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乌江寻梦
涪陵印象
涪陵的“涪”,没来过这里的人通常会念成栽培的“培”那个音,到了这里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它应该是和幸福的“福”同音。
在重庆周边地方所有景区里,涪陵的形象宣传是最生动的:一盘菜,一盒烟,一包药,一块砖。它们分别代表涪陵榨菜、香烟、太极集团和涪陵建陶几个涪陵支柱产业。而在我的行程里,则可以总把这些符号置换成为一碗油醪糟,一座庄园,一块碑,一个洞,还有一条街。它们分别代表涪陵的美食,涪陵逝去的一种生活,涪陵的人文历史,以及三峡大坝蓄水对涪陵人生活的改变――蔺市填的那条老街,正悬在175米水位线上,等待搬迁。
涪陵在库区的库尾,这里的人们又戏称“裤脚”。其实,涪陵可以是上面说到的任何一个或者全部符号,也可以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个充满喜怒哀乐、生老病死的寻常日子。
我是大约15岁的时候,跟着我干爹干妈来过一次涪陵,回到他们的老家马武乡,就再没有来过了。记忆里,我们在清晨的寒风中抵达破破烂烂的码头。饥寒交迫之际,是一人一碗油醪糟温暖了我们。不知是不是贫困基因作祟,我从来就喜欢极甜极油腻的食物,而在我心目中,油醪糟就是少数把这二者完美地统为一体的食品。
所以,这次来涪陵,我选了清晨,选了空肚子,就是为了久违的油醪糟。我是从重庆汽车北站乘车来涪陵的,一个小时左右,就到涪陵长江大桥了,可是,绕来绕去半个多小时才进站,对于吃早饭,已经有点晚了。
朋友用短信遥控,叫我去最热闹的兴华中路一带,一定有油醪糟吃。果然,发现专卖小吃的千禧豆业,什么小吃都有,从早到晚供应。我一口气叫了两碗油醪糟,还是记忆里的非常甜非常油。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所以,两碗下肚,有点腻,又叫酸辣粉,极酸极辣――这才是味觉挑战。出门的时候,我感到舌头已经不在我嘴里了。
漫步繁华的商业街,似乎和十几年前记忆里的涪陵之行没有任何关联。肯德基、外婆桥、三只耳,多么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些熟悉的专卖店,还有最热闹的地段必有的新大兴百货,这样热闹的街道,令人觉得这里和重庆主城区沙坪坝、杨家坪或者南坪没有太大区别。当然,除非这里的人开口讲话,腔调有所不同。还有就是,年轻女孩子的脸,带点自然的红晕,而不是像解放碑的女孩,一定要靠各种品牌的腮红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码头成了工地。因为涪陵在库尾,所以,135米的水位还没有造成太大的变化,但是,175米的时候,就要淹没沿江的部分城区了,曾经是最中心地带的离码头最近的中山路,临江近的部分已经开始拆除。从蒸蒸日上的高笋塘一带下到这里,反差实在太大。码头正比照175米的高度,在建一个库区最长的防护堤。站在堤坝上,看得见白鹤梁在水里若隐惹现――听说,各种专家,为了这个“长江上最古老的水文站”的命运,心都操碎了。葛润修教授的计划最后能不能落实,还在讨论中,况且实施过程,也还有些技术与资金的难题需要逾越。往右,烟雾迷离的一片,就是乌江汇入长江的地方,明天,我将从那里溯流而上去龚滩。
龚滩寻梦
不是西楚霸王自刎的那条江,当然也不是李清照“至今思项羽,不敢过江东”的那条江。这里的乌江,是长江上游最大的支流之一,古称黔江、枳江、涪水,源于贵州高原,自西南向东北奔腾于大娄山系和武陵山脉之间,全长
1050公里,流经渝黔46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