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Forpersonaluseonlyinstudyandresearch;mercialuse大历史下的个人记忆-历史论文大历史下的个人记忆 文萧轶《逃向苍天:极端年代里小人物的命运沉浮》雷颐著浙江大学出版社2013年1月每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每一块墓碑下都躺着一部整个世界的历史。本书即是从点滴细节对各色人物命运的探究分析,他们的经历、遭遇、思想变化,与大历史、大时代息息相关。在极端年代中,不论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改变世界历史、人类命运的英雄豪杰,还是芥豆之微、任历史大潮摆布捉弄的升斗小民,命运并不由自己掌控,在这个意义上全都平等近代中国波澜起伏,战争与革命成为主轴,急剧动荡之下,各色大人物粉墨登台,各等小人物被裹挟进一浪接一浪的洪流波澜之中,狂热的革命乌托邦,以进步与正义的名义发出前所未有的号召,无视人世生活的基本境遇,终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极端时代。在传统的历史书写中,个体的沉浮如同被抽干水分的枯草,被抽象的名词和宏大的叙事所遮蔽。英文中的“历史”一词,若拆开来看,本身就是“他的故事”;而自唐太宗禁私史以来,野蛮者、胜利者垄断话语权成为历史书写的主流;加之教科书对“私人叙事”有意无意的涂抹,让“极端的年代”竟也成了“激情燃烧的岁月”。1949年后政治运动不断,口号之下的斗争更是上演着无法想象的极端悲剧。多年之后,郑念以个人亲历将十年“文革”里的人和人性受到的摧残、灵与肉所受的逼迫,鲜血淋漓地刺痛了世人的神经。她的《上海生死劫》出版之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库切忍不住在《纽约时报》上撰写书评推荐这部小说。他评价道:“在人的水平上,她的回忆录最伟大的可贵之处,在于她对自己抵抗心理和身体的压力的记录。”这是中国第一部以“笔述实录”方式反思“文革”的独立回忆,也由此推动了个人回忆录撰写与出版的多米诺骨牌。雷颐的新书《逃向苍天》如同副标题所言,将目光锁定在“极端年代里小人物的命运沉浮”,这也是雷颐近些年来的研究转变。在民众还沉浸在新中国建立的喜悦中时,山雨早已抵达山头,只等狂风将骤雨推到中国普通人的生活之中。在极端年代里,法治让步于党治、人治,人性让步于党性。韦君宜曾在《思痛录》中说,她既是受害者也是害人者;她曾由被整者变成整人者,继承了专以整人为正确、为“党的利益”的恶劣做法:“制造这个悲剧的人中间显然。有我一个……我并不愿意这样做却还是做了。”在无限的禁忌之下,法治荡然无存,今是昨非的身份改变让人猝不及防,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人眼中的敌人,谁也不知明日是否还能见到太阳。如同曾任上海市委宣传部长的彭柏山那样,写下《论胡适政治思想的反动本质》墨迹未干之时,自己却莫名其妙地被冠以“胡风反革命集团成员”而遭逮捕,并给家人带来难以忍受的苦难折磨,最终被迫害致死。在极端年代,个体只能在多重交叉的缝隙中寻求隐匿生存。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回国号召与后来的引蛇出洞,让多少如资深报人冯英子或资深法官何济翔那般吞下“祸从口出,患从口入”的苦果。即使表态都需要十分慎重,连柳亚子歌颂毛泽东的两枚闲章也为日后埋下了地雷,任何词汇都有可能在极端年代里被过度阐释而遭受意料不到的巨大灾难。遍地地雷,正是“文革”中的生活状况,一不小心就触碰到地雷而使得自己与周围人粉身碎骨。知识分子或许命该如此,但农民也在劫难逃。辽宁农民粱书香写下的《难忘岁月》作为难得的农民回忆录,承载着极端年代里的原生态农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