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69
文档名称:

《文学或者音乐》余华.doc

格式:doc   大小:637KB   页数:169页
下载后只包含 1 个 DOC 格式的文档,没有任何的图纸或源代码,查看文件列表

如果您已付费下载过本站文档,您可以点这里二次下载

《文学或者音乐》余华.doc

上传人:653072647 2019/4/24 文件大小:637 KB

下载得到文件列表

《文学或者音乐》余华.doc

文档介绍

文档介绍:目录CONTENTS余华——和声与比翼鸟我能否相信自己威廉·福克纳胡安·鲁尔福茨威格是小一号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博尔赫斯的现实契诃夫的等待山鲁佐德的故事内心之死卡夫卡和K布尔加科夫与《大师和玛格丽特》西·伦茨的《德语课》我的阿尔维德·法尔克式的生活一个作家的力量谁是我们共同的母亲伊恩·麦克尤恩后遗症失忆的个人性和社会性文学和文学史回忆和回忆录两位学者的肖像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音乐的叙述高潮否定灵感色彩字与音重读柴可夫斯基——与《爱乐》杂志记者的谈话余华——和声与比翼鸟作者们为什么要给自己的书作序?他们在书里说了那么多话之后难道还没有说完,他们是不是想换个角度再说一下?或者这是编辑的愿望,“给读者说几句吧”,编辑会这样说,希望作者的自我解读可以帮助读者,然而对于读者来说,作者的解读经常是画蛇添足。总之,这份古老的工作至今仍在流行,我也随波逐流。可是对于这本有关文学和音乐的书,我还能说些什么?文学和音乐给予我的,或者说我能够接受到的,已经裸露在此书之中,一丝不挂之后还能脱下什么?没有了,既然如此那就穿上外衣吧,也许比喻的外衣是合身的。我曾经羡慕音乐叙述里的和声,至今仍然羡慕,不同高度的声音在不同乐器演奏里同时发出,如此美妙,如此高不可攀,而且在作曲家那里各不相同,在舒伯特的和声里,不同高度的声音是在互相欣赏,而在梅西安的和声里,这些声音似乎是在互相争论,无论是欣赏还是争论,它们都是抱成一团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雄心勃勃的小说家也想在语言的叙述里追求和声,试图展现同一时刻叙述的缤纷,排比的句式和排比的段落可能是最为接近的,可是它们仅仅只是接近,它们无法成为和声,即使这些句式这些段落多么精彩多么辉煌,它们也不会属于同一个时间,它们是在接踵而至的一个个时间里一个个呈现出来。不必气馁,语言叙述作品的开放品质决定了阅读的方式是和声,与演奏出来音符的活泼好动不同,阅读中的文字一行行安静排列,安静到了似乎是睡眠中的文字,如同睡眠里梦的千奇百怪,看似安静的阅读实质动荡澎湃,这就是阅读的和声。每一个读者都会带着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去阅读,在阅读一个细节、一个情节、一个故事的同时,读者会唤醒自己经历里的细节、情节和故事,或者召回此前阅读其他叙述作品时留在记忆他乡的点点滴滴。这样的阅读会在作品的原意之上同时叠加出一层层的联想,共鸣也好,反驳也好,都是缤纷时刻的来临。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这部个人阅读之书,也是个人和声之书。我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了什么,通俗的说法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多年来我讲述自己的故事,也会倾听别人讲述的故事。在这部看着锅里的书里面,我不是一个批评家,只是一个读者或者一个听众,我写下这些文章是觉得锅里的比碗里的诱人。我想到了《山海经》里的蛮蛮,这个传说中的鸟只有一只眼睛一个翅膀,不能独自飞翔,只有与另一只蛮蛮连成一体后才有两只眼睛两个翅膀,然后“相得乃飞”。蛮蛮有一个洋气的名字——比翼鸟。起初这篇序言的题目是“和声与蛮蛮”,可是蛮蛮不能迅速指向只有一翼一目的鸟,像是一个正在屋外玩耍的孩子的小名,因此我选择了词义上一目了然的比翼鸟,在文中我仍然使用蛮蛮,因为这个名字有着让人遐想的亲切。我想说文本是一只蛮蛮,阅读是另一只蛮蛮,它们没有相得之时,文本是死的,阅读是空的,所以文本的蛮蛮在寻找阅读的蛮蛮,阅读的蛮蛮也在寻找文本的蛮蛮,两只蛮蛮合体之后才能比翼而飞。这部书可以说是讲述了一只蛮蛮的故事。在无边无际的天空里,无数的蛮蛮相得乃飞,这只蛮蛮与另一只蛮蛮合体飞翔几日或者几月后就会分离,跌落下来,不是垂直的跌落,是滑翔的跌落,跌落时总会与另一只刚刚分离的蛮蛮相遇合体比翼而飞,然后再次分离跌落,再次相遇合体,再次比翼而飞,一次次的跌落是为了一次次新的比翼而飞。放心吧,这只蛮蛮不会跌落在地,天空有着足够的高度,相互寻找的蛮蛮已经布满天空。二〇一七年六月二十一日我能否相信自己我曾经被这样的两句话所深深吸引,第一句话来自美国作家艾萨克·辛格的哥哥,这位很早就开始写作,后来又被人们完全遗忘的作家这样教导他的弟弟:“看法总是要陈旧过时,而事实永远不会陈旧过时。”第二句话出自一位古老的希腊人之口:“命运的看法比我们更准确。”在这里,他们都否定了“看法”,而且都为此寻找到一个有力的借口:那位辛格家族的成员十分实际地强调了“事实”;古希腊人则更相信不可知的事物,指出的是“命运”。他们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事实”和“命运”都要比“看法”宽广得多,就像秋天一样;而“看法”又是什么?在他们眼中很可能只是一片树叶。人们总是喜欢不断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这几乎成了狂妄自大的根源,于是人们真以为一叶可以见秋了,而忘记了它其实只是一个形容词。后来,我又读到了蒙田的书,这位令人赞叹不已的作家告诉我们:“按自己的能力来判断事物的正误是愚蠢的。”他说:“为什么不想一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