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Forpersonaluseonlyinstudyandresearch;mercialuse在讨论“李约瑟难题”时,与上述问题密切相关的另一个问题是“中国古代究竟有没有科学”。不言而喻,对这一问题的不同回答不仅决定着探讨“难题”的理路,甚至决定着“难题”是否成立。毫无疑问,李约瑟认为中国古代是有“科学”的。他不仅把其研究中国古代科学技术的著作定名为“中国的科学与文明”(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在英语中的“科学”(science )与“技术”(technology)有着明确区别,而且在其论述中也是把“科学”与“技术”、“科学发现”与“技术发明”等区分开的。然而,中国学术界在讨论“李约瑟难题”时往往不可避免地伴随着“中国古代究竟有没有科学”这个争论。一方认为中国古代有科学,另一方则认为中国古代无科学。显然,中国古代究竟有无科学要根据科学的定义来判断。下面我们试对此作些简要分析。尽管对什么是“科学”至今仍没有一个世所公认的严格定义,但关于“科学”的种种界说却可以归结为两类:其一是以近现代科学,尤其是以物理学为范例,从科学的内在结构出发,强调科学是由概念、定理、定律等组成的关于自然界的严密的理论体系;其二是从人对自然界的认识和实践活动出发,认为“科学”是人的“一种特殊的思想和行为”,是“理性思维在经验目的上的应用”,并认为“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社会中,人们实现这种思想和行为的方式和程度”[6](P2—3)是不同的,即科学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社会中有不同的形式。那么,就当今的认识水平来看,哪一种界说更可接受呢? 先看第一种界说。这种界说显然是以近现代的一些典型科学著作,如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甚至是以教科书的内在静态结构为对象对科学下的定义。在当代西方科学哲学中,逻辑经验主义是这种科学观的典型代表。卡尔纳普就曾以物理学为例对科学作了如下的说明:“物理学体系应当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包括物理学的基本定律,这些定律被描述为一个形式的公理系统;第二部分是现象物理词典,也就是说,它包含着可见性质与物理量之间相对应的规则;第三部分是关于在两个任意的时间点上宇宙物理状态的描述。”[7](P21)逻辑经验主义的这种界说是19世纪以来传统科学观的继承和发展,有着很大影响。然而,五六十年代崛起的历史主义学派却尖锐地指出,对科学的这种界说与实际科学大相径庭,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种理想化的科学;科学的实际发展史表明,科学并不是仅仅由概念、定理构成的纯粹理性化、经验化的体系,即使在今天科学中也包含着许多非逻辑、非经验的形而上学因素,而且,这些因素正是科学的逻辑性、经验性内容得以形成的深层根源。80年代后,另一些科学哲学家,、范·弗拉森等,则又从文化的层面揭示了“科学”作为人类文化之一种所必然具有的“建构性”、“约定性”、“社会协同性”等特征。可以说,把“科学”狭隘地理解为“是以范畴、定理、定律形式反映现实世界多种现象的本质和运动规律的知识体系”[8](P404)或“系统化的确定知识”[9](P285)的观点,如今已很难成立了。与第一种界说截然不同,第二种界说则从人类理性、思想和社会实践的实际活动来理解科学。这样,“科学”就至少包括了三个方面的内容:知识——人把理性和经验运用于自然界所取得的思维成果;方法——人们探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