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贺延光:对事实负责,对历史负责负责事实论据
谈起贺延光,熟悉她的人全部会想起那个呐喊的、热血的、对社会不良和不公充满义愤、对老百姓满怀感情的贺延光。她在业内取得的尊严来自于责任感,她独有的人格力量也来自于责任感。
对事实负责,对读者负责,对历史负责
陈:大家认为,贺延光首先是个革命者其次才是摄影家,你一直被认为是中国新闻摄影界的“良知”。你甚至就是一个“正义”的代名词。这个评价的依据,是你平时表现出来的强烈的责任感。著名摄影家胡武功就说:“我不如贺延光,她首先是一名革命者,一名勇士。每次和她在一起,她的政治激情和民主渴望和对国家百姓的关心对我全部有撞击。”在你身上,找不到静观、冷漠、局外、粉饰这么的字眼……
贺:我是个新闻记者,是用照片说话的人,形式上异常温和,哪有这么的革命者!再者,所谓“正义”、“良知”,作为个人怎么能够承载这么重的东西呢?
做记者这么多年了,我现在越来越明白,我们服务的对象是大众读者。在我看来,是否对事实负责,对读者负责,对历史负责,是评价新闻从业人员最主要的尺度。
陈:改革开放以来,你坚守统计精神,经历了中国很多的大事件。我们知道你一直是抓拍的提倡者和身体力行者。可否在这里谈谈你的新闻摄影观?
贺:抓拍和摆拍,看起来是个拍摄方法问题,但实际上,它反应了新闻摄影中两种根本不一样的理念问题。
新闻是什么?它是新近发生的能够引发大家普遍关注的事实,它不是记者们设计或生造出来的小说。而抓拍的关键功效,就是最大程度地表现事物的原来面目,它将事实摆在首位。而摆拍,强调的却是作者的主观意念,是为达成人为的目标去按动快门的。
假如说,新闻摄影的摆布导演曾风靡一时,但那是那个时代的事。那是个什么时代?“政治挂帅”,“一切为政治服务”,整个社会形态全部是虚假的,新闻摄影弄虚作假当然“理”在其中了。
我有生第一次见到的摄影记者就是如此。30年前,我在“五・七”干校劳动,一天, 领导说人民日报的记者要来采访,我们几百人被安排挑着筐往庄稼地里送肥料。记者要求我们排成一队,队形要走出“之”字型,她们站在一个高处拍照。听说,这么画面好看。 我们嘻嘻哈哈的,一遍一遍按要求走。以后,领导说,记者来电话了,说拍得不理想,过几天还要再来一遍。大冬天的,多冷啊,我们没有怨言,为配合宣传,一切全部是应该的。 现在我们再翻看那个时期的摄影刊物,反应生活的作品“高、大、全”、“红、光、亮” 式的比比皆是,很多新闻照片全部是设计出来的。
当改革的春风吹进摄影界时,我们开始接触到国外的作品,看到了外国人拍摄的中国题材的作品。事物总是在比较中才会有全新的判定。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摄影界,尤其是新闻摄影领域,展开了抓拍和摆拍的大讨论。即使看法各异,但毕竟有了不一样的声音,俗话说,兼听则明,这让我受益匪浅。
我的运气不错,赶上了一个开放的时代。
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用你的新闻观影响你周围的人,而且立场坚定,不容质疑。
贺:我们国家的新闻摄影史上,采访的摆布导演和照片的弄虚作假历来全部是一对孪生弟兄。因此,我对我们报社新来的摄影记者全部要讲,要当一个好的摄影记者,你不但要了解那些好照片是怎样拍摄出来的,你还要知道那些假照片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因为我认为,对一个人的健康成长,警示和示范相同主要。
作为中国青年报摄影部主任,我也曾和新同事说,我许可你拍不到好照片,这是和你的采访经验和技术表现的积累相关;但绝不许可你拍那种虚假照片,因为那完全是人的道德问题。
新闻摄影考验着记者的良知
陈:20多年来,你一直使用的是传统的摄影风格――以尊重事物原貌为标准,纪实的、无技巧的。你一直坚持:在事实面前,统计比技巧主要,影像背后的问题比影像表面的情趣主要,新闻比自己的名字主要。
贺:是新闻摄影教训太多的缘故吧。我们讲 “实事求是”这么多年了,但实际上在这个轨道上每前深入全部极难。我们从未听说有什么人对“真实性是新闻作品的灵魂”有异议,但做起来,仍是五花八门。旧的观念、错误的东西,惯性很大,它们在新观念新时尚面前总要顽强地表现自己。至今,每十二个月我们全部能发觉有假照片粉墨登场,轻的“添枝加叶”、“张冠李戴”;重的“生编硬造”、“无中生有”。
这些年能聊以自慰的是,还没有读者置疑我的作品的真伪。我不能说一套做一套。我在采访中第一提醒自己的就是,不干预被摄对象。抓拍――这是确保新闻真实性的一个前提条件。
陈:新闻摄影的抓拍,难度到底在哪儿?
贺:难在它的真实性、正确性和生动性的统一。不是不干预被摄对象就能确保影像的可靠,因为有的当事人已经发觉有记者为她拍照时,便会自觉不自觉地“配合”你,甚至会主动地为你做出某种姿态来。此时,常态已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