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抹不去的记忆(二)--战友潘新隆轶事在浙兵战天斗地的十个年头里,与来自各地的知青战友朝夕相处,建立了特殊的友谊。可惜后来返回家乡后由于种种原因,大都相继失去了联系,现如今夜深人静之时,回想往事,还是那么清晰地留存在脑海深处。有同学、有老乡、有战友,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动,一桩桩难忘的故事历历在目。我怀念着那许多许多……我记得,在我担任排里面的田水管理员那时候起,潘新隆就是我们连队管理抽水机房的机手,他是温岭本地人,年龄比我大将近十岁,矮矮的个子大约就1米60左右吧,长着一张憨厚的黑黑的脸膛,有着非常结实的身板和聪明的大脑,而且使我钦佩的是他工作责任性极强。他一直住在距离连队驻地西边4、5百米河道旁一座四周用石板搭起非常坚固的抽水机房里,机房分内外两间,外间的机房安装着一台二十多马力的柴油机、水泵和几只柴油桶,里间放着一张床、一张桌,算是他的卧室。他是个性格孤僻、脾气独特、话语不多的很内向之人。平时吃住都在孤独的机房里,每当食堂开饭时分他会来到食堂取饭盒和买菜,除此之外很少离开机房。我觉得连首长安排他干这项工作还是比较合适的。那时候我们所在地没有通电,抽水只能依靠柴油机。自从潘新隆到此岗位后仅凭一本柴油机使用说明书和他自己上街买来的几本关于柴油机和水泵的书籍,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机房搞得井井有条、清清爽爽,柴油机好像也很听他的话,从来没有发生因机器损坏影响抽水灌溉的事故。我见他保养机器很讲究技巧,比如柴油机使用的柴油纯净与否直接关系到机器的使用效果和寿命,一般其他机手是直接将领来的柴油供应给机器,他却不然,从营里领来的柴油先将它放到一只大桶里沉淀二十四小时以上(那时的柴油质量不好,里面杂质较多),然后再小心地灌到机器使用的油箱里。发动机器时也从不载荷启动,而是等到机器空载启动走稳后再将连接抽水机的皮带挂到柴油机的传动轮上。他能够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机器,机器也好像有灵性般地回报他,在他面前服服帖帖、任劳任怨地日夜欢快地鸣叫着。他的事迹曾经得到上级首长的多次表扬,还组织其他兄弟连队的机手到他那里学习取经。但是很少有机手能够学他样做得像他那样刻板认真的。最初,我因为工作上的关系,经常与他白天黑夜在一起,逐步成为无话不谈的战友加朋友。后来我改变了工作岗位,也经常会去他那里与他谈心,交流一些连队里的大事小情,很是投机。他还会理发,自备有理发工具,每当我需要理发时,就跑到他处,请他给我理发。他鼓励我学习理发,先在他的头上试,开始几次试验很是失败,从长长的头发一直试到几乎头上没有头发为止,他总是乐呵呵地告诉我:“呣事、呣事”(温岭话没关系的意思)。我就在他的指教下学会了理发。后来连队还专门为我买来一副理发工具,为连队里的男同胞们义务理发。1976年的一天,他和我两人难得一起出差上新河镇采购机器零件,当办完正事,他提出去逛商场,在新河百货商店钟表柜前他告诉我,他想买一只手表,请我当参谋,那时摆在柜台里面的就只有价格昂贵的几只进口表可以随便购买,价格便宜的国产表如“上海”“钻石”“宝石花”之类很紧张,要凭票或开后门的。他在营业员的推介下,当即买下一只价值二百六十几元的瑞士表,牌子好像是英纳格,按照那时的物价算得上是一件名贵奢侈品啦。在返回的路上,他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他购买手表的事,今后他也不会戴在手上的。果然,以后几年我真的没有看他手腕上戴过手表,有时在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