑有问题。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很喜欢这个转盘,每天,她就在大转盘做这几件事,一是破口骂人,一会儿朝东骂,一会儿朝西骂??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啥罪,为什么这样愤怒,她骂人的语言粗俗恶毒。二是坐在找蚤子,看到她蚤子,总让人想起阿Q和癞头比蚤子大。三是沿着转盘走,一圈一圈地走,没有终点,永远在一个圆上。关于她的传说,小城众说纷云,孰真孰假,没有定论。只是有人被惹怒后,就诅咒:“小瓜妹你,神经病。”他是一个年轻人,总出现在音响店门前。他喜欢跳舞,动作不算漂亮,但是懂得音乐。音乐起,他就舞,舞时疯狂得很,像是吃了“摇头丸”,不知疲倦。然而,音乐止,他就停下来。小城里帅男见了,说:跳,跳——我给你烟吃。美女们见了,停下脚步,远远地眺望着。有一次,我听音响店的老板说:据说他是考大学没考取,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