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介绍:摄影志愿者
看到一本杂志《看/CAN?影像志》,这一期的主题是“非常教育”。杂志里有许多志愿者的照片。原以为这些志愿者都是非职业摄影人,虽然,有些照片拍得很好。这么想,是因为可笑地以为职业摄影师不太可能放弃城市工作到边远贫困地区去做支教的志愿者。当了解到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职业摄影师,而且大多是70后的年轻人时,我感到汗颜。
总在摄影圈子里打转,盲目了。
这本杂志的主编和摄影作者廖伟棠先生是一位香港的职业摄影师,以前曾在北京担任《视觉21》杂志的艺术总监。这些年他不再与艺术圈厮混,致力于服务草根阶层和贫困乡村教育。他在杂志的卷首语中写到的:看/CAN,意味着“从摄影出发,走向行动。把摄影,这种纯然从看到看的旁观过程,改变为“具有社会关怀和公民责任感”的“社会参与和介入行动”。他们对摄影纪实和报道的立场明确为:“‘看’以后,我们能够做,也应该去做。”他们努力的不再只是纯粹的摄影。一旦“看”到,就要身体力行地去为你看到的现实做出改变的努力,做出帮助的行动。这种强调个人对于社会的参与和行动,彻底地拒绝了束之高阁的精英摄影。在这个意义上,照相机就只是一种工具,摄影是工作方式之一,与图像的审美追求无关,与艺术无关,当然,更与现在火热的艺术市场无关。
他们的摄影理念,如上世纪二十年代法国纪实摄影大师欧仁?阿特热对纪实摄影理念的概括仍然相同:
1、 一种不受视觉美学混淆,避免为人操控,直接、单纯、写实主义的技法;
2、 寻找平凡、寻常事物的重要性,使用一种对存在状态的有效表现;
3、 透过照相机的证明与证据揭露真相;
4、 对社会各阶层的社会议题与成因的关心;
5、 有用的、能为教育与信息的目标服务的照片的摄制;
6、 足以感动大众并且影响他们采取积极行动的摄影。(阿瑟?罗思坦《纪实摄影》)
我敬重这样的摄影师。敬重他们一直保守摄影根本品质的同时,用自己的实践更进一步扩展了摄影与社会、与人具体的、现实的关系。他们是自觉的促进摄影与拍摄对象关系发生根本性改变的推动者。他们不是为一个寻找题材去拍摄,不是为媒体需要而拍摄。拍摄,不再只是“他者”的观看,而是社会工作的一个重要的内容,是服务于对象的一种方式。正是这一方式,促成一个外来者亲近陌生之地的每一步。
摄影和其他视觉方式相比,它天然地具有与现实形成直接关系的可能,甚至可以说它就是一种参与性的视觉行为。也许,拂去它身上的那些艺术的光环,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它朴素而踏实的能量。最大限度地打开我们被捆绑的视线。
在这本杂志中,有一篇报道《戈麦高地的支教生活》,它的文字和摄影作者是一位曾经做过摄影记者的柴春芽。
“2005年9月,我来到海拔4000多米的戈麦高地,成为一所草原小学的老师。这个地方几乎与世隔绝,没有电也没有公路,从德格县城到戈麦高地,骑马或徒步,需要七八个小时。”
“‘行善几乎是受到人类推崇的惟一一种美德。不,它甚至被过度推崇; 而推崇它其实是因为我们自私。’ 梭罗曾经这样说。所以我把自己毫无报酬的执教行为并不认为是一种行善,而是种生活方式,是