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为自己做一次心理分析(自序)很难形容着手为自己写自传时的感觉,但必须让正在以各种完全不同的心情读这本书的人明白我此时的感觉以及为阿要写这本书。面对一段过去,将是十分艰难的,唯其艰难,才一定要做⋯⋯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遇到了一场超级大风暴,如果下对自己进行一番审视、一番分析的话,我想我简直就没有勇气去走以后的人生道路。我觉得正被典型的美国目光烧烤着,就像一个总统候选人,各种各样的人,为着完全自我的目的,加入了不同的阵营,于是投出的目光之中,便有了各种完全不同的思想、观念以及目的。在这种目光的烧烤之中,我变成了一种与我完全不同的存在,一种完全失去了生命意义的存在。但是,我毕竟不是总统候选人,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一个被许多的大人物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草介平民,这也就注定了我的命运,绝对不可能与那些当选的或者落选的候选人相同,我被目光的手术刀任意地肢解着,现在已经是血肉模糊而且肢离破碎。我原本想按照自己的方式走完人生的里程,但现在,我实际上已经不是我自己,而是成为了典型美国道德、观念以及意识的垃圾桶,人们正在往这只桶里渲泄着各种各样的垃圾。还有一种是非常自我的感觉,我觉得自己非常不慎地踏进了雷区,四周全都是地雷,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我的肢体以及我的灵魂,被横飞的弹片撕扯着,虽然早已经伤痕累累,残肢片片,但是,爆炸声仍然此起彼伏。我浑身的每一处伤口都在流血,而那该死的弹片却毫不留情地击向我,它们的目的十分的明显,要将我肢解得更加干净彻底,更加鲜血淋漓。我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不是自我,而是许多人们的一种工具。这真是一种十分痛苦而且无奈的体验,我成了除我之外的任何东西,可能是人们用来观照别人的镜子,也可能是人们用来打击某些人的武器,更可能是人们用来达成某种目的的工具,就像电脑的杀病毒软件,或者某些人用来杀人的武器。我十分努力地回想我的心理学导师是否曾提到过这种情形,这或许可以称为自我的外力物化过程吧。如果能够找到的话,我或许可以从某几本教科书中找到一种心理调节的方法。但实际上,我真的没有这样的记忆。人在抵御外来攻击的时候,真是脆弱,无论这种攻击是物质性的还是精神性的。也许有人会说,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是的,的确是我自找的。同时,我也不断地问自己,到底有多少美国妇女没有过与我类似的经历呢?既然这样的生活方式,其实是一种非常普遍的存在,为什么我就该被钉上耻辱柱?当然,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所选择的对象与众不同。母亲的朋友劳伦斯曾说过一番话,在当时我是怎么都不会信的,但现在,我信了,我甚至后悔当初没有将他的话当作金科玉律,以至于现在却酿出了一颗苦得不能再苦的果实。劳伦斯曾经是一个州的参议员,是一个在政界混了许多年的人。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未能幸免被政治扼杀,最后不得不捡起了他以前放弃的教职。他是在助选州长失败后,连同那位竞选失败者一起退出政治舞台的,在那不久以后,有一次他来拜访玛西亚。那时候,我刚刚完成我的中学学业,正在考虑选择哪一所大学以及何种专业,我的父亲伯纳德作为一名很成功的医生,他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而我的母亲认为我遗传了她够多的基因,似乎更适合像她一样,当一名作家。实际上,无论是医生还是作家,都不是我所希望的。我觉得,一个家里有一个医生以及一个作家就足够了,全家人都于着同一种职业,不仅没有必要,而且极其乏味、。我本人则对政治更有兴趣,这或许因为我在中学时一直都是各种社会活动的积极参与者的缘故吧,当然,也因为玛西亚是一个狂热的民主党支持者,我觉得政治更能给我带来刺激,也更能体现一个人的聪明才智以及能力个性。母亲当然是与政治非常接近的,这不仅因为她研究文学的时候离不开政治,也因为她是一个社会活动家,她的身边,永远都围着一大群政界的朋友。我对政治的兴趣,不能说没有受到玛西亚以及这些朋友的影响。影响虽然是相同的,但所接受的观念,显然不一样。对于那次玛西亚与劳伦斯之间关于政治以及政治家的争论,我至今都记忆犹新,此事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劳伦斯说:“政治是一种非常黑暗而且肮脏的东西,如果你并不讨厌这种黑暗和肮脏、甚至有兴趣与这种黑暗以及肮脏亲吻的话,那就不妨先试一试;相反,你如果希望自己有一个纯粹的人生,心灵中有一片纯净的天空,那么,就远离政治,甚至是远离政治家。”我和玛西亚都是不同意这种观点的,我们认为政治不仅可以给自己带来理想支柱,而且可以为人民造福,献身政治,可以为社会的进步做出更大的贡献。因此我故意对劳伦斯说:“真的吗?劳伦斯先生,那么您下次到我家来的时候,我是否应该拿一支枪对准你,然后说道:滚开,黑暗而肮脏的家伙!远离我这纯洁的家。是这样吗?劳伦斯先生?”劳伦斯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母亲说:“我觉得莫妮卡正在成熟,而且,她出人意料的犀利。”玛西亚回答说:“这也正是我所忧虑的,她锋芒太露,完全不知道保护自己。政治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