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常熟理工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Journal of Changs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Philosophy & Social Sciences)2013年5月May.,2013第3No. 3收稿日期:2013-03-08作者简介:张 晔(1988—),女,河南南阳人,硕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日瓦戈医生》中的“人性自由”张 晔(南京大学文学院,南京 210093)摘 要:“人性自由”是19世纪以来俄罗斯经典文学作品中普遍关注的问题,但伴随世纪之交苏俄政权更替和人道主义思想的多元化发展,20世纪以来作家们对“人性自由”的理解更加全面和深刻。帕斯捷尔纳克在《日瓦戈医生》中,以其异于传统文学的言说方式重新表达了对“人性自由”的肯定,同时也为俄罗斯人找到了一条不依赖于宗教皈依而又通向“人性自由”的道路。关键词:《日瓦戈医生》;“人性自由”;言说方式;终极价值中途分类号:D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2794(2013)01-0101-04一、俄罗斯文学中的“人性自由”对人的“自由”的探讨是自文学诞生以来就经久不衰的话题,而“自由”问题放在近代俄罗斯民族独特的宗教文化背景中,其内涵也较之西方(启蒙理性下泛滥的“工具自由”)更多地指向绝对精神上的“自由”。别尔嘉耶夫在其《自由的哲学》里就将所涉及的“自由”概念限定在精神领域——“作为精神实体的人,其固有的本质就是自由”。人一步步“退居内在城堡”,只关注自身内在的精神领域,这样,个人的情感、思想、意志、信仰由于不再受外在社会组织和他人力量的牵制和奴役而得到完全释放,从而实现真正的“人性自由。”19世纪以来的俄罗斯文学所关注的焦点正是“人性自由”的问题,从普希金开始到果戈理、契诃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些传统文学大师们对“人性自由”的言说往往是通过展示一些社会底层的穷苦人民、受压迫的小人物、“多余人”、“忏悔的贵族”等形象在黑暗现实里的悲惨生活,揭露腐朽的专制制度对“人性自由”的残酷压制。此外,在为笔下的人物寻找“人性自由”的出路时,内化在灵魂深处的基督宗教思想使他们不自觉地将人物引向神秘的宗教,期望借助万能上帝的力量指引人物走向人性复归之路,完成精神上的复活。这是19世纪俄国大部分传统作家对实现“人性自由”的设想,然而伴随着世纪之交苏俄政权更替和人道主义思想的多元化发展,致力于探索人性终极价值的新世纪作家们对“人性自由”的理解较之前辈们要更加深入。帕斯捷尔纳克可以说是俄罗斯内在的民族精神在20世纪上半叶的代表,其长篇小说《日瓦戈医生》被卡尔维诺称为“再没有比《日瓦戈医生》更典型的苏联小说了。”帕氏在《日瓦戈医生》中,以其异于传统文学的言说方式重新表达了对“人性自由”的肯定,同时他也为俄罗斯人找到了一条不依赖于宗教皈依而又通向“人性自由”的道路,显示出他对人性终极价值的关怀。二、《日瓦戈医生》对“人性自由”的言说方式《日瓦戈医生》继承了19世纪俄国传统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对“人性自由”的言说,但言说方式发生了变化:在塑造人物形象上,主人公日瓦戈医生不再是被动的、受压抑的苦难形象,而是一个主动的、敢于“和他的世纪相争辩”的、执着追求“人性自由”的“精神贵族”的代表形象;另外帕氏还为读者展示了一种101新的爱情模式,日瓦戈医生和拉拉的爱情不再是带有基督教“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