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秦时明月汉时关
自古到今人们总认为中秋之月最圆,是否果真如此,自有天文学家去研究和证实。但在古往今来炎黄子孙的心里和眼里,八月十五的月亮无疑是最圆的。千百年来,文人墨客留下了无数的望月感怀之辞,描不尽的悲喜哀乐,诉不完的追忆期许。《红楼梦》作为最优秀的美学著作之一,自然少不了描绘明月当空的美景。海棠诗社也起于“月色如洗”的中秋,时值桂花飘香,菊黄蟹肥,道不尽的欢乐祥和。秋月之美是毋庸置疑的,否则李后主也不必说什么“春花秋月何时了”。在这秋风瑟瑟的月圆之夜,看过宁采臣的红楼叙事,我不禁想到,在某个遥远的年代,这皎洁的月光也曾洒落在一个冰清玉洁的奇女子身上——“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同时也想到了那个脂粉气的顽主。诚然宝玉无论无何是无法和那个保家卫国不屑功名利禄的花木兰相比的。然而,很多人一味地指责宝玉不求进取,只知在女儿堆里厮混,则有失偏颇。《红楼梦》开篇就说明了宝玉的来历——女娲炼石补天单单遗留下来的一块顽石。即有补天之材,却无补天之运。降落尘世后,又恰逢“运隆祚永之朝,太平无为之世”,这就决定了宝玉不可能象他祖宗荣宁二公那样辅佐皇帝打江山、建功立业。《红楼梦》的天地里,在天,是那些补天之石密密麻麻地粘连在一起;在尘世,则是“四王”、“八公”、“贾王史薛”之类的官府家族互相联姻,构成一张纵横交错的大网。不依附这些达观贵人,别说你想成就一番事业,就连图谋荣华富贵也是不可得的。贾雨村官场的轨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那些雄心勃勃想通过科举之路,在
“太平盛世”有所作为的士人们,最终的结果只有两种:要么被打倒在地,永不得翻身;要么就成了宝玉所说的“国贼禄鬼”。而那些王侯将相的纨绔子弟如贾珍,贾琏之流,甚至其奴才的子孙如赖尚荣,根本不用读书,只须交些银子就可以买到官,继续盘剥民脂民膏。有民谚曰:“三年清知县,十万白花银。”这样的天,这样的网,正如小沙弥所说的那样,必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必定是彻底的天塌地裂,然后由女娲重新炼石补天!借贾雨村之口,我们开看看宝二爷的禀性--秀气和邪气相遇搏击,“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云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刘庭芝、温飞卿、米南宫、石曼卿、柳耆卿、秦少游,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再如李龟年、黄幡绰、敬新磨、卓文君、红拂、薛涛、崔莺、朝云之流。此皆易地则同之人也。”大家都赞扬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和李白“安能使我摧眉折腰事权贵”的高尚情操,为什么却不能肯定宝玉的作为呢?宝玉成年后完全可以象贾琏、赖尚荣那样捐个官,鱼肉百姓。然而,他却不屑于这样做,至少在思想上是鄙夷这种思想和行径。他这种可为而屑不为的行为,不知比那些一心钻营官场的“禄蠹”们要强多少倍!可以说在这一点上,宝玉和那
“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的花木兰在精神上是相通的。天性聪慧的宝玉早就看出了这尘世的网即将破落,苍天的补天之石就要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