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帕尔梅第一章夜半枪声1986年2月28日夜。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斯德哥尔摩是欧洲最美丽的首都之一。繁华的市容、整齐的街道、宽敞的马路、琳琅满目的商店橱窗无一不可与伦敦、巴黎等欧洲著名城市相媲美。它那古老凝重的王宫,威严、雄伟的议会大厦和建于中世纪的尼古拉教堂向人们炫耀着它的辉煌历史,述说着瑞典民族的智慧;而喜来登大厦、塞格尔广场、球形体育馆等明朗壮观的现代化建筑楼群,又显示出它朝气蓬勃,风华正茂。至于斯德哥尔摩优美的环境、清新的空气、宽松的氛围,则是伦敦、巴黎以及一般西方城市所望尘莫及的。伦敦曾被称为雾都,污染十分严重,现经治理,虽大有改善,但仍远不能与到处是苍翠树木、粼粼波光的斯德哥尔摩相比,而且伦敦始终无法掩饰它那数十万每晚流浪街头的女青年和白天拉着手风琴或小提琴、闭上眼睛或戴上墨镜在街上乞讨的穷汉的窘态。纽约现代化程度堪称世界之最,摩天大楼鳞次栉比,看了使人目眩,但它的喧嚣、紧张、肮脏、恐怖也决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偌大的中央公园下午5时便无人敢于光顾——怕遭抢劫。警方甚至奉劝人们外出时身上别忘了带些面值不要太大的美钞,遇有强人最好采取“合作态度”,免遭杀身之祸。与纽约相比,斯德哥尔摩可算是世外桃源了。这里强奸、抢劫、凶杀、吸毒、卖淫等犯罪行为不能说绝对没有,但屈指可数。人们深更半夜在大街上行走,从不为自身安全提心吊胆。安居乐业的人怎么会铤而走险呢?然而,1986年2月28日深夜,两声震惊全瑞典的枪声,打破了这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瑞典首相帕尔梅在步行回家的路上被枪杀,倒在斯德哥尔摩市中心的斯维亚大街上。人们惊呆了,这是自1792年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被暗杀以后,近二百年从未发生过的国家要人被害案。2月份的斯德哥尔摩虽说不是滴水成冰,但仍很冷,寒风刺骨。特别是阴沉沉的天,难得见到太阳的笑脸。早晨7时天还未亮,下午5时已是万家灯火。2月28日也是这样一个令人压抑的、寒冷而沉闷的日子。清晨,帕尔梅来到了瑞典皇家网球馆,与其好友、瑞典投资银行行长哈里·舍因打了一场网球。舍因与帕尔梅有20年的交往,那天因有急事,与帕尔梅约好下次打网球的时间,便先走一步了。帕尔梅与两位保安人员洗了桑拿浴后,便离开了网球馆。8时15分,帕尔梅像往常一样走进首相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瑞典政府部门的办公时间一般为上午9时至下午5时,而帕尔梅几乎每天都是早到晚走,有时还要挑灯夜战。特别是周末,往往是他最繁忙的时候,不是出访或参加什么集会,就是做报告、发表演说,还有一些必须出席的应酬活动。难怪帕尔梅说:“在繁忙的星期六和星期日之后,我真盼望星期一的到来,开始正常的工作周。”帕尔梅有个“工作狂”的雅号,这正是他尽职精神的真实写照。帕尔梅查看了工作日程安排后,欣喜地发现周末没有重要外事活动,便将两名贴身警卫一一打发回家。帕尔梅体恤下属,凡无必要,不让他们留在自己身边。他批阅了几份文件。星期一去哥本哈根参加北欧理事会,要准备一下会上的发言稿。接着给保守党主席阿道尔松写封信,和他探讨一下计算机保密问题。然后又写了一封复信,是给一个孩子的。耐尔舍地区一个男孩写信问他最崇拜的冰球球星是谁。收信要回,不管是孩子还是老人,这是帕尔梅的一条原则。上午最后一项工作是签署瑞典等六国(阿根廷、希腊、印度、墨西哥、瑞典和坦桑尼亚)发表的联合声明,呼吁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在下次举行首脑会议之前暂停地下核试验,声明说:“你们对我们的共同生存是负有重大责任的。”下午帕尔梅接受工会报纸《国营雇员报》的主编英瓦尔·伊格曼的采访,同他进行了长谈,话题是和平和裁军。帕尔梅满怀信心地说:“1986年是实现和平大有可能的一年。”伊格曼是帕尔梅的朋友,写了几本关于帕尔梅的书。帕尔梅曾经同意他当“随军记者”,采访他的竟选活动。伊格曼与帕尔梅朝夕相处,长达一年,了解他的酸甜苦辣,他的长处与短处,他的欢乐与沮丧,甚至听到帕尔梅与家人、亲戚、朋友、同事电话里的谈话。帕尔梅不向伊格曼隐瞒什么,他说“政治家不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伊格曼结束采访前要为帕尔梅拍照。他请帕尔梅坐在窗前,但是摄影师约翰·瓦尔贝伊不同意在这个位置拍照。帕尔梅朝窗外望了望,满不在乎地说:“老天才知道窗外有什么危险。”于是他离开窗前,坐在沙发上让记者拍下了一张照片。傍晚6时,帕尔梅结束一天的工作,离开办公室,独自一人步行回家。帕尔梅首相这天的工作内容瑞典报刊后来广泛报道,大家都很熟悉。据说这天伊拉克驻瑞典大使也拜会了帕尔梅首相,对瑞典向伊朗出售先进的地对地导弹表示不满:几年以后透露出来的消息还说帕尔梅首相这天还会见了伊朗驻瑞典大使。帕尔梅走在路上,此时已是万家灯火。海风把他一向整齐的头发吹乱,他步伐特别轻快,丝毫不因一大的繁重工作而显劳累。空气虽然还是湿冷,但很新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好不惬意。这是一个异乎寻常空闲的周末,终于有时间和家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