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自动贩卖机凌晨四点钟的自动贩卖机
上大学以后,我培养出一套很奇怪的作息来。晚上一下课,我就一路疯狂地骑车回寝室,再一路疯狂地剥衣服,把自己送到床上。从九点开始睡,睡到凌晨两点左右。在一片黑暗寂静中连滚带爬地跳下床,打开笔记本,在电脑开启时寂静的嘶吼中,一点点清醒过来。
这么的作息很糟糕,我知道我全部知道――它让我的眼袋盛大得像一双传家之宝。然而,我宁愿用阳光换沧桑,仍坚持着在大家全部热闹的时候熟睡,在大家全部睡死过去的时段活着,和大部分的人作息表反着来,乐此而不疲。
这种乖僻在我小时候就很显著,绝对不是自闭症,也没什么抑郁倾向,只是****惯于这么稀薄地活着。只有生活在活人气息密度最低的时空里,才以为自在。
中学的时候我就是这么一副德行。我把自己的桌子搬到最终一排,和清洁工具并排坐着,教室在人员的膨胀下越来越拥挤,我的生存空间也不停被挤压,有的时候不得不一整天全部和扫把撮箕维持相依为命的拥抱姿态。
教室最终一排的角落还有座假山一样的废墟,大家看完后弃置的书和杂志全全部顺手往后一甩。我天天就像拾荒者一样,在破杂志里翻来翻去,捡出几本武侠小说看。常常看完了上册以后,下册要等30天以后才会扔过来。
老师偶然微服私访到最终一排,发觉扫把拖把里还住着一个人,在主动团结的集体外还有这么个被遗忘的角落,生活着这么一个窝囊而自得其乐的人。她在吃惊之余也有点愤恨,在讲台上公开不点名批评:“有些人,不晓得为何要把自己边缘化,要游离于集体之外。”
上大学以后,我却发觉越来越多的人和我一样,身上全部印着拉风的广告语――“我在哪里生活,哪里就是无人区。”
我们这种人的特征很显著。比起班里的同学,我们更熟悉美剧和电影字幕组的小组组员;比起食堂的师傅,我们和送外卖的小伙子互动得更亲切自然;好多年没有和人一起逛过街,不过一天查十次淘宝上买的宝贝物流送到哪儿了。常年戴着耳机,用ipod把自己和世界分割开。――生活滑向这步田地,似乎是很轻易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发觉身边已经没有些人了,自己一个人占领了一大块无人的区域。
孤独被通知是可耻的,因此大家上了大学以后,全部抢着巴结热闹。当日色逐步暗下来,一天进入沉寂的段落,大部分人预感到自己会开始孤独,全部开始焦躁和不安,开始走家串户地邀人抵制寂寞,走廊上回荡着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